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狡黠地眨了眨眼,“哼,又想让我和你立即订婚是不是?”
爵霖川摇头失笑,“太聪明了,被你看穿了。”
暖冬直起身体,认真地看着他,他今天穿的衣服很好看,黑色V领开衫质地很好,只在左胸口若有一个特殊的标志,像是一枚小小的国旗,很有范。
她伸手摸了摸这枚标志,“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他们早就看出来我没有和二哥在认真交往,所以等过段时间,你应该就能上位了。”
这无疑是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
爵霖川扬眉,心情因为她的回来而飞扬,他把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对配合。”
暖冬安静地让他抱,久违的拥抱也让她心生欢喜,不管怎么说,她以前确实真心实意爱过这个男人,现在与他谈恋爱,算计成分居多,但是心中的欢喜却不假。暖阳形容她生日那天意外的小插曲众人的反应,每个人都很在乎她,爵霖川的在乎绝不亚于任何人。
“我尽量抽出时间与你晚上一起吃饭,把你养胖些好不好?”
“好,一切都听你的。”
“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圣诞节礼物?千万别给我平安果,我不喜欢吃苹果,我大老远从眉山给你们背回礼物,可不想看到你拿苹果忽悠我。”
“先保密,等晚些时候拿出来给你。”
“晚些时候,是不是等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
“聪明,今晚留下来陪我,长春会给我们打掩护。”
“回西山吗?”
“不,带你去附近的盛世集团,顶楼有我的休息室。”
“嘻嘻,容我考虑下。”
俩人卿卿我我抱在一起说了许多情话,因为待会有饭局,爵霖川忍着没吻她,怕用力过度让好友打趣她,这丫头有时候脸皮薄,一旦害臊怕羞,连他也哄不住。
等到人全部来齐,侍者开始传菜,暖冬上次醉酒引发的后遗症让众人印象深刻,于是这次大家都喝了鲜榨果汁替代酒水,以防再闹出什么事来,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一直到十点才结束。
爵霖川等所有人离开后才带着暖冬下楼,阿全依旧充当司机,为他们开启后座车门,爵霖川手扶住车顶,让暖冬先落座进去。
盛世集团办公大楼就在高新区,与会所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车子很快驶入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库,爵霖川牵着暖冬的手,直接乘坐总裁专属电梯达到顶楼。
暖冬第一次来盛世集团,只觉得看到的都很新鲜有趣。
顶楼的灯全部开启,夜晚无人,空旷寂静得厉害。暖冬不敢一个人瞎逛,爵霖川与她有默契,大致领着她浏览了一圈,给她讲解了一番。
“前半部属于公司,有会议室、总裁办、总裁办公室等区域,后半部就是我的私人休息室,我很少留宿在这里,除非遇到重大决策和员工一起加班时才会留宿。”
俩人走马观花地欣赏了前半部的工作区域,爵霖川带她进入他的办公室,感应灯立即大亮,把房间内的一切照亮,无所遁形。
暖冬目不转睛地浏览这里的一切,第一感觉就是宽敞明亮,第二感觉就是这间办公室的风格与会所的那间完全不同,这间非常正统、黑白两色主基调,办公桌后不是山水画而是一排书架,里面盛放着都是相关案例文件。会所那里的办公室更趋向人性化,有字画有古玩,是生活范的爵霖川,而这里是严谨范的爵霖川。
“还满意吗?”
“我满不满意不要紧,你满意就行。”
“还要再看看吗?”
“不了,带我去看看你的休息室,这么高的地方一定有西山避暑山庄那里的天文望远镜吧?”
“有,待会给你教你看。”
休息室就在书架后,爵霖川取出一本书,然后伸进去按下某个机关,暖冬就看到了出现在电影中的画面。
她情不自禁地称赞,“好酷。”
爵霖川回眸一笑,伸手让她跟上。
暖冬立刻奔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与他一起踏进去,紧接着书柜自动合上。
休息室的灯光自动亮起,暖冬放眼望去,一览无余的空间,一张大床、一组沙发、一个独立的卫生间,简单朴实地连衣柜都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镂空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浴袍,如此简单。
“天文望远镜呢?”屋顶实心的,没有高出地面的圆台,也没看到任何望远镜设备。
爵霖川笑了笑,带她去阳台上,“在外面。”
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也是自动感应的,暖冬跟随他走到阳台上,瞬间被外面的夜景给吸引。阳台是半封闭式,这里又是三十六层高楼,夜风很冷,她哆嗦的一瞬间,身上就被披上了厚重的外套,爵霖川从身后搂住她,一板一眼教她看望远镜。
俩人在阳台上逗留了几分钟才回到室内,一踏进室内,温差明显不同。
爵霖川怕她着凉,催促她去洗澡。
暖冬看了一眼卫生间,她什么换洗衣物也没带,本打算将就一晚的,爵霖川变戏法似的从隐形墙壁上的抽屉里给她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早就有所准备,安心进去冲下热水澡,出来后就能看到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暖冬打开手里的衣服袋子,乖乖,什么都有,还确实是她的型号,她对他撇了撇嘴,然后乖乖地转身踏入卫生间,当着他的面把门锁反锁。
爵霖川莞尔,转身走向另一侧,开始准备礼物。
十几分钟后,暖冬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出来,她仅用干毛巾裹住卷发,出来后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当场愣在原地。
两幅画,油画摆在她面前。油画上的人正是她,一个是她穿着蓝色会发光的晚礼服坐在窗台上的造型,一个是她生日那天从楼梯上走下来时的样子。
绘画者功底强悍,几乎分毫不差描摹了她那时候的状态,如果不是油彩浓重,她会以为这是张放大的照片。
暖冬看了看画,又看了看站在画框旁的男人,“别告诉我,这是你画的!”
爵霖川勾起唇角,踱步走向她,伸手搂住她,“不敢居功至伟,我不擅长西方油画,我只画了一半,你的脸部和整体框架是我独立完成的,余下的让人帮我处理了一些细节,我送给你的这份礼物如何?”
即使他只负责了一半,暖冬大受触动。
她情不自禁走上前摩挲画像,太像她了,几乎一模一样,“霖川叔叔,你为什么非得带我来这里看画?如果你把它们挂在会所三楼的画室里,那效果不是更好?”
“这两幅画明天会让人送到你家里去,之所以带你来这里,其实是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还有一份礼物?”暖冬惊讶,这两幅画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实在想不到他还会再赠送给她什么礼物。
爵霖川把她纳入怀里,与她一起欣赏着画像,“是的,不过礼物要在明天才能给你,今晚先让我卖个关子。”
暖冬撅嘴,转而呵呵一笑,“也行,反正你每次给我的东西都不赖,霖川叔叔,你这样好亏,你看你给了我佛珠手串、玉镯,现在又是这两幅市面上买不到的画像,你还有一份礼物要给我,那我拿什么回报你?”
“不要你的回报,我只希望你安安心心待在我怀里,被我宠爱。”这是爵霖川的真心话,不管这丫头带有何种目的接近他,他只希望随着深入相处,她能完全接纳他,再次接纳他。
暖冬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内心满满的感动,可是又不能彻底放下过往之事,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愿意?”
暖冬摇头,不敢看他的黑眸,闭眼踮起脚尖主动咬他的唇,“你若乖乖的,我肯定安心待在你怀里,哪也不去。”
爵霖川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暖冬堵住,他无奈一笑,抱起她,认真与她接吻。
临睡前,暖冬躺在他怀里,“你一定要等我先睡着再睡吗?”
爵霖川隔着被子抱她,“嗯,怕你做噩梦,所以我得看着你。”
暖冬扁了扁嘴,“我已经不做噩梦了,去了一趟眉山,噩梦就再也没有出现,你这样看着我睡觉,我会不习惯的。”
“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不如做点其他事?”
暖冬瞪眼,“没门!”
爵霖川捏了捏她的脸,“逗你玩的,快睡吧,已经很晚了,女孩子睡得迟对皮肤不好,乖。”
暖冬说不过他,只好埋首在他肩窝处,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好吧,那你哼首催眠曲给我听听。”
这次爵霖川爽快地答应,“好。”
一觉睡到天亮。
暖冬醒来时爵霖川已经不在身边,为数几次的相拥而眠,他多数时间比她早起。她爬起来给他打电话,几乎就在他声音响起的那瞬间,休息室的门从外开启,爵霖川拿着手机走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暖冬爬起来靠在床头,笑着看向他,“田螺王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豆浆油条?咦,还有小馄饨啊。”
“一早让会所的大厨做的。”爵霖川把托盘搁到床头,“先吃还是先刷牙?”
暖冬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多了,鼻子闻到了香味,肚子配合地响了几声,“饿了,先吃早餐,吃完再刷牙。”
“好,那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当然,我一个人吃多无聊,你吃过了吗?”
“喝了一碗稀饭。”
“太少了,那你再陪我吃点。”
“嗯。”
一顿早饭用了超长的时间,饭后暖冬去洗漱换衣服,爵霖川把托盘端出去交给阿全处理。
十分钟后,暖冬踏出休息室,外间里爵霖川站在办公桌前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在讨论旗袍的式样,另外还有两位女助理站在一侧。
爵霖川见她出来,招手让她过来,“丫头,白师傅手艺一绝,我请他给你做一件旗袍,你过来让他们量一下尺寸。”
暖冬好奇地走过去,看向摊在办公桌上的旗袍式样,很洋派,还有点少女的俏皮,“这就是你说的另外一份礼物?为我做一件旗袍?”
老师傅对暖冬微微一笑,然后让两位助理帮暖冬量尺寸。
暖冬张开手臂配合对方,纳闷地看向爵霖川。
爵霖川勾起唇角,“等会儿在和你说,先让我和白师傅把你旗袍的式样定下来。”
暖冬‘哦’了一声,之后静默不言,任凭俩位女师傅帮她量尺寸。
半个小时后,老师傅带着助理离开办公室,临行前回答爵霖川,表示最快三天时间就能做好,一定会在他所需要的日期送来。
暖冬等人离开后才走近爵霖川,接过他手里的图册,“说吧,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喜欢我为你选的式样吗?”爵霖川搂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低头闻到她脖颈间的香气,轻轻落下一个吻。
暖冬偏头瞪了他一眼,“办公室里严肃点。”
爵霖川呵呵一笑,闻言松开她,再次追问她喜不喜欢这旗袍。
暖冬点头,脸上带笑,“很喜欢,你的眼光独到,我已经有点期待旗袍穿在身上的模样,一定美极了。”
“必须美。”
“霖川叔叔,你为什么要给我做旗袍?”
“元旦那天我要带你出席家族里某位晚辈的婚礼,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要盛装打扮。”
暖冬惊讶,把手里的图册搁到桌上,转身看他,“你要带我去?那老太太去吗?”
爵霖川明白她的顾虑,“我母亲不去,我是家主,即使不出席晚辈的婚礼,也要有所表示,这次纯粹是带你去玩,你别有压力。”
“如此说来,我的身份不就公之于众了?”
“是谁要让我对外宣扬我已经有女朋友的?某人好像没良心地忘了。”
暖冬咯咯一笑,好事来得太快,爵霖川这么快就带她出场了,她很高兴,这样一来,风声传到秦芳菲那里,那女人坐得住才怪。
暖冬主动搂住爵霖川,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没敢忘记,我们要去几天?我得回去和我妈请假。”
“三天左右,长春、皓子、少卿届时将与我们一起去,你别担心没法解释。”
“那再好不过。”
西山,爵家大宅。
爵母一回来就获悉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霖川到底没能把持住,被何家那丫头勾了去!阿凤,你确实打听到霖川请白师傅帮何暖冬做旗袍了?”
老仆王凤把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说了出来,“我去白师傅那里取布料,确实听到他的两位女徒弟在说这事,看情况是少爷把人带去了公司,而且一大早从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出来,大概是在那里过了夜。”
“不成体统!一个女孩子家还没嫁人就如此不洁身自爱,真是说出去我都替她父母丢人!阿凤,你这样,你去让人备车,我要亲自和那丫头聊一聊,段不能让霖川带她出海,我先前和那些族叔都说好了,不能让那丫头搅局。”
“好嘞,夫人,我这就去叫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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