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见突然来了一个女人,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这段时间鹏爷家里从没来过什么客人,因此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呆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于是我打算等她走了之后再动手。
可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眼看着已经到晚上十点了,那个女人还是没走。最要命的是,房子里面的灯也全熄了。我知道这个女人估计是因为下雨今晚没回去了。
在雨里站了整整七八个小时,我实在冷的受不了啦,最终我决定不管那女人是谁,我都不能再等了,万一把她惊醒了,只能将她一锅端了。
于是我又等了两个小时,见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这才偷偷朝山下摸去。
大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着,之前我很讨厌这场雨,不过在我开始行动的时候却很感激它。在这种暴雨的掩护下,我根本就不用去担心会有人听到我的脚步声。
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并且也曾晚上偷偷下山去踩过点,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行动路线。
我按照自己的预定计划,来到一处拐角位置,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军大衣丢上围墙。因为围墙上面有玻璃渣,可要是把军大衣垫着,玻璃渣对我就没什么威胁了。这军大衣在树林里陪了我几天几夜,其实最大的用处还是现在。
我翻过围墙之后,也没去拿掉那件军大衣,然后直接顺着房子一楼的一扇铝合金防盗窗爬上了二楼。
从二楼客厅的空调机上来到一间卧室外面,轻轻地推了推窗户,却发现窗户全都锁死了。这下我不淡定了,因为这个房间就是鹏爷所在的卧室,本来我是想直接摸进去把鹏爷砍几刀就走的,这下可得改变计划了。
于是我又顺着防盗窗爬下去,然后从另几扇防盗窗爬向几间这几天我看见没有人睡的房间。只可惜这几个房间没人睡,窗户都关的很紧,全都从里面锁死了,根本推不开。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爬到另外一间卧室的窗户外面。之前我看见这间卧室亮过灯,我估计八成是之前来的那个女人所睡的房间。
我再次轻轻地推了一下窗户,还好这最后一个房间的窗户总算推开了。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慢慢翻进窗户,在暴雨声的掩护下,我很快走到那个女人床前。当时我啥也没想,扑上去勒住那个女人的脖子,对着他后颈就是狠狠几拳,很快她就晕过去了。
紧接着,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大扎带拿出来,将那个女人的双手双脚全都各用两根大杂带捆好。然后又在她嘴里塞了一条毛巾,之后我把她丢在床上就没管她了。
屋子里很黑,这一切都是我摸黑完成的。虽然我带着有强光手电,但我担心那女人会突然醒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所以我就没敢开手电。
把这女人摆平之后,我才拔出插在后腰的砍刀,然后轻轻打开房门,朝隔壁的主卧室摸去。
我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一手提着砍刀,走到主卧室门口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嘭”地一脚踹开房门。我用手电朝床上一照,看见鹏爷和他老婆正好一脸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把手电照在鹏爷和他老婆脸上,对着鹏爷就是一阵乱砍。
“啊……”鹏爷的老婆坐在旁边发出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尖叫声。看见她叫的那么烦,我对着她肩膀也来了一刀。这种跟着黑老大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也没少害人。
我把鹏爷上半身一共砍了七八刀,这才提刀转身往外跑。
此时我心里太紧张了,我不敢直接从鹏爷卧室翻窗户下楼,所以我转身冲进了之前进来的那个房间。我冲进去后把手电朝嘴里一含,看也没看床上的那个女人一眼,就直接翻出了窗户。不过我在翻出窗户的时候,含在嘴里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在了床上的那个女人的脸上。
当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时,我吓得差点没直接从二楼摔下去。
“怎么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本来就因为刚刚砍了人,心里特别紧张特别激动,这下我更加激动了。
但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想太多了,我赶紧顺着空调外机往下爬。
更加悲哀的是,当我顺着防盗窗下到一楼的时候,突然听到鹏爷楼上传来一声惊天怒吼:“鹏爷,鹏爷,你没事吧!草泥马的,这是谁干的!”
“卧槽,怎么还有别的男人……”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鹏爷有气无力地怒吼道。
“我草泥马的……”我心里暗骂一声,撒腿就跑。
我一手提着砍刀,一手拿着强光手电,拼命地冲到之前自己翻墙进来的位置。
就在我刚刚翻到铺着军大衣的围墙上时,身后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声:“嘭,嘭,嘭,嘭……”
还好枪声响起的瞬间我已经从围墙上翻下去了,如果我当时还在围墙里面,我一定会被吓得跳不上围墙。
当时我跳下围墙之后,先是吓得连喘了几口大气,然后我把我的军大衣从墙上拉下来丢在地上,紧接着赶紧朝山上猛跑。
然而我只跑了几步路,突然一下摔在地上。因为我左腿猛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用强光手电一照,那里有个血窟窿正在往外面翻着鲜血。
很明显,我中枪了。
我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却发现自己左腿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与此同时腿上也传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就好像烫伤了一样,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我知道完了,这回死定了。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此时我才意识到鹏爷并不是没有保镖,而是他的保镖一直躲在他家里从来没出过门,估计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家里还有个贴身保镖。
“草泥马的,站住……”十多秒钟之后,之前的吼声从鹏爷房子的大门口传了过来,并且离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