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之笑看她一眼:“这已是最近的一家了,听说先生还不错,就是有点古板,念不好可是要打手心的。”
木柔桑感叹,难道体罚教育这么有效?
“意杨哥应该不会经常被打吧,那先生岂不十分严厉?”
木槿之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意:“你只管放心,不说意杨哥现在本身底子好,再说,先生严厉点是好事,这样学子们才能用心听进去。”
木柔桑见木槿之竭力推荐,也就不再询问。
两人回到自己的家,招仕忙上前来禀告:“少爷,姑娘,襄阳王爷打发人送礼来了。”他可是急坏了,主人不在家,他想挡也挡不住,那些个当兵的身上杀气重得很,就那么一瞪眼,他这两腿就提不起来了。
两兄妹对视一眼,木柔桑皱眉问道:“哥哥,你知道这事?”她有些不确定的。
木槿之同样感到困惑,这年才刚过完又送什么礼,摇摇头问道:“送礼的人呢?”
“回少爷话,已经走了!”招仕有些惶恐,小心的回答。
苏瑞睿这是什么意思?早先在刘大儒家并没有一丝一毫端倪有表示要送他家东西。
木槿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瞧了东西再说:“妹妹,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带着下人们进了正院,春染与拾书先一步进了正屋,堂屋里摆放正齐的两个大箱笼。
春染与拾书小心打开箱子,一箱子摆着不少上好的云锦,还有一盒子首饰,另一箱子却是书。
木槿之进来后看到了那箱书先是一愣,木柔桑已经弯腰翻看那些书来:“有十多套四书五经,还有些杂书,不过多是三两本相同的。”
木槿之心下顿时明了:“怕是王爷知道咱们这里开了个学堂,我还正愁没地方找些好书来。”
他拿起一本《大学》翻看了一下,又拿起另一本书看看,不相信的往箱笼下方又翻了几本书出来。
木柔桑好奇的看向他:“怎么了?”
“是女四书!”木槿之把抽出来的几本书递给她看。
把《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几本书放在了木柔桑的手上。
她拿起书翻了一下:“应该是干爹有说过此事。”
别指望木柔桑去改变什么,她就是一懒货,只管自己连带亲友们过得好就行。
“想必是了,拾书把这些书都捡一套出来留在家里,妹妹,女四书你也留一套,里面有讲妇功妇德,学好了将来出门子也不会轻易叫人钻了空子去。”
木槿之知道女四书是什么玩意儿,只是他也明白木柔桑的性子不是软面团子,这才叫她多看看,免得将来去了婆家叫人挑出错来。
木柔桑本来心里有些不舒服,后来一想,虽然女四语是约束女子的言行举止等,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手段,端是看她如何去用了。
她很爽快地答应:“知道了,我先留一套,剩下的几套先放到学堂里,对了,女先生请了没?”
木槿之看到这些女四书,笑道:“我听村长爷爷说,他家有个侄媳妇夫君去得早,膝下只余一幼儿,靠着几亩薄田佃出去过日子,他家侄媳妇的爹是个老秀才,那位侄媳妇也是个肚里有锦绣文章的,请来教咱村的女孩子应是够了。”
木槿之又指指箱笼里的女四书:“正好,这些可以拿来给她们做课本。”
木柔桑也不多言,只说:“知道了!”
心中暗暗吐槽,还好自已是跟做木槿之识字的,这什么劳什子女四书,她得多翻翻才行,不说按上面的做,也不能叫人捉了痛脚不是么?失礼于人可是很丢家里面子。
她又翻看了另一个箱子,多是送了给两人做衣裳用的云锦,还有一套白玉首饰,看来是用了心的,再过几年她便能用了。
柳树吐新芽,燕子衔春泥时,新学堂已经开课,刘大儒那处请的秀才也尽聘到了新学堂,那处的学子也尽数移到了新学堂上学。
大周四十一年农历二月初十,木柔桑一家正忙着收拾东西呢!村里的学堂已开学,木槿之也该回县学念书了。
春意忙完木柔桑交待的事过来回禀:“姑娘,首饰已经全部归拢,单独用一只木箱装好了。”她手上还拿着一本登记造册的厚帐本子。
木柔桑闻言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轻轻的勾一下,轻笑道:“春染已经去归置我的四季衣裳了,你去帮我哥哥把衣裳,书籍都归置好,先去把旺财婶子叫来。”
春意得了吩咐自去忙,不时,旺财媳妇从门外进来:“姑娘,你找奴婢。”
木柔桑从小几上抬起头来:“婶子快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