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文礼焦灼难耐。
夏雨惋惜的扫了三人一眼,郑重其事,“不太好。”
周延蹙眉,“别卖关子,说实话。”
“看在咱们四个是好牌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夏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口,“那叶尔瑜死缠着王爷,还卿卿我我的不肯放手,真是没羞没臊。爷是谁?爷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与她一般见识,就任由她拉来扯去。照这情形,等她过门就没你们什么事了。王爷八成是个妻管严,你们只能一边凉快去!”
华笙的脸都气白了,“还说是大家闺秀,真是不要脸。”
夏雨佯装慌张,“嘘,小心点,说不定将来,她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仔细的打量着华笙,夏雨又笑道,“不过她长得真不如你好看,若我是王爷,我保管选你。诸位,自求多福吧!”
说着,她哧溜一下跑开。
心头暗笑:叶尔瑜,祝你好运!
她就不信,三个臭皮匠还臭不死一个诸葛亮!
华笙气得直跺脚,文礼噙着泪,好一副闺中怨妇之容。倒是周延,只是微微蹙眉,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等夏雨端着茶回来,三人早已散去,估计各自伤心去了。
“二小姐,您的茶。”夏雨笑呵呵奉茶。
当着赵朔的面,叶尔瑜要维持自己的大家闺秀姿态,自然不会给夏雨脸色,好一副随和温厚的模样,端起茶杯慢慢啜饮一口。
“王爷,茶。”夏雨递给赵朔。
赵朔接过,瞧了一眼抿唇喝茶的叶尔瑜,“送叶二小姐回府。”
叶尔瑜一口香茗在喉,却已经收到了逐客令。
但她毕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不该违背赵朔的意思。因为这个男人,以后将会是她的天。圣旨这两日就能下来,一旦昭告天下,就要开始筹办婚事了。到了那时,她便不可能再来睿王府,因为婚事一定,男女双方按理就不该再见面,直到成亲为止。
“尔瑜告辞。”叶尔瑜见赵朔正在喝茶,便温婉行礼,带着杏儿走出门。
夏雨心里美滋滋的,走吧走吧,反正都喝了茶,所以——身后怎么还是凉飕飕的,夏雨扭头望着赵朔,赵朔瞥了她一眼。
腰间颓然一紧,夏雨没有防备,脚下失重,身子快速往后仰去。身子撞进厚实的胸膛,耳畔是他稳健的心跳声,她骤然愣住。
他的唇瞬时欺下,将嘴里的一口清茶,悉数灌入她的咽喉。温热的液体,快速滑入食管,落入腹内。
眼眸刹那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夏雨死死揪住他的胳膊。
唇齿相濡,他的舌在她的嘴里柔柔的、暖暖的、软软的,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撩拨着她。一如那天夜里,她如是这般的蚀骨**。
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能看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模糊容脸。
她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的垂着,而后从霸道的摄取,逐渐转为温柔的包含。
瞬时,满口茶香。
他勾唇,在她险些窒息之前放开了她,“算计了叶尔瑜,还敢算计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夏雨一下子站起,拼命抠自己的咽喉,可惜的是——
“都咽下去了,还能抠出来?”赵朔阴测测的笑。
“赵老九!”夏雨撒腿就往外跑,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的乱叫,该死该死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茅厕里,好一阵噼里啪啦。
夏雨拉得腿都软了!赵老九,我跟你没完!
她是百毒不侵没错,可巴豆粉不是毒,这叫自作自受!不过,想到叶尔瑜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夏雨心里舒坦了不少。
睿王府的茶喝坏了肚子,叶尔瑜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只是夏雨不明白,赵朔收着叶家大小姐的东西,不正代表着他喜欢叶家大小姐吗?那为何眼睁睁看她教训叶尔瑜,也没有出手制止呢?
是爱得不够深,还是——别有目的?
李焕蹙眉,“爷?”
“叶尔瑜出事了?”赵朔负手走出花厅,站在院子里看着极好的天色。
“半道上就、就——”李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不成要说:叶尔瑜半道上肚子疼,所以半路就腹泻了。以至于带着一身的臭味回到将军府,颜面尽失?!
赵朔故作轻叹,“这丫头是下手重了些,不过叶尔瑜要她的命,这也是一报还一报。”
“爷为何不阻止?”李焕道,“如此一来,岂非让叶将军难堪?”
“是我下的手?”赵朔扭头问。
李焕摇头,“没有。”
“那爷是不是也喝了?”他又问。
李焕哑然。
赵朔邪魅轻笑,眼底泛着异样的微光,“爷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的清楚,叶尔瑜也清楚,不是吗?”
闻言,李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就是:夏雨为了报复叶尔瑜在她的饭菜里下毒,而赵朔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巧,印证了那句话:爷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