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炫冽俯唇挲摩着她细嫩的耳垂,在她敏感且精致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点他炙爱的痕迹。
他爱不够她,即使得到她的人,得到她完完整整的身体,可他仍然如吸入毒瘾般的沉迷。
他无法想象她不在身边的日子,如同那次她弃他离去,他心中的失落和绝望从未有过的强烈。心,第一次痛,是由她开始的。
他有力的臂弯将她紧锁在怀里,温热沉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细嫩的颈脖,银炫冽低沉着嗓音说:
“晚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们不要再冷战了,你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无法改变。只要你心甘情愿呆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现在的他,带着一点恳求。曾几何时,风云一世的他,对他从来不屑的女人也有了恳求。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对她就有了强烈的独占的*。
尽管他见过世界各地无数的女人,比她美艳妖娆的不计其数,却只有她,能轻易的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对她的炙热一天比一天的强烈,在她拼命逃离,他开始收紧对她的掌控,他就要彻彻底底的要她,让她永远只能伴在他的身边。
夜晚歌柳叶的蛾眉锁得更深了,她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他,清冷的美眸凝着一丝痛苦的说道:
“不,我想要的不是短暂的自由。我想要的是,离开你。”
她咬着薄润下唇,坚强抬头说道:
“银炫冽,我不爱你,你也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我没有什么可以欠你的。我毕业测试没过,你可以惩罚我。可是,我不要再呆在你的身边,成为你身下的奴隶!”
“夜晚歌,你——”银炫冽骤然起怒的一手捉着她的手臂,力道是失控的强劲。
臂上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夜晚歌仿佛能听见细脆骨头里碎裂的声音。她疼得蹙紧了秀眉。
银炫冽锐利幽深的黑瞳烧着熊熊怒焰,咬牙双目喷火的瞪着她说:
“即使是做低贱的下人,也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吗?那我会如你所愿的。你以为做低贱的下人,就不会成为我身下的奴隶吗?我想要你的时候,你随时都得给我!”
他深墨色黑瞳倏然闪过一丝熟悉的火焰,夜晚歌心中一惊。未待夜晚歌挣扎,银炫冽忽然打横抱起她,径往里头卧室走去。
“银炫冽,你要干什么?!”
夜晚歌惊慌的快速出手向他的脸部攻击,可银炫冽冰冷的指尖忽然点中了她腰间的麻穴。夜晚歌瘫倒在他的怀里,攻击也变得无力。
进到卧室,银炫冽把夜晚歌放在柔软洁白的床铺上,伸手便撕扯她的衣服。
他健硕身子覆上去,俯首在她幽香细嫩的的颈脖,在那细嫩凝脂的肌肤上烙下他炙热红艳的印记。
夜晚歌在麻意下如无力的羔羊,闭着眼流着泪任他予取予求。
“叩叩叩,”房门这时传来轻敲的声音,银炫冽倏地抬头愤怒的吼道:
“滚开!——”
门外的马丁吓了一跳,这是他在银炫冽身边第一次听到他愤怒的吼叫,少主一直是一个很自持冷静的人。
马丁犹豫了片刻,又再次禀告道:
“少主,有急事。”
室内的银炫冽眼神一变,他仿佛突然间清醒了许多。
他黑曜深沉的瞳眸看向被他控制在身下的夜晚歌,怜悯又渗着绝望泪水的精美脸庞,他心倏地一痛。
他放开她,翻身站了起来。
从小自恃冷静沉稳的他,竟然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他背向她,手心紧紧握着,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也同时伤了自己。
“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他不敢回头看见她绝望流泪的样子,那会让他心软,男人心软并不是好事,那会让他失去她。
“不,银炫冽,今天是我做你妻子的最后一天。”
夜晚歌坐起来,用手用力拭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说道。
“最后一天?……”银炫冽震惊的猝然回过身看她,她刚才说什么?
夜晚歌下床站起来,在他面前跪下,请求道:
“少主,求你让我再重回血玫瑰,不管我要接受怎样的惩罚,我想要回去!”
“你要回去……做我组织里完成任务的‘杀人工具’。”
银炫冽深邃黑瞳深深的注视她,这是她所选择的吗?为了离开他,她不惜去做她最厌恶的事情,杀人,双手染满血腥……就是为了离开他……
“是,少主,我可以杀人,我的身手是你教的,你应该十分清楚我的本事。我可以帮你完成组织里无数个任务,杀一国总统,炸某国银行,甚至毁了一座城市……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夜晚歌仰起脸,咬牙绝决说道。如果要换取身体的自由,必须得要她去做厌恶的事情,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银炫冽直挺挺站在她面前,身子却如石膏有些僵硬。他细心体贴照顾的女子,却一心想要离开他。
“你……不要后悔。”
他咬着牙,为了维持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不得不这么做。让她吃点苦头,她才会知道他在她生命的价值。
“我不会后悔!”
夜晚歌清丽眸子闪过一抹坚定。
银炫冽看见那抹坚定的光,心忽地划过一丝揪痛。
*
马丁跟随银炫冽去了书房。
“什么事?”银炫冽站在窗边,负手而立。
“少主,帝御威回来了!”马丁在他身后,恭敬的禀报。
银炫冽神情一怔,挑了挑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个月了。”马丁低着头说。
银炫冽猛的转过身去,脸色阴寒:“他回来一个月了,你现在才来禀报我?”
马丁颤巍:“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帝御威这次回来的很隐秘,很少有人知道。”
“哦?”银炫冽的眼眸变得幽深。
马丁继续说:“我猜他应该是刻意隐瞒他的行踪,不让人察觉。”
“查清楚帝御威这次回来,做了什么吗?”银炫冽警觉的问。
马丁连忙回禀:“我有调查到,他最近一直派人在监视夜晚歌的动静。”
“看来他还没死心。”银炫冽握紧双拳,眼里闪过一丝的寒意。
“那怎么办?少主,我们需不需要多派些人手,保护夜晚歌?”马丁担忧的问。
银炫冽摇头:“不必,明天我会派人将她送回血玫瑰。”
马丁惊讶,虽然不理解银炫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少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
第二日,当夜晚歌醒来,一股清新芳甜的气息从窗外飘扬进来,还有几只鸟儿清悦的唱歌,还隐隐听到几道路人低语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是往日在血玫瑰岛上一模一样的房间。
舒适的长形床铺,木制却泛着清香的精致窗户,纯白色的纱帘毫无一点的暇疵。
那是她在血玫瑰岛上的房间,她足足呆了五年的地方。
夜晚歌坐起来,缓缓环视着四周。
她是回来了,离开了一年的地方,久违的血玫瑰组织。
夜晚歌起来穿戴整齐,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她打开门,门外是面无表情的马丁。
“这是你今天的工作。”
他递了一张长长的清单给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她一整天的工作任务,扫地,洗菜,洗马桶,喂非洲食人鱼,和擦拭武器等等。
夜晚歌接过来,只是淡淡点头。
马丁又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离开了。
“你看!那个女人不是夜晚歌吗?当年不可一世的成为血玫瑰里的王牌杀手,现在却只是一个低下的佣人而已。”
“不是说已经嫁给了少主吗?”
“哼,八成就是被少主抛弃了!这种洋娃娃说没相貌没相貌,说身材没身材,少主不过是贪新鲜玩玩,玩腻了就甩了呗!反正少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
夜晚歌正在河边洗菜,清澈的河水,冰凉的触感,让她虽然工作繁重也感到舒心。而身后却突然冒出了几道庆灾乐祸的讥笑声,打扰了她一时的清静。
那是三个血玫瑰组织里风姿妖娆的欧洲女人,长相美艳,身材丰满,这几个女人作风极大胆,听说在血玫瑰岛上的时候,曾入夜潜到银炫冽的房里,脱光了衣服意欲对少主投怀送抱。
结果性格乖僻桀骜的银炫冽,冷笑的轻易的把她们从窗户里摔了出去,直摔得鼻青脸肿的,在当时闹起一阵笑谈。
夜晚歌没有理会她们的冷讥冷语,只是静静在清水中洗菜,一颗接着一颗。
那三个女人见夜晚歌不理会,顿时恼羞成怒。
其中一个染着波浪红发头的女人闪过一丝阴郁,她六寸高跟鞋朝那满满的菜篮子飞起一脚。
那菜篮子跃至空中,然后抛物线的掉了下来,里面的菜大部散落在肮脏的地面,沾上了黄澄澄的泥土。
夜晚歌噌地站了起来,细长纤美的指尖探入腰侧,触碰那日夜不离身的锐利匕首,清眸闪着杀气!
不过是几个二、三流身手的女人,她不要两秒钟就可以将她们杀死!
那三个女人见状顿时脸色大骇,即使夜晚歌现在是一个低下的佣人,她也曾经是血玫瑰里优秀的特工,比许多一流身手的男人还厉害!
她们是惹上了一头危险的野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就走。”
染着红头发的女人惊恐的边说边颤得身后退,好骇人的眼神、冷意的杀气,她有一刻钟以为夜晚歌就要上前杀了她们。
她和身旁也同时被震住的两个欧洲美艳女人,三人赶紧道歉转身跑掉了,差点连高跟鞋跟也噌掉!
夜晚歌消滞气来,回过头看向那已被弄脏她洗了有一个小时的蔬菜,看来又要重新洗了。
她走过去弯腰,一一拾起掉在地上被弄脏的蔬菜放入篮子里,又走到小河边清洗。
这时,身侧传来一声冷哼,一道她非常熟悉的娇柔美悦的女人声音,冷冷笑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少主身边享尽荣华富贵不是挺好。不用辛苦的做苦力,受人欺侮,偏偏要反抗少主,做这种低贱人才做的工作!”
夏紫茵倚着夜晚歌右侧的大树底下,抱着臂冷眼的睥睨她说。
她可不太相信那些愚蠢的女人们所说的是少主玩腻了夜晚歌,这种事在她们那种愚蠢的女人身上才会发生,而对方是夜晚歌的话……
夏紫茵美丽的五颜瞳眸闪过一丝嫉妒,她可非常了解银炫冽要夜晚歌的心理,少主对夜晚歌是十分有独占性的,强烈得让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