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你帮我扔!”君佑尘面无表情地说完这话,那一张面瘫的表情绝对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烦躁和恶心,于是在班花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把笔盒递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位很少和班花说话的缘故,班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接过笔盒就答应了,可是接过之后就感觉不太对了,笔盒里面鼓鼓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肉呼呼的,在没有看到东西之前,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班花把笔盒的拉链打开,然后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再然后……
尖叫一声,青虫们啪嗒啪嗒地全都越狱,跑了出来,一下子,所有的学生都醒了,然后看到地上恶心巴拉的小青虫,女生们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教室。
之外,还有辛小西幸灾乐祸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做的不着痕迹,可是君佑尘又哪里会不知道,自从自己抓小辫儿后,小丫头的眼神就不太善良了,原来是等在这儿。
君佑尘虽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不过该纨绔的时候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这点子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曾点破而已。这样的座位大概持续了一学期左右就变动了,只不过因为毛毛虫,两人之间还多了一点联系,有时候辛小西都怀疑这个男人其实是潜在的抖M。
上学的时候君佑尘其实也算得上低调,旁人顶多知道这位是富家大少,可是绝对不知道这位是帝都君家的公子哥儿,至于他老子君越平时工作繁忙,平时也不会来开家长会,老娘忙着做美容逛街也忙的很,所以真正大家知道这位身份通天,也是在高三毕业的时候。
所以君佑尘那次举办的毕业晚宴,来的人很多,大家几乎都喝醉了,很晚才离开。辛小西又是那种从未碰过酒的,几乎一碰就倒,她只记得那时候人好像都走了,君佑尘是说送她回去,然后,她非常放心地倒在沙发上,再之后……
就发生了那种让人意外的想要跳楼的事。
加上那次晚宴地点就是在君佑尘家,家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所以也不能怪她会怀疑到这人头上。
听完这些叙述,君佑尘简直觉得自己冤死了,自己或许的确有那个心思,可是他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就离开了,不过到底是谁呢?
他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真要是我,我难道就这么不负责任吗?而且我为什么要逃,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辛小西扔给他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而且这种事过后,男人不都是会心虚吗?”
天底下就没有酒后乱性的说法,只有借酒装疯。
君佑尘嘴角一抽,耸了耸肩,“要是真是我,我绝对会负责到底,辛小西,咱们同学也有三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什么样的人?”
辛小西看着男人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真的,那那一晚又会是谁,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那一晚确实不是我,原本我是打算送你回去,不过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我奶奶病危,所以我连夜赶回去,后来是想要回来,可是父亲已经接到了调回去的任命,而且我母亲给我安排了出国留学的事宜,这些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再后来,一离开就是五年了,前阵子刚送从意大利回来,之后问了穆彤你的地址,所以现在才找到你。”
这就是君佑尘这些年过的日子。
按照家里安排的一切,按部就班,没有什么一定是自己所想的,可是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谁叫他是君家的嫡系子孙呢,他的路只能是这样,也只可能是这样。
从政,或者从商,二选一,当然,家人更希望他选择第一个。
辛小西这时候头脑很乱,她用力地抓了抓头发,“你让我理一理,我想静一静。”
抱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不该是君佑尘,这位一直都是在背黑锅,可是那里是他的家中,不是他,难道还有谁会进去?
辛小西简直烦不胜烦,这时候她显然忘记了一件事,君佑尘是来自帝都的君家,而君喻也是,这两人本身就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可是她漏掉了这个想法。
手指被人握住,辛小西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君佑尘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你结婚了?”
“什么?”
男人的眼神落在了她那闪瞎人眼的超大钻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