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与另三人不同,却是心中多了一份阴私与无情,皆因杨子智的无情无义所造成,眉眼间不免带上了几丝刻薄与不良善,靖安郡主与喻秀珠同时暗不可察的微皱眉,只觉得这人不可深交,心下不免存了要提醒木柔桑的意思。
木柔桑也不高兴苏婉儿的到来,原本姑嫂三人聊得很欢,却是因为苏婉儿的到来而不再随意说话,大家来来去去都是今儿天气还不错,又说京城哪条街开了新首饰铺子。
几人猜不透她的来意,也就只能随意应付着。
再说杨绢儿正陪着一干子京城贵女们在戏耍,不是她身边的莺儿便来请她离席一一下。
“姑娘!”
杨绢儿见她来了,便知事情成了一半,对那些正在聊天的众贵女们说道:“今儿难得来聚上一聚,听说这里有几位姐妹又定亲了,不知明年再聚时今岁来玩的还余几人,我请了位女画师来,想画一幅贵女戏春图。”
“绢姐姐,听说侯夫人也在教你主持中馈之事了,想必夫人心中早已拿定主意了。”
“是呢,绢姐姐,咱们几位手帕交,也就你不曾定下亲事,可知侯夫人有透出话尾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杨绢儿原不曾多想,这会子到是入了耳,心中细细一想,自已娘亲到真不曾提起过可有相中谁家,只是说今年必会把自个儿的婚事定下来,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嘴上却回道:“我到不曾听娘提起过,许是还未有合适的......”
杨绢儿所谓的手帕交,不过是忠义侯夫人娘家那边相熟的,到是忠义侯属下有姑娘家的,却是与杨绢儿走得并不近,或许并不喜欢杨绢儿这种事事讲究的京城姑娘。
“好了,我娘便是有了主意也不会与我说,我还是给姐妹们把那画师请来吧。”
人群里便有人回答甚好,大家不过是因为家中父亲地位比不上忠义侯府,多少带了些别样心思,自是不会拂了主人家的面子。
杨绢儿领着莺儿为首的四大丫鬟离开了那处梅林,便听得莺儿在一旁小声道:“姑娘,你这回可是如愿了,大少爷可是为了你拼命了,硬是找人把那几位少爷给灌了不少。”
杨绢儿心中十分急切,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见到木槿之,问道:“没醉?那就好,正好借点酒兴才能成事,他此时在哪儿?”
莺儿忍不住笑道:“叫了个小子带路去茅房,结果那小子半路上被人叫走了,他正在原地打圈儿呢!”
杨绢儿心中有些担心,说道:“走,快些去,莫让他憋坏了出糗。”
忙带了几个丫鬟去了木槿之待的地儿,那下人把木槿之带到一处与梅园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确实在不远处有个茅房,他此时正从里面出恭出来,正思索着来时的路,打算快些回酒席去,却不想迎面遇到了追来的杨绢儿。
木槿之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到现在他若不知是被人算计了便是傻子,嘴上却是温和的说道:“原来是杨姑娘。”
客套而疏远的话令杨绢儿有些陌生,转念一想,许是他在侯府觉得不自在,便笑道:“木家哥哥无需客气,同三哥一般唤我四妹妹即可。”
就怕是唤了会成为甩不掉的麻烦,木槿之小心的离她三尺外,说道:“我已离酒席许久,该回去了,杨姑娘请自便。”
杨绢儿岂会让他马上走,那她的心血不白费了,如今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自是要多说上两句。
“木家哥哥,自白玉寺一别......”
木槿之听到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不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可不想家中的靖安郡主误会,又很为难用何态度对杨绢儿,真是块豆腐掉灰里,拍不得又吹不得,忙打断她道:“杨姑娘,我该回席了,先前那带路的小子不知跑哪里去了。”
“木家哥哥不必忧心,我这就领你回席间去。”杨绢儿心中却是十分满意,看来这木槿之是个规矩守礼的,不会在外头乱风--流。
木槿之十分头疼,若是叫人见到他与杨绢儿单独从这处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有司马昭之心,不免心中又觉得这杨绢儿是个祸端,打定主意要远了她去。
“杨姑娘费心了,先前那小子领我来时有说,等会子就过来寻我,再说,已走过一遍了,我自可以寻着路慢慢走回去,前头人多口杂,实不适合姑娘这等金贵身份的女子去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