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木柔桑大喜,这个可是实权位置啊,吏部专管在职官员的考核及升迁等。
左老夫人也跟着乐呵呵,说道:“好,好,今年是个好年头,全府皆赏一个月例俸。”
“祖母放心,这事儿孙媳已经吩咐下去了,恭喜老夫人,开门红啊,咱左府想不旺都不成了!”喻秀珠一身香色镶毛锦袍领着两个小丫头走进来。
“你这丫头,这会子不正是示下的时候吗?怎地过来了?”左老夫人笑问。
喻秀珠道:“孙媳娘家打发人送了些上等血燕窝过来,便均了些出来送予祖母及母亲,。”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看向木柔桑笑道:“知小表妹不喜这个,便单备了些鱼翅拿来,只记得吩咐小丫头,每每炖上一盅。”
木柔桑闻言忙站起来道了谢,喻秀珠来左家时日越长,便越发觉得木柔桑是个机灵聪慧的人,手段不输后院的各位。
左老夫人年岁已高,不过是多聊了一会儿便精神不济,木柔桑忙叫了冬梅带人来扶了她老人家进房休息。
到了京城后,因府中人多,左府也不似在蜀州时那般大,木柔桑便依然住进了左老夫人所指的碧纱橱内。
又过了几日,大雪依然不断,寒风冷冽,木柔桑便带了自己的几个丫头坐在房中绣嫁衣。
“春景又跑哪儿去了?”木柔桑绣了阵嫁衣,发现原本坐在房内的春景不见了。
春染笑道:“姑娘还不知她性子,捏个针比打个架难多了。”
“她就是一陀螺,坐不住,八成又是跑哪里野去了。”木柔桑笑骂,不难听出话里的宠溺。
春意帮她穿好绣花针,说道:“还不是给姑娘惯的,现在到好了,她越发不爱做女红了,每每说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奴婢三个都做了这个,她自然要做做旁的,就不跟奴婢几个抢了。”
木柔桑歪在熏笼旁听春意抱怨,春风起身给她沏了一杯茶,她不才喝了一口,便听到春景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了。
“姑娘,未来姑爷来了!”
木柔桑十分无奈地放下茶盏,伸手揉揉脑门子,对一旁不吱声的柳姑姑说:“姑姑,下会记得提醒春景,这嗓门到了京里越发大了。”
柳姑姑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娘,京城里的婆子们大多是大嗓门。”
“姑娘,姑娘,未来姑爷过来了。”春景满是雪花卷着一股子寒意进了碧纱橱内。
“你怎地不穿件斗篷,仔细冻坏了就有你哭的时候。”木柔桑见她手都冻红了。
又问道:“你去折梅枝了?”
春景忙往春意边上蹭了蹭,就着熏笼烤起火来,说道:“哪能啊,大少奶奶叫园子里的婆子看得紧,奴婢就不折枝了,只摘了些花儿给姑娘煮茶,另外再从花蕊扫了些雪回来。”
木柔桑笑道:“你仔细大表嫂瞧见了,看捶你不捶你。”因过年这些日子,府中的下人都喜采几枝梅花,喻秀珠因怕家中来客赏到的是歪瓜裂枣,便明令不得随意折枝。
春景憨笑道:“她们看不到的,姑娘,奴婢力气大得很,又跑得快,逮不着,刚才回这边院子里,正好碰到个小丫头,说是给姑娘送信,未来姑爷来了。”
“送信?”木柔桑吃了一惊,忙问:“可是有说何事?”
因老辈传下来的规矩,两人婚前不得见面,以前在小山村上头又没长辈管着,这规矩却不似现在这般子严谨,如今木柔桑待嫁在际,左府自是不会再叫她在外头随意抛头露面了。
“姑娘莫急,到不是什么坏事儿,却是姑娘托未来姑爷相看的铺子有着落了。”
春景见她急了,知她是担心便忙开口告之。
木柔桑安心了,说道:“这铺子去年秋便托他打听了,想必是有了眉目。”
春染听了问道:“那不是铺子要开起了?只是这样子的话,家中的小绣娘子们还没有到呢,也不知旺财叔几时才能把她们带来。”
“现下北地还是大雪封路,怕是要等开春后了,不过也不急着这两月,铺子接手过来,总还得要修葺一番,等事情都弄妥当,想必旺财叔也已经带她们上路了。”
木柔桑却是打定主意要在京城开间彩衣阁了,又琢磨着该如何捞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