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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章 大结局安然三人飞身下了御书房的院子,三人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将周围的环境勘察了一番,确定那些个皇族大臣都退下了,才从暗地里站起身来。
安然比了比手势,眼神所到之处,全是御惊澜手下的暗卫藏身之处。总共有六个地方,很明显,他们三个人要解决掉至少六个人!
安然比了一个三,秦若阳摇了摇头,湛伦一片茫然。安然和秦若阳用眼神交流,争论不下,迫不得已答应,一人解决两个。从怀里掏出三个白色的小瓶子,分别递给了二人,然后玲珑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秦若阳和湛伦也不犹豫,拿着瓶子朝着暗卫的藏身之地而去!
安然的药粉很好用,只是朝着人一洒,对面的人立即寄着了道,不会迟疑半分倒下。解决掉六个人,三人纷纷汇集到御书房门口,安然刚想走上台阶,眼前竟然又出现了两道黑影!
不止六个?
安然和秦若阳心里暗道不好,刚刚他们三人都没有发现这二人,看来武功在他们之上。若是硬碰硬,别说杀了御惊澜,光是眼前的这两人,他们也打不过去!
“来者何人?”
“敌人!”
湛伦嘴快,接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话,扬了扬手中的瓶子。抬手再一扔,瞬间脸就吓白了,怎么没药粉了?
安然的视线始终是落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那人的视线和奇怪,好像再做思想斗争,心里极其矛盾。尤其是他一直看着她,她多看了两眼这男人,觉得眼神有些面熟!
“速战速决,别惊扰了主子!”
黑衣人朝着那目光疑惑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腰上别着的铁剑已经出了剑鞘。往前走了几步,安然三人为了保持安全距离,被逼退了几步。两方对阵,气势丝毫不弱!
安然始终望着那人,想开口询问,又觉得有些唐突。她竟然会把御惊澜的暗卫或是死士看成是自己的大哥安严,实在是荒谬!
“铛——”
黑衣人右手有些颤抖的握住了左手的剑柄,用力一拔,那泛着寒芒的铁剑映着宫灯,泛着淡淡的昏黄。那一声剑啸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人,可却是没有引起他人的丝毫兴趣。如今的如今,江山、龙椅,与他何干?
“安然,这两个人看来不是之前的炮灰啊,还有药粉没有啊?”
湛伦躲在安然和秦若阳之后,搓着手掌轻声问道。这两人周身的煞气很浓烈,秉着暗星阁杀手的宗旨,打不过,咱就跑吧!
安然摇了摇头,缠绕在腰上的剑缓缓的退出,软体的寒剑剑尖直指黑衣人,双眸寒气凌厉逼人,气势上丝毫不弱与面前的两个男人。秦若阳微微有些皱眉,安然身上气势他早就见识过,但是这种气息实在是冰冷的有些可怕,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一直与安然对视的黑衣人,提着剑站在另一个人身后,竟然一剑刺穿了队友的心脏。那人对现在的情况始料未及,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那坚定的双眼,龇牙裂目,心里全是不解和不甘。怎么会是这样?
湛伦像是傻了眼一般看着两人内讧,黑衣人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两眼皆是愧疚,寡薄的唇瓣微启,声音颤抖而嘶哑,“兄弟,对不起!”
为了夜月国的百姓,为了他的私心,为了他的妹妹,今夜死在这里的人,只能是他。休怪兄弟无情,只是你实在是太过于执着,明知主子的路已经错了,却要坚持同他一起走下去!
“欠你的,来世再还,安息吧!”
黑衣人抽回剑,那具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安然三人被这一幕砸晕了,本以为是一场厮杀,却没想到,对方二人竟然起了内讧,居然替他们解决了一人,这真是百年难遇的稀罕事。三个人对付两个绝顶高手有困难,现在少了一个,应该没问题了!
“兄台,现在......哎,兄台,别走啊!”
湛伦想给人道谢,谁知道那人看了安然一眼,竟然提着铁剑就这么飞上房顶跑了。湛伦朝着空中喊了一声,一把被秦若阳拽住,才抹了一头冷汗醒悟,他们这是来刺杀,不是来觐见的啊!
安然的视线在黑衣人的背影上停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心里的疑惑越发的明朗,联想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她心里更加了肯定了。
“走,进去!”
安然从黑衣人的尸体旁越过,轻轻的叩了一声门,然后暗中用力,御书房的门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秦若阳将黑衣人的尸体拖到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匆匆地跟上了安然的脚步!
御书房内很静,静的能够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三人环视了屋子一圈,跟弦月的御书房有些不一样,除了该有的东西以外,在左侧还有一个雕花的拱门,拱门内放了一张案桌,桌子的右侧靠窗位置,有一张软塌。窗台上放着几盆花,只是已经入冬,只剩下了几片绿色的叶子。
“人呢?”
三人环视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御惊澜的人,心里有些着急,难道御惊澜听到外面的响动,逃跑了?
“安然留下,朕有话同她单独说!”
忽然,从案桌之下,传来御惊澜的疲惫而虚弱的声音,湛伦靠的位置最近,险些吓得跳起来。在心里暗骂了御惊澜祖宗十八代,好好的一个皇帝,没事钻什么桌子?
安然双眼的视线挪向案几,只见明黄色的桌布晃了又晃,从桌子下钻出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男子。发髻凌乱,满脸胡渣,眼眶凹陷,眼神空洞无神,御惊澜怎么变成了这么样子?安然不信,秦若阳和湛伦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数月前意气风发、满身霸气的君王御惊澜,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同他说会儿话!”安然半响后才轻声呢喃道,看着御惊澜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她眼眶发酸!
“不行,要是他突然对你动手怎么办?要是你少了根寒毛,君莫离还不两刀劈了我?”
湛伦摇头如拨浪鼓,怎么都不肯点头!
秦若阳无语,但是眼神很坚定,他是同湛伦站在一条阵线上的,他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御惊澜爬上他人日思夜想的龙椅,精神已经极度匮乏,像是无数个夜晚都没有睡过觉似的。他含糊不清的嘴里反复的喊着安然的名字,像是第一眼看到安然的时候,心里对她的喜欢一样,她的名字像糖一样甜!
“你们先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安然左右为难,在最后关头,还是冷了声音对湛伦和秦若阳说道。她还有时间同秦若阳和湛伦解释,而与御惊澜,今晚就是永别。这个呵护了她十多年的哥哥,她心里终究是不忍的!
秦若阳和湛伦面对安然的坚持,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妥协,站到了房门外。湛伦连身体都是紧贴着房门的,就怕里面突生变故,来不及应对!
“澜哥哥,他们出去了!”
安然轻轻的摘下面纱,露出那张清冷而带着心痛的脸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她不知道御惊澜是如何知晓是她来了,但是,他确实在桌子下就知晓她来了。
安然不知,御惊澜当年被三岁的她吸引住,那是因为她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味道。常人根本闻不到那股味道,可是他的鼻子比别人灵敏百倍,千倍,他可以闻得到,无论在哪儿,只要在五十米的范围内,他都能够准确的找到安然的位置。
安然站在门口和他的两名贴身暗卫对峙时,那股奇特的味道便传进了他的鼻翼里,他便知晓,他心心念念的然然来了。虽然四肢百骸痛到极致,但他的心瞬间活了!
御惊澜静静的躺在龙椅上,没有应声。刚阳俊逸的脸早就看不清原貌,若不是安然认得他,真会把他当成外面的落魄书生,也说不一定!
“澜哥哥,对不起,然然救不了你!”
安然的心亦是痛的难以复加,她努力过了,她真的救不了他。她也不知道陆雪倾和苏媚儿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他身上的蛊毒比其他人身上的蛊虫,严重了一百倍。那些对常人有效的蛊虫,放在他身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然然,还记得那一年,我带着你去骑马吗?天空湛蓝湛蓝的,空中漂浮着一朵一朵像是棉花的白云,空中偶尔掠过两只成双成对的飞鸟,地上是一片无尽的草原,绿色的草原上铺满了野花,姹紫嫣红,美的令人赏心悦目。我骑马带着你在草地上狂奔,感受着花草的香味,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暖风,还有你唯一一次对我笑出银铃般的笑声......然然,你还记得吗?”
御惊澜已经闭着眼,回忆着多年以前的种种,记忆中浮现出过去所有美好的事情,脑海里最深的人和事,那种笑声,那种惬意,没有烦心的事,只有他和她!
“记得,我还记得,你那天送了我一捧花......很漂亮,很香,我很喜欢!”
安然中间有一瞬间的停顿,因为十五岁的御惊澜对她一个小屁孩儿求婚了。当时的她还沉寂在痛苦的仇恨中,在她眼里,御惊澜也不过是一个大男孩罢了。而她那天唯一一次笑出声来,因为那是她女儿的生日,她想开开心心的替她女儿过生,虽然早已物是人非~!
“我让你长大了嫁给我,你却忘记了,呵呵......”御惊澜自嘲的笑着,笑着,直到眼角滚落下几滴痛苦与伤心的眼泪来,长长的一叹过后,才似埋怨一般道:“你长大了,你却忘了,忘了澜哥哥一直在等你,一直在原地等你。你忘了,所以你嫁给了君莫离,你替她生儿育女,你把澜哥哥忘了啊,呵呵呵......”
他多想亲自守护在她身边,多想给她所有的幸福,可是,他只能站的远远的,看着别人惹她生气,讨她欢心,别人给她属于她的幸福。他占有欲虽然很强,也曾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忘了吧,毁了吧,得不到就毁了吧,可是呢?可是,可是他从来也没真正狠下心伤害过她。
他的小然然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可最终嫁给了别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当这个皇帝的,可是祖训难违,他又不能真的入赘安家,一次一次的错过,最终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君莫离。他撕心裂肺的嘶吼,他不服!
“澜哥哥,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安然的眼泪已经没有出息的从眼角滚落,沿着她的脸,留下两道泪痕来。今夜,她明明是来结束御惊澜性命的,为何到了他的面前,她竟然有些心慈手软,下不了手了?
“然然,澜哥哥的心里过不去啊,澜哥哥不如君莫离洒脱,不能给你说走就走的幸福,才会造成我们今日的结局。若是时光能够重来,我们的结局定然不会是如此的!”
他宠幸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可是,他却从未真正在意过、爱过其中任何一个女人。他的心里只有安然,从见到她的一刻起,他的生命中认定的就是安然。
后位为她悬空,可造化弄人,终就给了别人。他等了她十二年,可是与她成亲的新郎不是他,与她生儿育女的人也不是他。这就是命,生在帝王家,半点不由人!
安然眼里的泪水早就泛滥成灾,她坚硬的心肠也终于柔软。她一直把御惊澜当成是哥哥,像安严和安肃一般的哥哥,她能够给他兄妹间有的关怀和爱,却独独给不了他想要的一生和爱情。
“然然,遗诏我已经写好了,已经盖上玉玺了,其余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动手吧!”
“澜哥哥!”
“动手吧!”
御惊澜像是早就料到了安然会进宫取他性命一般,早就把一切的准备都做好了。他本可以自己结束这一段痛苦,结束这短则的一生,可他却一直咬着牙,忍着痛,像是疯了一般,等着她进宫。他早有预感,安然会来的。他要死,但是,他却要死在她的手里。否则,他难以瞑目!
“然然,只有你亲手才能结束我的痛苦,动手吧!”
其实,他早就承受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同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回忆了他们最开心的过往,他即使现在死去,已经很幸福了!
安然泣不成声,右手轻轻的抽出缠绕在身上的软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御惊澜,每一步下去,仿佛都踩到了刀山上,将脚底心深深的割穿!
御惊澜缓缓的睁开眼睛,朝着安然招了招手,安然缓缓的靠近,蹲在了他的龙椅面前。他艰难的坐起来,看着安然的脸,双手颤抖的把安然抱在怀里,最后一次像小时候抱她一样,感受着心灵深处的一片宁静。
轻轻的推开安然,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替她擦去泪痕,微微一笑,浅薄的唇瓣在她的发髻上落下一吻,左手抬起安然拿剑的手,毫无征兆的将寒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然然,下辈子......我一定不投生在帝王家,我去下面等着你,直到和你一起轮回。你的下辈子......澜哥哥,预定了!呵呵呵......”
“澜哥哥,澜哥哥......”
御惊澜面带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即使他活着的一声未能得到安然,可是,在死前能够说出所有的心里话,能够见她最后一面,最后死在他的手里,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安然右手缓缓的放松,把头埋在御惊澜的身上放声痛哭。秦若阳和湛伦从门外冲进来时,御惊澜已经安详的死去了,而他的面前,是哭的肝肠寸断的安然。
“安然,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你或许该为他感到高兴的!”湛伦不知道从何劝起,只是看着安然这副模样,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秦若阳想将她扶起来,可是手伸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在心里叹了一口,温声道:“安姑娘,别哭了,我们怕是已经惊动外面的侍卫了!”
“安然,御惊澜已经死了,先回安府再说!”能够借此机会除掉御惊澜,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走吧!”
安然擦干眼泪站起来,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然后迅速的跟着秦若阳离开,而湛伦故意落后了两步。在御书房内布置好了一切后,也翻了横梁,潜出了皇宫。
“快快,刚刚的声音是从御书房内传出来的,快进去看看!”
“御书房门前的人呢?”
“分头找找!”
“是!”
......
杂乱的脚步声分散而去,禁卫军的头领相视了一眼,看着开着的大门,顾不得通报,便冲了进去。屋内整齐,没有任何打斗过的迹象,御惊澜背靠在龙椅上,胸前插了一把匕首,桌子前放着一封信。两人顿时吓蒙了,皇上自杀了?
“皇上的尸体还是热的,应该是刚刚的事情!”
“立即敲响丧钟,通知文武百官!”
“禀报统领大人,发现了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刚死不久!”
“封锁御书房,等着主事的大人来!”
“是!”
御惊澜白日里被御家皇族和众大臣逼宫,夜里却自杀了,这事的责任谁也担不了。本来是怀疑御惊澜是刺客行刺而亡,但是两人又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而且还是他的亲笔字迹,禁卫军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铛——”
“铛——”
“铛——”
安然三人站在远处,听着丧钟长鸣,皇宫外的大臣如涌而至,神色匆忙的进了皇宫,还未见到御惊澜的尸体,一个个已经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哭上了。
安然在心里暗骂了这些老匹夫几声虚伪做作,才看向湛伦道,“湛大人,刚刚为何要晚上几步?”
“还你的剑!”
湛伦不语,将藏在身上的软剑还给安然,“御惊澜留了白纸黑字,他是自杀,你的剑留在他身上只会节外生枝。他匕首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伤心过度,没注意到!”
他刚刚只是做了一次好人,替御惊澜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而已!
安然静静的看着湛伦手里的剑,心里难受的紧,本想把御惊澜送她的剑还给他,以免将来睹物思人,但是湛伦却又把剑给拿了回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走吧,回去了!”
“正好,本少也困了!”
湛伦打了个哈欠,矫捷的身影飞走了。秦若阳看了一会儿一团糟的皇宫,才转身离开。御惊澜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缘分并非谁先来就是谁的,他在错误的时间碰到了对的人,注定也只能是一场美丽的错误,两人只能擦肩而过!
翌日一早,皇宫内便来人了,下人来报,说是皇宫里来了太监和当朝的丞相大人,以及官职在二品以上的大官。安然不明所以,穿戴整齐,赶紧出去迎接。这朝廷的大员都来了,该不会是让她去给御惊澜验尸吧?
安然走到大厅时,安夫人和腾升早就恭维着一众大人喝茶了,包括安严夫妇,安肃夫妇,以及其他的下人奴婢!
“然然,辰儿呢?”
安夫人见安然一个人进屋,神情有些奇怪的问道。好像辰儿没跟她一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娘,这些大人......”安然欲言又止,说白了心里是有些心虚。对于御惊澜的死,他心里本就耿耿于怀,现在有人上门,自是心虚的紧!
“去,去带小少爷来!”
“是,夫人!”
安然看着下人急忙退下,才悄声问道,“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找辰儿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些大人进府就要见辰儿,遂才去通知你!”
安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敛了心思向各位大人行了礼,视线落到安严身上,多看了两眼。安严如同平日一样,与她点点头,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多语!
“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厅中的大臣忽然跪地高呼,俯身叩首,吓得安家人眉眼直跳。这御惊澜不是刚死了吗?难道大白天跑到安府诈尸了?
安家人被吓了一大跳,看向门外,正好看到奴婢牵着辰儿从门外进来。那些个大臣行了大礼,然后一脸谄媚的看着辰儿,比看到自己的亲爹妈还亲!
“大人,这......”
“安府家主安然接旨,安府小少爷君安辰接旨!”
丞相老大人忽然捋着白胡须扯着嗓门儿高声道,安家人以及刚起身的大臣,连忙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今备受病痛折磨,龙御宾天。安家少爷,君安辰,乃朕之长子,曾患疾病,幸得安府神医庇佑,时至今日,册立君安辰为储君,即刻登基。丞相以及六部大臣,同为辅政大臣,掌理登基大典,善教我儿直至亲政。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
钦此。
官员雀跃,安家人却个个傻了眼,他们家的心肝宝贝怎么会是御惊澜的儿子?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辰儿不是安然所生,或许是君莫离的亲生儿子。只是,没想到,怎么是会是皇帝的儿子!
“皇上,随老臣回宫吧?”
丞相大人投机取巧,想一搏辰儿欢心。但辰儿瞥了一眼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满脸不耐烦的道:“不去不去,我还有事和二舅舅一起出去呢!”
“皇上,这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得和老臣回宫,替你父皇守灵,然后举办登基仪式,继承皇位啊!”
丞相大人苦口婆心,这三四岁的孩子,得哄。他们现在是真真儿的后悔,着了那几个王爷的道儿。先皇并非膝下无子,那些人想当什么皇帝?真是不安分!
辰儿被老头缠的烦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腰包,朝着几人一洒,白色的粉末落在这些个大臣身上,一个个立即像是小丑一般在屋里跳起来。这小祖宗,刚刚到底洒了什么在他们身上,简直是奇痒无比啊!
安然被这道圣旨惊呆了,御惊澜竟然把皇位传给了辰儿,这怎么能行?辰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他岂能以安家神医照顾他为由,强行的将皇帝的帽子扣在辰儿身上?她不会同意辰儿进宫当皇上的,君莫离也不会同意,辰儿要离开她和君莫离,肯定也不会答应!
“皇上,你到底给老臣洒了什么东西啊,快给老臣解药吧!”
“哎哟,痒死了,痒死了!”
“皇上,您有什么不高兴,说出来,别这样整微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