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缓缓涌回,充填了她脑子的空白!她忽然想起,这里是那头恶狼、暴君的家!
心脏一缩!她最终还是羊入狼口了!
她无声息下床来,震惊发现正面墙都是玻璃窗,外面竟然是……无边无际,浩淼汹涌,波浪翻卷的大海!大海!远处海平线,一轮明亮美丽的明月散发光芒,仿佛近在咫尺。
东宫曜,她到底惹到什么人物了?瞳孔骤缩,她的心中越发惊恐了!
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童画是拜金没错,可她也只是想挣钱给小姨治病,小姨的病花不了太多钱,更何况对捉襟见肘的她来说,能找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恋爱结婚,平凡一生就行了,她可不想惹上东宫曜这样有钱得离谱的男人!
事实上,东宫曜有钱,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她赤足踩在柔软舒适得惊人的地毯上,飘逸的黑发垂在身侧,无声息推门走出来,步步往前走去。
越走下去,她的心中越寒!
瞠目结舌,这到底是东宫曜的家,还是欧洲某国的皇宫?
太多的房间让她眼花缭乱,奇怪的是,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想找个人,问问出口在哪儿也不行。
忽然,前面一个房间有异响。
眸光一闪,童画立刻推门而入,只见眼前一亮,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绽放光芒,将房内床上的一幕照耀得清清楚楚。
此刻,童画的手还在门把上,娇躯却僵硬原地,张大嘴巴,见了鬼似的盯着床上。
毫无遮挡的东宫曜和一个身材玲珑惹火的女人,正在激烈奋战,女人如水蛇一般紧紧缠在男人身上,拼命发出忘我的声音,可见有多么卖力,多么惊喜。
听见声响,床上的两人蓦然回头。
沉浸中的东宫曜,被汗水****的一张脸更是性感得要命,看到门口的童画,他一愣,下一刻眸色骤深,凌厉射向她。
“抱、抱歉……我、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走,你们继续!继续!”
话落,童画尴尬地干笑着,立即关上门,面红耳赤,心脏激跳,飞快往回跑去。
床上,女人猩红的嘴唇咕哝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见东宫曜一直盯着门口的清纯女孩儿,直至门关上都不移开视线,女人有些不满,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滑向东宫曜,欲唤回他的目光,娇滴滴道,“四少,我们继续嘛……啊——”
却一声尖叫,冷不丁被男人一脚踹下了床,跌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滚!”床上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冷冷道。
“四少……”女人不知为何得罪了东宫曜,但他的眼神凌厉仿佛要杀人,她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离开房间。
童画飞快往前跑着,一颗心险些跃出喉咙。
天啊!她还没谈过恋爱……竟然看到一出活色生香的****!她快要羞死了……
东宫曜这个混蛋!她咬牙切齿。这下她更确定他是一头可怕的、可恶的恶狼了!不但是恶狼,还是色狼!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一定要逃出这个鬼地方!她咬了咬薄唇,暗下决心。
“砰”她推开房门,回到刚才睡醒的房间。
又猛地将房门关上,背靠房门气喘吁吁。但是心跳依旧不减,还是剧烈的“砰砰”猛跳。
还好!暂时安全了!
却刹那间,房间的灯全亮了!万丈光芒直射过来!
童画眼睛被刺得眯起,见鬼,她并没有开灯啊。短暂适应后,她模糊看到床上一个高大身影。
谁进来了?她愕然望去。
却瞬间惊悚,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瞪视着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东宫曜!
“你、你刚才不是在……”她见鬼了么?
东宫曜深邃阴鹜的眸子,上下打量只穿着睡衣的她,她感觉那炙热凌厉的目光,已穿透薄薄的衣料,将她里面看了个精光。她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蠢女人!这里是我家!”东宫曜闲适道。
意思就是,他知道捷径。
童画惊恐了两秒,忽然道,“对对!这是你家!我不能打扰你,我得走了!再见!不,不对,应该是永远不见!”
话落,她转身就要逃。
谁知她手刚按在门把上,床上的男人已闪至背后,一拽,惊呼声中,娇躯跌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蠢女人!你搅了我的好事,这就想逃?”阴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喷拂热气,诉说无尽的霸道、邪魅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