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你把我当什么了?”闻人雪气道。
闻人笑挑眉道:“别人不要你,你非得要死乞白赖地往上凑,且莫说我把你当什么了,我也想问问你,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把你自己当成送给太子的一个玩偶,亦或是一个姬妾,只要能讨得太子的欢心,你莫不是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嗯?”
闻人雪气得嘴唇哆嗦,手指死死地掐进掌心里,怒极反笑道:“这个时辰,你还有时间来看我,而不去陪太子殿下,想来也是太子殿下嫌弃你不要你,你才往我这里凑吧?我早就听说,你自打成亲以来,都是和殿下分房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看起来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恩爱么,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闻人笑挑挑眉,没说话。
闻人雪自觉戳到了她的痛处,便又道:“太子妃又怎样,你在我面前显摆又怎样,太子殿下一样看不上你。不然他为何不愿意和你圆房,他嫌弃你吧,因为你早就被人给糟蹋过了!”
闻人笑审视着闻人雪面上扭曲的笑容,道:“你好像很开心?”
“好像我这个时候幸灾乐祸也不太厚道,”闻人雪挑衅地昂扬着下巴对她道,“但不可否认,我现在的确是很开心。”
闻人笑走到闻人雪面前,低着眉眼不辨喜怒地盯着她,忽而邪佞一笑,道:“是不是没人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谁的屋檐下,还敢这么嚣张。”她弯下身来,冷不防伸出手指钳住闻人雪的下巴,闻人雪缓缓睁大了双眼,将她充满邪气的笑容望进眼瞳里。闻人笑语气凉薄道,“是不是上次的教训,还没能让你长点记性?不要紧,我不介意再给你点儿教训。在这里,本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没有人能知道,你信不信?”
“你、你想干什么?”闻人雪往后缩了缩。
闻人笑双眼清透如琥珀,让人一眼就能看得透,又仿佛永远看不透。她与闻人雪对视,片刻松了手,拂了拂衣摆,似笑非笑道:“怎的,这就害怕了吗?既然你现在身在东宫,本宫若是不好好款待你,也说不过去。定会不辱使命地让你绝望而去。”
“……”
闻人笑横着手臂,手臂上蹲着尊神绿豆。她见闻人雪说不出话,便轻巧地吹着口哨,眉梢一挑,道:“绿豆,搞她。”
绿豆得令,当即在房间里飞扑起来,围着闻人雪转。它的爪子尖,喙也尖,抓烂了闻人雪的衣裳和头发,惹得闻人雪尖叫连连。
闻人笑云淡风轻地走了出去,悠悠道:“太子去早朝,皇后念你是我妹,让我不必过去请安好好与你相处,我真是闲得胸疼,放心,每日都会过来的。”
“闻人笑,太子殿下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闻人笑一边云淡风轻地跨出门口一边道:“我好怕啊。”
院子里的碧树上,安置着一张石桌。此刻云凡正坐在桌边的石凳上,桌上放着他的药箱。
见闻人笑一出来,云凡就嬉皮笑脸地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两人一起坐在石凳当,望着远方徐徐升起的太阳。
“云太医这几日好殷勤哦,事事都亲力亲为。”
云凡道:“二小姐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妹妹,在下不上点儿心好像说不过去的嘛。”他看向闻人笑,“你和太子咋样?”
闻人笑反问:“你觉得他那样的人,能咋样?”
“不是吧,中秋节那天还好好的”,云凡道,“看起来恩爱得要死,没有哪个不羡慕嫉妒恨的。”
闻人笑淡笑一声,不答话。
云凡便支着下巴,又道:“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太子也没什么错不是吗?太子妃要是觉得他只是为了政治利益才娶的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可能你心里很明白,他对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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