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笛微微一笑,道:“表哥,你跟我们说这些话,我们都懂,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可能不懂啊。”
张修鹤点点头,沉思一番,道:“既然如此,我只好这个时候就进宫去与他们说清楚,消除他们的疑虑。”
“可是表哥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消除他们的顾虑呢?”青笛疑惑道:“表哥刚才的那一番话,陛下和娘娘定然是要问你,为什么去与脱脱,不提前告诉他们俩一声?”
张修鹤讶然,旋即好奇地看向青笛,问道:“某非是表妹有好主意?”
青笛也不与他兜圈子了,道:“表哥若是想干政,就直接放手去做便是。虽然这些天我与太子接触的不多,但是我明显看出来,太子冲动易怒,没有远见,格局也远远不如表哥,表哥若是能坐上那个位置,想必对邬国而言也是好事。”
“住口!”张修鹤冷下声音呵斥了青笛一句,青笛也立马闭了口。
张修鹤轻声道:“表妹,你可能是因为从小长在黎国,又生活在皇城,所以你会觉得皇族之间就应该为了那个位置争斗的你死我活。邬国的疆土远远不如黎国的广阔,邬国的皇室也远远没有黎国那么复杂,可能相对于你们来说,邬国几乎就是一个较大的州界,皇帝也不过就是个州官,我们根本没有内斗的必要。”
青笛直直地盯着张修鹤的眼睛,当然,他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她也明显看得到张修鹤眼中的言不由衷,和一丝不甘。
楚遥岑轻轻握住了青笛的手,对她摇了摇头,青笛便闭了口,不再说什么了。
简易的晚饭之后,张修鹤便与二人一同进了宫。
这个时候完杀已经见过皇帝回来了,他们也知道了是张修鹤去见的脱脱,正想找张修鹤谈谈,结果他就自己找过来了。
皇帝接见了张修鹤,没有开口问他,正等着他自己解释。他和皇后俩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
张修鹤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今天我去见了脱脱王子,将你们的意思传达给了他,后来想想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实在是不妥,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皇帝板着脸,问道:“这件事,我明明是让太子做的,为什么你去做了?你是不是太过主动了?”
他今天说给楚遥岑他们听的理由,后来想想,都太不可信了。最后觉得,还是把自己也处在一个被动的状态比较有利。
他道:“其实是脱脱王子主动来找我的,他其实是有着与我们交好的心思,但又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心里安心不下,他怕完不成使命,还弄得与邬国不开心,所以找到了我,邀请我去他那儿,问问我究竟怎么办,我这才迫不得已将陛下的心思都告诉他了。我真的没有越俎代庖之意,也真的不想挑战太子的权威。”
皇帝轻笑,脱脱也是一心想交好的?或许是吧,那么他昨天晚上差点刺杀他,若不是青笛扑出来救他,他就真的只是手滑了?
皇后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问他道:“那么为什么脱脱会找到你?虽然本宫与陛下一直都很疼爱你,但你毕竟不是真正的皇子,脱脱想找人问问究竟怎么办,也不会找到你吧。”
张修鹤连忙解释道:“真是因为我无权无势,又是个做生意的,脱脱才会觉得我对他没有危害,才会找到我啊。”
“那为什么……”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去看看小虎吧,她今日可被吓得不轻,而且朕也明确告诉你,脱脱欺负小虎,朕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皇帝没等皇后的话问完,便打断她,如此对张修鹤说道。
张修鹤应了一声,便起身去看小虎了。
他走之后,皇后不解地看向皇帝,道:“张修鹤明显是在撒谎,脱脱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他?那个北方的傻子,可能连我们邬国皇室的结构都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就会去找他了?”
“好了,今日我们俩的态度,已经足够让他反思自己的过错了。回头我们再找五弟过来商量一下,修鹤这孩子一直都不错的,不要因为他一个错误就将他逼入绝境。而且就算他想干政,也不会是到了觊觎皇位的地步吧。”皇帝轻轻笑了一下,对皇后道:“这件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