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将人搂进怀时,“去休息一下,下面的事交给梁军医他们去做。”
“不行,有意识的人能吃药,那些昏迷着的,只有我亲自动手了。”说着也不等楚煜辰反应,立即从他怀里跳出来,叫来梁军医,叫他把药分发下去。
“让熬药汁的人不要停,在药里加一味常山。”沐书瑶边走边吩咐梁军医,“虽然这是解药,可毒素没么快清理干净,需在让大家把毒素吐出来,去告诉胡副将,叫他安排我做好清理工作。”
这样说着,沐书瑶已到了那个躺着昏迷病人的大营账,然后她发出了一道“悚人听闻”的命令,”把他们的衣服都扒掉。”
“都扒掉?!”跟进来的楚煜辰拨高声音道。
沐书瑶见所有能睁开的眼睛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随即想到了自己话里的岐义,忙改口道:“说错了,是八掉上衣,我要给他们针灸。”
身后的楚煜辰听了,明显地松了口气。
人们一听之下都明白了,赶紧应了声,纷纷动手。
可即便是帮忙的人再多,沐书瑶也渐渐地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这针灸又不是扎一针就完事的,还是考验力度、深浅。
她也不可能马上教会一个人,就算行医多年的梁军医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沐书瑶扎针的地方很多都是致人死地的死穴,一个不小心就是一条命。
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沐书瑶的手臂都微微有点肿了,连那细小的针也拿不起来了。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沐书瑶拨下最后一针,右手再也拿不住东西了,可是看看还有十几个人躺在那儿,她咬牙用左手执针,直到把最后一个人针灸完,她才摊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双手更是抖个不停。
楚煜辰心疼地把人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
可是,这时沐书瑶却开口了,“让人时候盯着这里,要是有人复发,第一时间来找我。”
这时候中毒轻的将士已有好多清醒过来了。
而那些刚刚被她针灸过的将士也开始能自主吞咽了,于是又是照着轻病患的一套流程下来,渐渐地所有的将士都醒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直接就到了次日晌午。
眼见所有将士都已经转醒,沐书瑶又嘱咐药汁不要停,而她又在药汁里重新添加或减少药物,分送给不同程度病症的病人喝,每隔两个时辰喝一次,并由专人记下效果,以便随时增减药量。
楚煜辰也吩咐了人直接到河边就着河水埋锅造饭,营里的几口水井全部封死,永不启用。
终于可以歇下,沐书瑶这一觉睡了三天两夜,乱七八糟的梦也做了三天两夜。
梦里一会儿是二十一世纪她在参加时尚界的盛会,一会儿又变成了天璃边陲的石蚌村。
一会儿是她自己买的那间小公寓,一会儿又是时时刻刻都有着明争暗斗的沐府和天璃皇宫,至于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