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我的,若是坐了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资源?”辰冥天眼底透着一丝幽暗,还了他一句,“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也不能让她坐牢。”
“好,那我明白了,我去联系下我的那位大学同窗郑文柯,他可是律界的金牌大状,没有他搞不定的案子。再说了林熙童的案子,只要证明了电梯里只有林熙童和那个死去的人,叫什么来着,反正就他们两人的话,应该好办。”张慕寒抱胸言道。
“嗯。”辰冥天点了下头,随即不再说什么。
“对了,关于林熙童身世的事情,我倒查到一个线索。”张慕寒看着辰冥天。
辰冥天没有说话,眼很沉,“什么?”
“我在医院血库里特地查了她这种血型,她这种血型非常复杂,是一种少见的混合型血型,而杨淑琴显然不具备产生于这种血型的各种条件。”
“她是林继华的私生女,之前你不是说过吗?”辰冥天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再次重复。要知道他知道很烦听同样的话。
“起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林继华的A血型也不可能产生具备产生这种血型的条件。”张慕寒说完,眼底透着一缕光。
这才是他想说的吧。辰冥天眼幽幽黯了下,他抬起头来,“你是说,林熙童跟他们俩都没有血缘关系?”
“是。”张慕寒肯定地答复他。
辰冥天一手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那就是说,林熙童很有可能是他们领养的孩子。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错,很有可能哟。”张慕寒笑了笑,接着走上前,拍了拍辰冥天的肩膀,“辰,说不定林熙童的身世背景很厉害的哟,那你可是挖了座金矿了!”
辰冥天怪怪地瞅了他一眼,“既然是金矿,那你就要想办法帮我把这金矿保住啊!”
“OK。等我好消息吧!”张慕寒说罢,很自信得意地离开了这间书房。
张慕寒走后,辰冥天这才看向某处景致微微有些入神。
“她还是座金矿吗?”辰冥天幽幽地笑了下,倒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事。不过若是她自己知道了她并不是林家的人,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两天后。
律界有名的大状郑文柯接了这案子,并在第一时间在法院的看守所里见到了林熙童。
此时的她已换上了一身灰色的牢服,头发用橡皮圈束起马尾,整个人显得十分地悲戚和憔悴。
林熙童坐在了椅子上,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一位陌生的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你好,林小姐,我是郑文柯,是这起案子的委托律师,同时也是辰冥天先生特地委托我来打这起关司的。这里有一些材料,你先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你可以问我。”郑文柯很公式化地言道。
林熙童缓慢地扫了一遍,可是她真的看不进去,脑子里都是蒙蒙的一片乱。
郑文柯看着她精彩不佳的样子,不由地说道,“林小姐,这起案子胜诉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你不要这么悲观啊!”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林熙童重复着这话,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的都是那个瞬间,那个瞬间苏逸畅是自己冲下去的。
“我愿意相信你没有杀人,当然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你必须得到法官的同情才行。”郑文柯语道。
林熙童沉默了好半天不语,过了会才道,“那我该怎么做?”
郑文柯微笑了下,看着她语道,“法官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只要向法官如实陈述你和苏逸畅两人在这电梯里的经过,向法官表现你最真实的一面就可以了,当然,你的情绪得感染法官。”
郑文柯的话语很慢,但是关键点却是一字不漏地点了出来。
说完用手指抻住了他自己下巴腮,看着林熙童,眼眸子颇亮。
林熙童愣了下,此时已然可以透过这份近距离的视线,看到他拾指上戴着的一枚倘大的戒指,戒指上面竟然刻了一个字,好像是‘哭’字?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在法庭上痛哭吗?
由于是看守所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人,但是确装有监控设备,就算是代理律师也是不可能越界,违反规定的。
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郑文柯当然是懂的。而这个分寸他也掌握得很好。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有必要让他的当事人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郑文柯看着她的眼神,推了推眼镜,笑了笑,“林小姐,辰冥天先生很关心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这女孩子有一张娇媚精致的脸孔,并且这脸上还有着一双很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显得很白皙剔透,看着我见犹怜,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呢!
也难怪辰冥天会着迷了,更会委托他的老同学张慕寒来找他。一般不是大案他从不接的,可是为了辰冥天和他老同学的面子,他破例接了!
“他……”林熙童看着他,大眼动了下,“我能见他吗?”
“现在羁押期间不可以见面,除了我之外你见不到任何人。不过,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传答给他。”郑文柯看着她,言道。
“那请你传告他,让他遵守他的承诺。”林熙童缓缓说道,接着低下了眼睑,不再说任何的话。
“好,我会传告他的。时间差不多到了,那我先走了,庭审在两天后会开庭,到时候再见了。”郑文柯说完,冲着她笑了笑,接着离开了这里。
林熙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那一刻一双眼眸子都复杂地沉了。
她入狱了,他也不用履行他与楚少之间的协定去娶那楚怜怜了。
不管怎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林熙童苦笑了下。若是她还能出去,若是她还有机会,她一定不可以再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