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便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沐书瑶叫人拿来一只笼子,将鸽子关了进去。
众人都是定定地看着那鸽子,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见那鸽子像是发了疯一样,不但上窜下跳的,还自己往地上摔,自己用头撞柱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郁皇后吓了一跳,指着鸽子问道,甚至连声音也有点儿发颤了。
“皇后娘娘,您这就要问问阮小姐了。”沐书瑶转头,冷冷地看着几乎摊在地上的阮茹祺道:“这水刚才是阮小姐洗过手的。”
“你少污赖我妹妹,这说不定这鸽子本就有病呢。”阮少祺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隐晦地看了一边的阮茹祺一眼,梗着脖子争辨。
沐书瑶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刘太医说,“麻烦刘太医检查一下阮小姐的手指。”
她这话一说完,旁边的阮茹祺立即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跳起来,“沐书瑶,你太过份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能随意让人看手呢。”
“是吗?”沐书瑶挑眉道:“阮小姐这是心虚了吗?那本公主问你,你手指甲里藏的是什么?带进宫来又想干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阮茹祺下意识地将手往衣裳上蹭,“我,我手上会有什么。”
而此时,刘太医已在罗皇的示意下走进阮茹祺道:“阮小姐,皇上命你伸手。”
阮茹祺一听,求救的眼神看向三皇子罗昭,罗昭倒是不负所望地对着罗皇请求道:“父皇,今日的宴会是替恭顺郡王压惊,别让这些小事破坏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那边阮茹祺一声惨叫,众人随之看去,只见她的手已被一个大力的宫女放到桌子上,刘太医正在仔细地看着阮茹祺的手指甲。
才一会儿,他的神情就有点迷迷蒙蒙了,沐书瑶一直注意着他的眼睛,见他的眼睛失去焦距,忙急声道:“花蕊!”
花蕊听了,立即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一杯茶水,用力泼到刘太医脸上,顿时,只见他晃了晃脑袋,急步到罗皇面前跪下,请罪道:“臣,失态了,请皇上责罚。”
“倒底是怎么回事?”罗皇也看出了不对。
“禀皇上,阮小姐手指上藏的是……”
“是什么?”郁皇后也有点明白了,作为和罗皇合作多年的人,她适时地问出了这句话。
“男女迷情,所用之药。”刘太医低低地垂着头,吐出这八个字,随后又道:“且此药十分精纯,一旦过量就如刚才那鸽子一样,发颠而死。”
他这话一落地,场中所有人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