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顾右盼,真不是我没见过世面,是南诏和上元国太不一样了。
我们只有一个蛇节,不像上元国有这么多庆祝的节日。
突然间,我的脚就钉在地上走不动了,我看着小摊上的面具,一个个的制作精美。
我小心翼翼的摸上一个紫色的面具,真的很好看,我叫云闻帮我戴上,然后我就傻兮兮的冲他笑了笑,他一时之间看呆了。
他也对我扬起了一个纯洁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
我们都不记得距离上一次这样的笑有多久了。
最后,我拿了一个紫色面具,他拿了一个猪头形状的面具。
我们俩带着滑稽的面具,抛开一切,在街上招摇过市。
我被他带到一个湖边,他放在背后的手伸到我面前,里面有一块小巧的白玉。
我问:“哪里来的?”
他说:“从庙里的主持那里求来的。”
他将玉戴在我的脖子上,那副虔诚的样子,看的我想流泪。
他抱着我,在我耳边缓缓说:“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风起,月升。
这个夜晚,永生难忘。
………………
云闻一连几日都在忙着江南水灾的事,没有时间来管我,我一个人呆在院子里乐的清净,和刘贵妃那边算是撕开了脸。
我想清净,可有人偏不让我清净。
赵无极每天下午都来我的小院子里,有时候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房梁上,有时候从窗户里飞进来,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趁我睡着了,就大摇大摆的坐在我的床边喝茶。
赵无极对我说:“小七儿,本座一天太无趣了,你瞧瞧,这宫里论武功没人是我的对手,论权利,那本座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本座勉为其难的来看看你,你还敢嫌弃本座。”
我在心里腹诽,不是还有人在你上头吗?你怎么不把他给拖下来。
但我知道,赵无极这个人喜欢无事生非,我不想惹他,我搪塞道:“太医说了,我需要静养,你来探望我,不利于我恢复病情。”
赵无极柴油不进,直接忽视我的话,他说:“小七儿,我跟你讲讲我和浅浅的故事吧。”
第一次,我承认,我是有点好奇的,我好奇的是当年的赵无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见我不说话,就开腔,“我和浅浅从小就认识了,我们两家就住隔壁,浅浅小时候就很聪明好学,天天跟在本座后面问这问那。”
“后来,年龄渐长,我们便用诗来传情,我们在白日趁着去先生那里温书时,在桃花树下谈情说爱,我们还一起去寺庙求过签。”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底都放着光,明亮皎洁。
赵无极是个可怜的人,他沉浸在过去的泥沼里不可自拔,他活的不痛快,可让他去死,他又有了太多的牵绊。
我把头闷在被子一直听他说,关于他和浅浅,我没有资格做评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无极每天都来我这里重复的讲一遍,一字不差的讲。
我真的听得不耐烦了,“你能不能换个故事说说?桃花树都让你讲烂了!”
赵无极的表情很无辜,“本座和浅浅的回忆只有这么多啊。”
“我不信,你和浅浅平时有节日都不私会吗?”
“你以为人人都同你和云闻一样,私会被发现了是要浸猪笼的。”他一脸不屑。
我还能说什么呢?原来有些人的爱,那么少。
那棵桃花树,就是赵无极和浅浅的全部。
赵无极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问:“本座带你去冷宫探望前皇后,你去不去?”
他虽然是问的语气,但他一点也不顾我的意愿,拽着我的衣服往外拖。
我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我肩膀上的伤就是前车之鉴。
可是,我拦不住赵无极要去整治仇人的热情。
前皇后那里秘密太多了,上一次,她说她当年生的是女儿。
对,我差点忘记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女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