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笛也实在气得不轻,对她道:“奶奶,想你管着楚家后宅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你为何是非不分,听信小人之言?我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老夫人明显被激怒了,举着拐杖就要站起来,但再想想,的确,她管着后宅几十年了,后宅里不老实的女人她见得多了,青笛这件事情的确古怪蹊跷。听楚家上下的描述,青笛不是个蠢姑娘,应该不会选择那样的时间去伤害这个孩子,这摆明了就是给人家抓的。可是白清清看起来也是个慈爱的母亲,她的样子的确是非常伤心,按理说,也不会故意拿自己孩子的安全当筹码来对付别人。到底孰是孰非呢?
何氏在一旁察言观色,见老夫人稍有犹豫,心中暗道不好,想了想,连忙站了起来,指着青笛道:“你怎可如此无礼?居然敢说长辈是非不分,你是在说老夫人老眼昏花,分不清好坏了吗?”
对于何氏这样搬弄是非的人,青笛根本都不想理会他。可是越老的女人就越怕别人说她老,她的话却偏偏戳中了老夫人的心,所以老夫人一怒之下,道:“来人啦,把青笛带到祠堂关起来,禁食三天,闭门思过!”
话音一落,便有人上前要将青笛带走,青笛狠狠推开他们的手,自己站起来道:“我自己会走。”
说完,便自己走了出去。
老夫人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叹了口气,脸色和蔼了一些,对白清清道:“白姑娘,你不要担心,我们楚家请得起皇城里最好的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可以请过来,绝对可以救醒那个孩子的。”
白清清呜咽着点了点头,磕头道谢。
老夫人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看看孩子吧。”
白清清应了一声,与她们告别之后,便和丫鬟一起下去了。
何氏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因为老夫人虽然处罚了青笛,但是还是没有动她的位置,也没有提到何时让楚遥岑娶白清清,她眼珠转了一圈,提醒道:“婆婆,我看这青笛,连个孩子都能下狠手,根本不配做我们楚家的正室,倒是那白清清,温柔贤惠,体贴大方......”
“就算如今相府不在了,青笛好歹也是曾经相府的嫡女,怎么也比一个**女子上得了台面,你考虑事情,不要太看表面了。”老夫人没等她夸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何氏连忙闭了口,不再说话了。
“再说,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到底是不是青笛做的,还有待考量。我处罚她,只是因为她性子太硬,又不听话而已。”老夫人锤了锤自己的背,叹了口气道:“哎,我是真的老了哦。”
何氏连忙道:“婆婆不老,婆婆一点儿都不老,这楚家后宅有您在啊,就会一直安稳下来。”
老夫人呵呵一笑,看了何氏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楚遥岑这日正好遇见了些生意上的麻烦事,等回到楚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夜半了。他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没走到院门口,便看见杏子远远地跑过来,过倒在地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二少爷,二少夫人被关进祠堂里了!”
楚遥岑乍一听这个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杏子从地上爬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楚遥岑,楚遥岑听罢,来不及多想,转身便往祠堂去了。
楚家祠堂门口有很多家丁把守,不过这丝毫不妨碍楚遥岑偷偷溜进去。
青笛躺在地上,本来打算先睡一觉再说,突然听见有些声响,便连忙起身回头,看见来人是楚遥岑,她的心才松下来,撇了撇嘴,便扑进楚遥岑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楚遥岑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才问道:“我听杏子讲了这件事,看起来不是什么高端的手法,你怎么会中计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那个丫鬟袭击我,我就昏了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丫鬟袭击你?”楚遥岑想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虽然青笛不会功夫,但是反应还是很灵敏的,怎么会躲不过一个丫鬟的偷袭?
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再看青笛的脸色,也似乎有些异常,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脉搏。他按了良久,脸上的神色越发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