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凤时锦坚定地回答道:“师父对徒儿有养育之恩、不离不弃,师父是徒儿在世唯一的亲人,师父对于徒儿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很肯定的回答,有一瞬间的黯然在君千纪的眼眸里一现而过。他低着眉目看了看手里的锦盒,道:“为师手里炼制的这枚忘情丹,药效强劲,以凌霄花为引,能乱人心智的程度你应当比为师更清楚。但凡服用此药者必会忘记自己当下认为最重要的人,为师之所以不让你碰便是怕你受其影响,所以要是你坚持往宫里去送药为师不拦着你,但你不论何种情况下,皆不得嗅其味观其色,你可明白?”
凤时锦心里恍然,难怪师父碰都不让她碰,竟是这个缘由。师父是怕她忘了他吗?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让凤时锦心里又是一悸,她赶紧正声道:“徒儿明白了,徒儿定当谨遵师父教诲,不敢违背半分。”
君千纪终还是将锦盒交到了凤时锦的手上,道:“既然你明白了,你就去吧,早去早回,为师等着你。”
“是,师父。”凤时锦皆过锦盒,便往外面走,经过苏顾言身旁时,目不斜视,干干脆脆。
苏顾言心里竟觉得有些不甘。君千纪已然抬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四皇子里面请。”
只是凤时锦走后,苏顾言满腹心事,进去落座也无心再谈正经事。他开门见山道:“国师当年收养了凤时锦,想必对当年之事极为熟悉。过去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国师要是知道不妨告知一二。”
君千纪道:“我不过是个局外人,四皇子才是局内人,四皇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今日四皇子来谈皇陵祭祀的事情,那便开始吧。”
“国师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对我避而不言。国师就是觉得我对令徒不公才会对我有诸多意见,不是吗?”
君千纪看了看他,道:“听你这话好似对你有诸多意见有什么不应该似的。我的确是一边迁怒于你一边感激着你,多亏你放弃了她,她才能走出来。”
“那过去究竟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苏顾言皱着眉头道。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君千纪道,“四皇子不是来商讨皇陵祭祀的么?”
苏顾言哪里还有心思,霍地站起来,道:“今日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改日再谈吧。”
君千纪若无其事地抚了抚衣角,道:“有什么事是比皇陵祭祀还要重要的?眼下皇陵祭祀才是正事,四皇子先前要来,现在却要走,不是故意放我鸽子?要是皇上知道四皇子对此事如此敷衍,只怕是要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