水溶本想今儿个做点什么,毕竟刚回来,也没什么事儿,结果就被破/坏了好事儿,回头一看竟然是那总和自己争宠的大黄狗四儿。
四儿还把奏章撞了一地,水溶登时气的不行,四儿却飞快的跑过来,受惊一样儿,水溶赶紧拦住四儿,怕这笨狗冲撞了武曌,武曌还怀着身/子,可得小心翼翼的。
水溶拦住四儿,四儿就睁着惊恐的狗眼,瞪着大门口,水溶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进来了,等了一会子,就听到“咯咯咯”的声音,似乎是小孩子的笑声儿。
果不其然,就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爬了进来,爬得有些艰难,但是特别的卖力,一边爬一边摇头摆尾的,那模样儿可有/意思了。
武曌赶紧起身,低头一看,那从外面爬进来的,不正是自己儿子么!
小太子从外面咯咯笑着爬进来,四儿吓得又跳了起来,调头就跑,直接藏在了桌子下面。
小太子似乎是被四儿取/悦了,立刻又“咯咯”笑起来,这个时候雪雁和几个宫女就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说:“太子!太子殿下!”
水溶十分无奈,小太子如今半岁有余了,已经会爬了,虽然坐着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力气,坐都坐不稳,总是坐一下就倒下去,但是他爬的可利索了,总是嗖嗖嗖就爬走了,一转眼人不见了。
小太子笑呵呵的爬过来,水溶赶紧过去把儿子抱起来,小太子看到水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还蹭了水溶一身的口水。
水溶可没忘了,之前小太子给了自己一泡尿,还特别委屈呢。
水溶抱着儿子,坐在床边,拿出帕子来给他擦口水,说:“你这个臭小子。”
小太子就咯咯笑,似乎特别喜欢笑,还对着武曌张手,似乎是要武曌抱抱,毕竟之前小太子可粘着武曌了。
四儿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似乎特别怕小太子,赶紧躲在一边儿,一会子没注意,小太子就又爬了过去,拽住四儿的大耳朵,使劲的拽,还张嘴去咬,吓得四儿浑身发/抖。
水溶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将来肯定不可限/量,竟然能让一直和自己争宠的四儿浑身发/抖,果然应了那句话,虎父无犬子……
小太子被武曌抱着,水溶本想和武曌亲/密亲/密的,就因着他的好儿子,晚上也没这个功夫了,小太子晚上不走,一定要粘着武曌睡觉,武曌好些日子没看到儿子,也是想念的紧,就搂着小太子,哄着他睡觉,水溶只好躺在一边,幽怨的盯着武曌和自己的儿子。
水溶心里想着,平日里本就有四儿和自己争宠,如今还有一个小太子,等到武曌诞下第二胎,这下子好了,不管是小儿子,还是小闺女,肯定都要划分武曌对自己的宠爱,水溶顿时觉得前途堪忧,等武曌诞下这胎之后,还是歇了罢,一来武曌身/子不好,二来水溶失宠也很久了,三来这简直是自作孽。
第二日水溶要去上朝,武曌和小太子还抵头而眠,都没有睡醒,水溶只好勤勤恳恳的起来换衣裳,小心翼翼的怕吵醒了武曌和小太子。
等武曌和小太子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武曌起来梳洗,雪雁赶紧过来伺候,那面儿小太子饿了,宫女们赶紧伏侍着小太子洗漱,然后用些专门儿的早膳。
武曌一面子洗漱,一面子说:“皇上下早朝了么?”
雪雁说:“回娘娘,似乎没有,奴婢听说……朝上似乎有大事儿,是关于灾/情的。”
武曌蹙了蹙眉,说:“灾/情?”
他们回来的时候,灾/情已经差不多了,得到了控/制不说,处理的也很好,灾民都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怎么早朝上又因着这种事情拖延了时间?
武曌说:“具体是什么事儿?你知道么?”
雪雁说:“这不知道,娘娘,要不……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武曌点了点头,雪雁赶紧吩咐其他宫女过来伏侍,然后自己跑出去打听去了。
没一会子雪雁就回来了,说:“娘娘。”
武曌说:“怎么样?”
雪雁说:“娘娘,那面儿还没下早朝呢,据说是灾区开始闹疫情了,疫情很严重,得不到控/制,太医院的人也都集/合在殿上了。”
武曌有些狐疑,疫情?灾区的灾/情并不严重,也没有饿死人,也没有因为灾/情死人,怎么可能突然闹起了疫情,而且还很严重?
武曌十分不解,雪雁也只是打听了一个大概,等了一会子,水溶就从殿上下来了,准备回寝宫来,看起来有些疲惫。
武曌赶紧迎上去,说:“皇上,怎么了?”
水溶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坐下来,饮了一杯茶,这才说:“灾区不知怎么,突然闹上了疫情,一夜之间死了不少人,根源却都查不出来。”
武曌见水溶烦躁,脸色也不是很好,就说:“皇上也别太忧心了。”
水溶点了点头,把杯子放在桌上,结果这一放,顿时震得手有些疼,不由得“嘶……”了一声。
武曌赶紧稳住水溶的手,说:“纱布有些开了,正好儿皇上还没换药罢?”
她说着,让雪雁把伤药和纱布拿来,准备给水溶换药。
水溶笑了笑,说:“劳烦你了,这些子小事儿还要你来操心。”
武曌没说什么,帮水溶把伤口解/开,刚一解/开,饶是武曌镇定,也陡然“嗬——”的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水溶的伤口竟然溃烂了。
皮肉外翻,而且流着脓水,鲜血淋漓的模样儿,看起来异常可怕,比之前没有治疗的时候还要严重。
水溶自己也看到了,似乎有些吃惊,眯着眼睛,说:“溃烂?”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头晕,呼吸陡然一窒,眼前发黑,竟然“嘭!”的一声,从椅子上倒了下去,顿时昏/厥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