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康熙白他一眼,“咦什么!你个到处滥竽充数的家伙,厚脸皮来朕这儿混了好几晚却连该用的东西都不备着。朕也不指望你了,这是朕前两日和御医要的,宫中的东西应该也比你自己准备的好。”
说到滥竽充数,又想起韦小宝今天做的‘诗’,脸露笑容,“也不应说你是‘滥竽充数’,其实你也能吹竽,就是吹得十分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呵呵,也蛮有意思的。”
‘滥竽充数’的意思,韦小宝能明白,那是说有人以次充好,蒙混过关,但是这典故他是无从知道的,摸摸脑袋反问,“吹竽?吹一种乐器吗?陛下搞错了,臣不会吹。”
康熙好笑,懒得和他再多解释,接着方才的话道,“要不你换处地方,先别去甘肃了,朕给你个押运粮饷的差事去湖南吧。”
韦小宝心里有一丝感动滑过,战争几乎可以说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上战场的次数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每次临行前身边的人都会恭祝他凯旋,但几乎没有人会说这太危险,你别去。
战争胜利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对所有人来说都太过诱惑,以至于连他的亲人也绝说不出口不让他上战场的话。
这是第一次有人真心诚意的对他本人表示关心并且想要采取实际行动保护他的安全。
只是……看看手里的瓷瓶,实在是有些为难……
韦小宝摸着手中的瓷瓶,和康熙商量,“陛下,先让我吻吻你好不好?”
康熙挑起一根眉毛,“嗯?”
“就是先亲个嘴。”韦小宝对自己只能找出这么粗俗的话来说很是惭愧了一下。
康熙果然不屑,“嗤,你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粗俗,平时说着玩玩就算了,这个时候也说不是煞风景么。”
经过上次晚上一回,知道韦小宝在亲吻这方面还真没有滥竽充数,技艺十分了得,遂往下躺躺,“成啊,朕准了。”
韦小宝无语,心想你才煞风景,在床上还摆这么大架子,接吻都要先得你恩准,累死人了。
小心俯身过去,先在他水红色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再抬起头看看,只见康熙的神情十分享受,眉梢眼角间笼罩上了一层平时从来不见的风情。
心里暗赞,他这样子看着真有韵味,然后才低头深吻下去,先是温柔相触,轻吮唇瓣,觉得康熙被亲得有些动情了,抬手圈住自己的腰身头颈后才慢慢深入,两人唇舌交缠,韦小宝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灵巧的撩拨,康熙先是闭起眼睛享受,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慢慢回应。
康熙十分聪明,做什么都极易上手,他宠幸妃子时几乎从来没有这样湿漉漉的深吻过,没有经验,开始时被韦小宝占得先机,但是过不一会儿就转为主动,旗鼓相当的不再生涩。
忽然一个翻身,将韦小宝压在下面,韦小宝依然亲吻得十分投入,双手不往别处去,只牢牢的搂住了他头颈。
康熙开始拉扯他的衣服,心里埋怨这小子总偷懒,都不知自己动手脱衣服的么,当此特别时候又不好板下脸来斥责怎么不懂规矩,命他自己脱,那才是真的大煞风景,只好又再亲自动手。
手摸到韦小宝腰间就被按住,“陛下,等等,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
“陛下,在说这件事之前,我要先说明,我对陛下您的心意万分真诚,承蒙陛下厚爱,也一直把我当作朋友看待,我打心底里感激,所以从来不会对您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尊敬的心思和想法,我现在说的这件事只是个您打个商量,您如果能够接受就答应我,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直接拒绝我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因此生气。”
康熙被他啰嗦得不耐烦,抽出手来继续他那非常不熟练的脱衣活计,“你快点说!到底什么事?”
“请陛下先答应我,听了之后一定不要生气。”
康熙停下来看他,忽然起了怀疑,“小桂子,该不会是你私底下犯了什么要被抄家问斩的大罪,所以才变着法儿的先来朕这里卖好,想要事发之后朕能念着这个情意饶了你。”
想想这小子向来精乖,极少做亏本生意,还真有这个可能,‘哼’一声放开韦小宝坐起身来,“朕就一直奇怪呢,你好端端的忽然非得要自荐枕席,下这么大的功夫来逢迎朕。”
韦小宝被这样误会顿时吓一跳,自荐枕席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但是康熙怀疑他犯了大罪还是听懂了的,连忙澄清,“没有,陛下误会了,我发誓绝没有这回事。”
“那你一个劲要朕别生气是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商量的其实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因为你是陛下,所以我怕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失礼。”
“那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儿?”
“这个……就是臣想先问问,您介不介意做被进入的那个人?”
“什么?”
“您介不介意做被进入的那个人?!”
康熙终于停下了手里的脱衣大计,认真审视了韦小宝一会儿,忽然大声怒道,“放肆!韦小宝,你还要不要脑袋,这种混账话都敢说!”
韦小宝被震得向后挪了挪,苦笑,“陛下,刚才就说了,您接受最好,不接受就不接受,只是别生气啊。”
………………
拿破仑语录:要用对待一场战役的耐心和勇气来对待脾气暴躁的年轻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章语录是小拿东方版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