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总是生病。手头的生意渐渐撒手不管,家里为了这个都打乱套了。都说我们是下人,可是我们也不笨,不就是为了那些赚钱的铺子么,我们又不能争抢了去。大夫人还把我们这些宅子里的伙计都打发到方家的生意上来了。铺子里的伙计怎比的上宅子里的清闲?
不过也好,每天干活虽然累,但是不用看着方家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也算心里安静。
老爷放手生意之后,大公子和二公子挣的更凶了。就说这福生楼吧,原来一直是二公子管着,后来大公子非要来插上一脚,有大夫人的撑腰,老爷的默许,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说什么。现在大公子和二公子天天打架,可难为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张老板又陪着李焕喝了些酒,李焕和张老板又扯了些事情。红袖见要问的事情也问的差不多了,便回去和罗溪禀告去了。
红袖结合福生楼伙计李焕以及粮店张老板所提供的消息,向罗溪和司马傲讲述了一切。
司马傲听后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个红袖这么厉害,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居然了解到这么多内幕消息。
但是好像信息量有点大,要消化并且想出对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溪,你觉得怎么办好?”
“司马兄觉得呢?”
“我还以为那方云生真的是嫡长子,方谦是次子,没想到两个人的身份正应该调换过来嫩。
根据红袖姑娘所说,方家现在老爷放手,挣的最凶的不过就是现在大夫人的儿子方鸣和真正的嫡长子方谦之间的争斗。
这两个人我都有所接触,方家真正会做生意的人是方谦,而那个方云生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破烂货,只是仗着他娘在方府的位置才这么专横跋扈。
不过我倒认为这个方云生可以好好利用,毕竟他欠着赌债,我们可以借由这个和他接近,一并拿下福生楼,只要福生楼的地契到手,他们方家拿咱们也没办法不是?”
罗溪摇摇头,:“不妥,按照你所说的,那个方谦确实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福生楼这么大的生意可以在他的管理下风生水起,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你我用手段把福生楼拿了来,司马兄可有想过以后?方家老爷不出来,但不代表他在南平没地位。只要他们家发话,就算咱们拿到福生楼,以后的生意恐怕也不好做。更何况这福生楼原本就是方谦管理的,只要有他在,这个福生楼绝不会这么容易到咱们手里。就算得到了,那个方谦也会想办法夺回去。”
司马傲想了想:“小溪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眼下要如何做呢?店面一天没找到我这心里一天就不安生。”
罗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李焕不是说方家老爷生病了吗?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居然这么严重。”
司马傲知道罗溪的本事,问:“你打算去方府给他们老爷看病?要主动上门吗?我立刻去安排一下。”
罗溪摇了摇头:“不要,方谦是个精明的人,想必那个现在扶正的大夫人也是个精明人,贸然前去会引起怀疑的,不如让他们来找我。”
司马傲不解:“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呢?你不会又想当溪元澈了吧?”
罗溪咧嘴一笑:“没错。”
当罗溪回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远远地看着拓跋曜在琨王府门前走来走去,罗溪纳闷:他在干吗?
看到红袖和旁边的那位黄衫公子,拓跋曜原本焦急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让周围的士兵守好门口的巷子。快步迎了过去:“怎么,在府里呆不住了?想要出门好歹跟我说一声,也好派人保护你不是?连雪貂都没带,哪怕让小狮子跟着我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罗溪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说:“这样不是挺好吗?这么普通,谁能在意我呢?不过若是带着小狮子出去就不一定了。”
拓跋曜想想也是,小狮子是只神兽,这样的红毛兽只有他的王妃有,若带着小狮子出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个就琨王妃吗?
两人走到了内室,屏退了下人,罗溪换回了女人的装束。
“小溪,你对福生楼感兴趣?”
罗溪有些诧异,不过是一下午的事情,怎么拓跋曜就知道了呢?
拓跋曜见罗溪不语,接着说:“你若喜欢,我可以把那福生楼买来送你。再说,我手上也有很多不错的铺子,你若喜欢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