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云深的再次相逢,勾起了她埋藏在记忆深处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回忆。
“你说,是不是他的错?当年的事你也是亲眼看到的,你说是不是他的错?”
“是是是。”睢冉敷衍地哄着,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回头对乔稚楚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乔稚楚挥挥手,仰头又灌下一杯鸡尾酒,肠胃随即传来抗议,她喃喃自语:“洗手间,我要去洗手间。”
她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摸索着洗手盆呕吐起来,将今晚喝的那些乱七八糟都吐干净,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都花了,眼眶鼻尖通红,乍一看像个……
“失足妇女。”
身后有人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迟钝地转身,有个人站在那儿,忽远忽近,忽明忽灭,看不大清楚,但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便想靠近看清楚些,可那个人偏偏躲开了。
“你躲什么躲啊?”
季云深冷眼看着她。
乔稚楚靠着墙站着,潮湿的双眸忽然一眯:“你手里拿着什么呢?我看看。”
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是她喝多了眼花,可她竟还扑上来抓,可一个醉得连没有都能看成有的人,还能指望她抓对?
季云深立即抓住她直接往他某处袭来的手,警告地喊:“喂!”
乔稚楚顺势贴在他身上,季云深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要推开他,可她非但不肯,反而把他缠得更紧,双臂抱紧他的脖子,胸前的柔软碰撞着他,她最醉眼朦胧道:“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乔稚楚的身材极好,是非常招人侧目的S型,以前热恋时,他总爱取笑她穿什么都跟没穿一样,尤其是穿这种一本正经的正装,让人看着总担心白衬衫的纽扣会突然崩开。
此时她领子微敞,里面春光已是无限旖旎,她还不知死活地往他身上贴,尽管心里是讨厌她的,可刚才喝下的两杯啤酒似乎也开始在身体里发作,有些不可言说的感觉正在往四肢蔓延。
他抿了抿唇,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一点,滚烫的呼吸悉数洒在她颈侧,声音低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