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故意诈她？还是弄错了调查的方向？

络衣一时难以判断凤轩话中的真伪，目光微微一闪，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一次天玄国能吃个小亏，下一次或许还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如果你能保证……”想到凤轩警告的话，又连忙调整了语气，更软和地说道：“只要不对我严刑逼供，我可以倾尽自己的所有来帮助天玄国以弥补之前的过错。”

“倾尽所有？你除了那些药粉，还有什么？”凤轩一脸怀疑和不以为然。

络衣略显矜持地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自己姣好的白皙颈项，特意找了个能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的角度冲着凤轩暗示道：“之前我能让虎丘的族长和众位长老们听见我一个女流之辈的话，自有我的独到之处，我想，天玄国的诸位将军们应该也不会将这样的好处往外推吧？只要是我有的，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付出。”

这话说得似直接也直接，说委婉也确实挺委婉，但在场的人却无一例外地轻易便听懂了她话中的含义。

除了各种效果不一的药粉，要说络衣还有什么为人称道的，或是值得她骄傲，作为资本看待的，不就是一副好皮相吗。

凤轩看着络衣红肿的半边脸，真想开口说一句‘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尊容’，不过念头一转便暂时收起了这种想法，只犀利地说道：“所谓的圣女原来便是这般随时随地面对任何人都能卖弄风姿，用自己当筹码的低贱玩意儿吗？呵，可惜，我对残花败柳不感兴趣。”

“你！”络衣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但没等她恼羞成怒，便被凤轩一句话惊得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从头冷到了脚。

“鸠部落专门派出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圣女来骚扰我天玄边境，我会亲自向你们部落的人讨回这笔账的，至于你……比起用筹码来换取消息，我更喜欢用刑讯手段让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吐出来。”

说罢，就不再理会络衣，直接对身后的士兵们一挥手：“动手。”

早就摩拳擦掌等不及的士兵们顿时双眼发亮地将准备好的各种刑讯用的工具一一摆了出来，络衣看着那些沾满了暗色污渍的工具，面上终于再也忍不住露出了惊恐之色，原本清冷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络衣一脸惊慌失措地对凤轩喊着：“你，你既然知道我是鸠部落的人，就该知道，鸠部落在云鹤国地位特殊，连云鹤皇室都不敢轻易招惹，如果你动了我，我们部落的族长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会后悔的！”

凤轩只是目光凉薄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自打从药王口中得知了鸠部落的由来后他就派人查探过关于这个部落的情况，其实以前他对此也有一些耳闻，只是因当年和云鹤打仗之时也不曾见这个部落插过手，便没怎么放在心上，也不曾深入调查，后来派人仔细查探过后，才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比如，圣女这种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存在，乍一听仿佛的确在部落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实则并不然。

整个鸠部落中，一共有十个圣女，三十个圣女后补，除此之外还有圣子，数量也和圣女相仿，独一无二，和有数十地位相当的人，意义全然不同。

这些圣子圣女当中倒也不是没有更特殊的存在，那边是大圣女，大圣子，这两个人是下一任祭祀的人选，鸠部落的祭祀地位等同于族长，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比族长声望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