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空来做事就是可靠,楚遥岑吩咐的第三天,便找齐了二十四个符合要求的年轻人带来给他,他将这些人全部交给青笛,让青笛教他们酿酒。
第四天,青笛便命人去买新鲜的红果回来,这个季节皇城近郊最便宜的水果就是红果了,买等量的红果,要比从南方买来的葡萄便宜六成。
然后青笛便开始带着众人一起搅果子,这群年轻人都做的热火朝天,原来的那批老家伙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想到楚遥岑说过的,要将他们之中混吃等死的人都送回老家,便只好也跟着大家一起做了。
红果比较硬,处理起来可比葡萄难多了,半天下来手都弄得生疼。自然是有人蹭着青笛不在的时候就懈怠了,青笛偶尔也会发现几个,不过她都没说,默默地记着,回家之后告诉楚遥岑。
十天之后,楚遥岑按照青笛这几天来打的小报告,将投机取巧的人真的给了他们一钱,让他们走了。还有那两个管事的掌柜,也都一并打发掉了。
这群人自然又是一番闹腾,还跑到楚家门口堵门,妄图威逼楚遥岑收回成命,但却被殷迹晅的手下全都带走了。
殷迹晅分管了皇城内务,平日里负责皇城之内的秩序和安全,楚遥岑与他通过气之后,他便对这群老家伙上了心,绝对不给他们任何机会透露出一点点对楚成关不好的言论。
关了那些闹事的人三天之后,楚遥岑又与殷迹晅一起去牢中看他们,楚遥岑见他们个个都老实了,才当着他们的面对殷迹晅道:“七王爷,这几日辛苦你了,他们也没什么错,就将他们放了,全部送出皇城吧。”
这就是楚遥岑的计策,先将他们打入谷底,威胁他们的生命,再给他们求情,让他们心存感激。
殷迹晅知道楚遥岑说这话主要还是他们一个人情,心里不由称赞楚遥岑真是会做人啊,明明是自己把人家弄成这样的,到头来还要让人家记他一个情分。
他点头道:“既然你都求情了,我就放过他们吧。”
殷迹晅说完,便吩咐人将他们送出城去了,他们经历过这些事情,果然对楚遥岑千恩万谢的。
毕竟二十多个人,从大牢里出来,不可能不惊动有心的人。这一次他们便惊动了殷永旻的人,殷永旻知道后,觉得可疑,便带了几个人追了他们一路出城去。
殷永旻隐隐觉得殷迹晅应该是想要将这群人送走,他就怀疑殷迹晅是不是送什么重要的秘密出去,还想着抓几个人回去问一问。
没想到刚出皇城没多久,到一片林子里的时候,殷迹晅的人走下来了,那辆马车顿时就起火了。
殷永旻觉得奇怪,没有立即过去看,等殷迹晅的人都走了,他才带人过去,这时候火也烧得差不多了,他派人过去看,一掀开车帘子,里面居然全是被烧焦的尸体,看样子就是刚才从牢里面带出来的那些人。
殷永旻心下一惊,隐隐觉得殷迹晅和楚遥岑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又更加觉得这将会是一个将殷迹晅拖下水的好机会,到时候楚遥岑也必定脱不了关系,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青笛在一起了,也可以印证他们俩在赵州那里的预言。
想着,殷永旻便叫人将这些尸体都带回去,想要检查完尸体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殷迹晅的人处理好之后,回去禀报了他,他应了之后,便屏退了所有人,这时候一个样貌端正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殷迹晅道:“七王爷,一切都顺着计划发展,看来不久之后,就将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这个主意有一半都是你想出来的,也多亏了你。”殷迹晅起身看着这个人的脸,不由惊叹道:“红叶斋的手艺真是惊人,你的这张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既然如此的话,你再叫风伯阳,也不太妥当了,你觉得你要叫什么新名字才好呢?”
风伯阳想了想,道:“那就叫驳詹吧。”
“驳詹?”殷迹晅想了想,问道:“这是何意?”
风伯阳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到这两个字了。王爷,此番我算是新生,看开了很多事情,也就不要再去强求很多事情了,所有的事,就随心意吧。”
殷迹晅见他不说,也不愿多讲,便接着刚才的事情道:“那驳詹,你觉得我会成功挑起殷永旻和楚遥岑之间的斗争吗?”
风伯阳,也就是驳詹,点点头道:“会。只是,我有一点很奇怪,七王爷为什么坚决要杀掉那二十多个人呢?明明将他们送走,让殷永旻抓到活着的人,更容易让殷永旻有楚遥岑的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