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旁边一大高兴的侯夫人说道:“皇家及重规矩,子智性子太过轻浮不能担此大任,你还是先挑些小事给他练练手吧!”
侯夫人心中更是埋怨忠义侯偏心,凭什么身为嫡子的儿子不可以,到是对一个早就该去地府的贱种如此厚待。
只是此时忠义侯正望着她,等着她来把话说全,此时自是不能与他吵架,便也说道:“侯爷说得对,子智办差还不老当,是该拿些小差事先练练手。”
忠义侯见她不提杨子轩的事,便坐在那里轻轻冷哼一声,又拿一双虎目瞪向她,侯夫人心中越发不痛快,便又道:“侯爷打算如何安排子轩当差,全凭侯爷做主。”便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给这小杂种安排差事。
忠义侯心中也因此越发生厌,堂堂一主母怎地连自己的庶子都容不下,如此看来,往日对杨子轩的好只怕有不少水份,心中便又生出一份愧疚。
“子轩,你已正经办过两年差事了,不若由你帮忙置备你四妹妹嫁妆中的字画一事。”
杨子轩忙应下,问道:“钦天监可有选好吉日?”
忠义侯想了一下又道:“婚期是选在五月初五,等太子于泰山祭天归来后便是婚期,只是放定日尚未定下,日子有些紧,你先把这部分差事办妥了,银钱之事你自去公中领取。”
“爹,那我呢!”杨子智被苏婉儿暗中掐了一把,疼得他忙开口大喊。
忠义侯怒目相对,骂道:“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能少了你的差事?”
他回头对侯夫人说道:“先交他采买花草一事,若是办妥了再领其他差事。”
侯夫人正坐在那里生闷气,如今忠义侯的腰板儿可直了,他可是未来的国丈,谁敢轻易在他面前甩脸子,听了他的话也不欲争吵,只是冷声应了。
忠义侯见事儿都吩咐妥了,他也不待见侯夫人这黄脸婆,甩甩衣袖便抬脚走了。
侯夫人心中不痛快了,木柔桑就安心了,又因杨子轩得了忠义侯的眼,心中越发畅快,一点也不受侯夫人的影响。
杨子轩见忠义侯走了,忙悄悄拉了拉木柔桑,双双起身也请辞了。
出得了侯夫人正院的门,木柔桑的小嘴弯成了粉月牙,一副乐陶陶的小模样儿。
杨子轩左右瞧见无外人,用胳膊悄悄蹭蹭她的手臂,小声道:“娘子真利害,一人出马,一个顶俩。”
木柔桑十分臭屁地仰起小脸,明摆着告诉杨子轩,快点夸她精明、能干。
杨子轩刚欲开口赞她,便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小嫂子!”声音里夹着一丝怒意。
你侬我侬的两只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回头一望见杨绢儿一脸怒意地迈着大步行来,杨子轩狐狸眼里一道冷光闪过,敢对他娘子如此不敬!
冷言道:“杨绢儿,你的规矩塞牛屁眼了么!”
杨绢儿几时听过如此粗鄙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击。
“四妹妹,我自认不曾得罪过你,刚才瞧你那神情,好似挺怨恨我的。”她也不待杨绢儿开口,又对杨子轩说道:“你快些走吧,再不去衙门可就真晚了。”
杨子轩冷冷扫了杨绢儿一眼,阴冷对警告她:“莫要以为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便可为所欲为。”
杨绢儿原本的怒气被他全身散发出的冷气冻去一大半,剩下点小火苗在心中扑腾了几下也跟着灭了。
“三哥,你该去点卯了,我找小嫂子有事。”
杨子轩见她熄了怒气,方才回头温柔地对木柔桑说道:“娘子昨晚不是答应了祖母么,你等会子莫要忘了早些去陪她老人家。”
木柔桑点头应了,目送着杨子轩离去后,方才回头淡淡地问道:“四妹妹找我有何事?”
杨绢儿没头没脑儿地怒问道:“是不是你见不得我与你哥哥好,所以才使了心眼把我塞到宫中去?”
木柔桑一脸莫名其妙地望向她,冷笑道:“我要是有那般大的能耐,何苦去折腾你,莫要忘了,我还有个嫡亲的堂妹,打小与我一块儿处出来的感情,便是有这遮天的手段,我也是定要先优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