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怒气冲天的从顾安然身旁跨过,想冲进训练场将小林医生拎出来痛扁一顿的时候,邢永安骤然出手拦住了他。
“暴龙,她叫顾安然,由你亲自训练,等她从你这里毕业之后,我再来接手。”邢永安用上级命令下属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后,转身就走。
“刑叔——”顾安然觉得这个叫暴龙的男人脾气很暴躁,不适合做她的教官,她冲邢永安出抗议的讯号。
邢永安恍如未闻。
暴龙满身怒气的闭上双眼。
该死的独眼,竟然又把他当小弟使唤。
双手紧握成拳。
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
猛地将顾安然一把扛起来,就表情狠戾凶残的大吼着把她扔进训练场:“我弄不死你!”
“啊——”身体腾空而飞,顾安然无比惊恐的大叫。
顾安然生不如死的魔鬼训练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她刚开始只是觉得暴龙是个公报私仇的无耻小人,后来,她才发现,他已经卑鄙无耻到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半夜三更,将睡的正香的她从床上一盆冷水泼醒,下达30公斤300公里负重越野跑训练是家常便饭。
夏天,将她扔进温度持续飙升的蒸汽房里打沙包,没打够四个小时,不准出来。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热的中暑了过去,不好意思,重新再来。
冬天,则把她从高空丢到冰天雪地的荒野之中,美其名曰野外求生训练课程,实际上就是公报私仇,让她自生自灭去。
等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熬过了夏天的酷热,冬天的严寒,学会了生吃老鼠昆虫等野外求生的所有技能之后。
丫的,又把她丢进手段凶残的杀人犯监牢里,还告诉那些杀人犯说,杀了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回家抱老婆,如果杀不了她,就立即执行死刑。
卧槽,这哪是训练啊,分明就是不把她活活弄死誓不罢休!
这是一场敌众我寡不是你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战。
顾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她只记得在那个监牢里,她把她平时所学的所有防御和杀人技巧都用光了,她杀红了眼,杀的昏天暗地,杀的遍体鳞伤。
耗尽了全身力气,都没有把那些杀人犯杀完。
最后,还是在别人的暗中帮助下,才侥幸胜出,活了下来。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个出手帮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令她时刻都恨不得弄死他的暴龙。
结束那张死囚生死大战过后,她以优秀的成绩从暴龙那里毕业了。
然后,消失了整整三年的邢永安出现了。
为了能够尽快回到孩子们的身边,顾安然和邢永安见面的第一天,便出手袭击他。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偷袭失败,无法获得自由。
之后,邢永安又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距离最开始来到南非的日子,一晃就过了五年。
傍晚,顾安然坐在屋顶,左腿屈膝踩在屋檐边上,右小腿自然的悬空垂掉,左手搭在左膝盖顶上,右手拿着一个酒瓶。
这个姿势,无论从正面,侧面,还是后面看,都透着一股子痞性的帅气。
五年的时间,让她的气质和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顾安然了。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静静的听了几秒,便判断出这个来人是谁。
莜地,一阵霹雳的掌风从她身后破空而来,吹的她漆黑的发徐徐而动。
就当来人的手掌将要劈中她的颈脖的时候,她左手撑着屋檐,作出一记托马斯旋转动作,细长的腿和乌黑的发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精致小巧的脸盈着自信笑容,鼻尖从这个突然袭击者的手掌底下缓缓而过。
然后完好无损的站在距离袭击者一米开外的地方,昂着下巴斜睨着这个突然袭击者,声音三分得意七分慵懒:“邢风,你输了。”
邢风是邢永安的儿子,比顾安然大三岁,是顾安然在南非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性格开朗活泼,喜欢恶作剧,时常搞突然袭击。
早些年,邢风偷袭顾安然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后来随着顾安然实力的增长,成功率便开始直线下降。
今晚的邢风穿了一身正装,黑西装,白衬衫,还有亮的反光的皮鞋,再配上他那精致立体的五官。
两字,养眼。
他没有与顾安然计较输赢,只是瞅着顾安然那张盈满得意的小脸,笑了笑:“我过些天要去法国执行一项任务,需要一个帮手,你邢叔叫我随便挑。”
邢风说到此处就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接着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对顾安然挤了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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