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自从定下之后,从未有变。”张并面色诚挚,“内子和我中意令爱,欲聘为儿妇,从前是怎样,如今还是怎样。”
徐郴声音低沉,“可是,会被世人笑话、鄙夷。”魏国公夫人堂妹是严家妾侍?平北侯府和魏国公府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张并微微一笑,“徐兄,我平北侯府立府至今,自来只凭自己心意和良心良知做人,至于世俗如何看待,从未放心上。”
他当年已是功成封侯,却甘愿迎娶孟家庶女为嫡妻,可见特立独行,卓然不凡。如今徐家正风头浪尖,他照样为次子求娶徐家女儿,不改初衷,好霸道,好有气势。
徐郴扶着张劢手,慢慢站起身,郑重致谢,“足感盛情。”从前自家好好时候,张家来求亲是门当户对;如今徐家变故突起,张家心意依旧,难得之至。
张并也站起身,“徐兄客气。”文官到底是文官,才这么点子事,徐郴站都要站不稳了。儿子,咱爷儿俩比比,你这岳父,可不如我岳父,我岳父遇事沉稳很。
徐郴转头看向张劢,“仲凯,你呢?”阿迟要过一辈子人是他,若他心中存了芥蒂,阿迟又岂能舒心?或许徐家会有不堪亲戚,或许徐家会一直被严家压头顶上,苟延残喘,有这样妻族,哪个男人愿意。
徐郴平时风度翩翩,儒雅不群。此时却脸白如纸,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不少,声音也嘶哑难听,可见受了极大打击。
张劢扶着他椅子上坐好了,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下,磕了个头,“伯父,我心悦阿迟,会一辈子待她好,像爹爹待娘亲那样,像您待伯母一样。”
徐郴虚弱面容上露出欣慰笑容,“仲凯,再磕两个头。”张劢想也不想磕下头去,之后才悟到了什么,惊喜抬头,“伯父,您……”
徐郴没力气坐直,慢慢靠到椅背上,嘴角却仍然带着笑意,“仲凯,改口叫岳父吧。”又转头看向张并,微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不是地方,所以今天一起床就接着写了。
有事要出门,先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