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娜脸色完全改变了:“为什么?”
“当权者的心理是微妙的”刘森说:“如果是他领导的大陆反抗者胜利击溃圣境之人,我不怀疑他会将他身边的人全部视同功臣,但问题不是这样,这批人是那扎文西领导地,有一句话叫:鸟尽弓藏,一旦事情全部成功,领导者或许会考虑一个问题他地地位会不会有来自其他方面的挑战,比如……这个一手扭转乾坤的大英雄”
娅娜缓缓点头:“你认为他有可能先下手剪除那扎文西的追随者?”
“只是有可能”刘森的眼神很奇怪,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封建王朝多的是,汉高祖刘邦就曾经实施过,现在的大陆现势也同样微妙那扎文西的声威大震甚至远远凌驾于国王之上,国王如果说没有一点忌惮也是说不过去地下手将他的铁杆追随者铲除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真的是这样……”娅娜沉吟:“你有可能已经被列入国王陛下的刺杀黑名单”
刘森无语,从今天一开始起,他就有这个预感
“为大陆勇士承担杀身之祸,真的值得吗?”娅娜侧目而视:“特别是……你”
继续无语以他阿克流斯地身份与过去,他无需这么做,因为大陆不管多勇地勇士都对他没什么好感,越是有血性之人越对他有成见
娅娜叹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是我引起来地,如果真的有战斗,麻烦通知我一声”
刘森笑了:“不可能有战斗”
“你肯定?”
“肯定”
“为什么?是因为你确信他们不敢对你下手?”娅娜沉吟道:“你需要知道约瑟和洛夫是什么人”
“我正是知道洛夫是什么人才敢这么说”刘森的表现很奇怪,也许正如洛夫猜到他的身份一样,刘森一样能猜到洛夫的想法,边城大战之时,两大神人的感觉也是相通的
“约瑟呢?你对他有多少了解?”娅娜说:“据我了解,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从来都不是他的真面目”
“有理”刘森点头:“修习火魔法的人脾气一般都不会好,但……幸好……我对火魔法师比较有心得”对于火魔法师而言,刘森实在是克星,对方不擅长隐形,只擅长正面进攻,而以约瑟的身手,刘森要杀他只在举手之劳,这个解释自然不能说出来,但刘森的内心依然比较狂妄
一手制造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将自己置于大陆的风口浪尖,面对可能来自国王和最强大敌人的报复,他依然能如此豪气冲天?
看着他平静的面孔,娅娜的一颗心悄悄迷失,声音也变得无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刘森微笑:“如果一定要做的话,我想应该是……睡觉而且是一个人睡觉”
娅娜白他一眼:“我实在很想看看你能不能睡得着,但你说得相当清楚,一个人睡……好了,告辞”
飞身而起,钻出窗户,消失不见,刘森喃喃叹息:“我说错话了吗?莫非我应该说两个人睡觉?”
事情没有出现娅娜想法中的极端情况,一切正常,苏尔萨斯大陆公会突然变得收敛了,不再有大张旗鼓整顿的情况,甚至公会的人都很少露面,各位提心吊胆的大陆战士的心也终于放下,开始了正常的生活,鲁伯斯还不放心,悄悄安排,直到这些人全部顺利离开才算放心下来,所有他亲手送走的人都给他留下了一句话:“代我们谢谢阿克流斯先生”
这也许是刘森得到的、来自外界的唯一一次感谢,鲁伯斯觉得有必要将这种感谢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向他传达
娅娜这些时候也一直在关注外界的风吹草动,她也收到了鲁伯斯的特殊礼物——转告某人的一句话,这句话她贪污了每次进他的房间,她都有向他坦白的冲动,但一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她就将所有的好话全都吞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打击、打击、再打击……
时间就在这种打击中一直重复下去,重复中日升日落,重复中四季替,冬天的脚步终于远去,远山持续了一个冬天的积雪也终于被山边的花朵取代,苍山有了红色,女孩儿们衣衫渐少,温暖的春光弥漫之下,校园里也开始有了早春的嫣红
刘森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整整两个多月过去了,两个月的风雨不惊,两个月的潜心钻研可以告一段落
这两个月里,他是一个最认真的学生,认真钻研魔法奥秘,掌握了魔法的奇妙法门,将奇妙法门付诸实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过程,他空间中原有无数的魔晶,但现在已经完全空了,水系、土系、火系、光明与黑暗系的魔晶全部消失,全部吸收进了他的体内
体内的能量已经改变,原来是一条风河,加入水元素之后如同这河水中多了一层流动的河床,加入土元素后,河床变成了土质,加入火元素,如同是河岸边多了一束嫣红的春花,加入光明与黑暗,就如同体内的能量成了一个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土、风、火、水,也一样有着光明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