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泓渊声音刚落,同刚才引湛明远进来的男人一样装扮的一名黑衣男人便已经上前,将一副扑克牌拿了过来,放在湛泓渊伸出的手上。
湛泓渊接过扑克牌,一手举起在湛明远的面前亮了亮,“梭哈,你最擅长的。”
眉头微皱,湛明远盯着湛泓渊手中的这副扑克牌,湛泓渊有备而来,对自己肯定是有足够的了解,他不会不知道当初自己就是靠这‘梭哈’打赢了当初的赌王。
他为何还会提出跟自己赌这个?
“怎么?不敢赌?”
湛泓渊冷笑一声,看着湛明远。
湛明远嘴角微微上扬,湛泓渊恐怕早已经在这牌上下了手脚吧!否则怎么可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湛明远双眼微眯,看着湛泓渊,淡淡的道来,显然湛泓渊的胸有成竹的气势,并没有能够压住湛明远。
湛泓渊能再牌上做手脚,他湛明远也一样可以。
“出千,你是高手。今天,我们赌运气。”湛泓渊慢条斯理的从黑衣男人手中接过牌,一把推到湛明远的面前,“验牌吧。”
湛泓渊气势雄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没有面对拉斯维加斯赌王的紧张。
湛明远拿起牌,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丢向湛泓渊身边的黑衣男人,“开始吧!”
湛明远不动声色,双眼牢牢看着扮演荷官的黑衣人将牌洗好,“湛老……”
“让他切。”
湛泓渊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连切牌,也直接交给了湛明远。
湛明远也不推迟,既然湛泓渊如此有把握,那他就更得小心一些了,对他来说,扑克牌这种东西在他的手上早已经被玩转了,但是面对的是湛泓渊,他却又不得不防着。
黑衣人托着牌走到湛明远的面前,示意湛明远切牌。
湛明远淡淡的扫了一眼扮演荷官的黑衣人,这人看似随意临时找来充当荷官,方才还特意在外等候引自己进来,但是看他洗牌的姿势,虽然刻意生疏,但湛明远还是一眼看出,这人是行家。
湛明远不动声色的伸出两根手指接住那张牌,看似随手轻轻的一扔,那张牌却径直插向洗好的牌面。
黑衣人的目光无意的在湛明远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迅速的移开目光,一切快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有这样眼力的人,恐怕在赌场里,也能算得上佼佼者了吧。
湛明远在心中暗想,只是这人却是面生得很,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却是从没见过这人。
难怪,湛泓渊有恃无恐。
湛明远在心中想到,淡淡的看着黑衣人道。“开始吧。”
黑衣人看向湛泓渊,见湛泓渊点头,这才开始发牌。
两张底牌发完,两人手中的牌,竟然都是一个10,湛明远将自己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黑衣人那一双手上。
“今天说了赌运气,若出千,便算输,对吧?”湛明远看似无意的接过黑衣人发过的牌,第二张牌,他是一个Q,湛泓渊是一个K。
“出千这种事情,有人看见才算出千。不是吗?”湛泓渊也接过黑衣人发过的牌,淡淡的道。
“那是自然。”
湛明远点点头,他要的就是湛泓渊这句话。
第五张发完,两人手中的牌却是一模一样,均为10、J、Q、K,湛泓渊那边却是4个草花,湛明远这边,却是四个方块。
“亮底牌吧。”
湛泓渊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湛明远。
湛明远却并不看湛泓渊,而是淡淡的看着黑衣男人,慢慢的道:“不需要再等等吗?”
“怎么?牌太小不敢?”湛泓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湛明远。
湛明远却是回了湛泓渊一个冷笑,“是吗?”一边将底牌亮了出来,是个A。
“该你了。”
看到湛明远的底牌,湛泓渊却一点不意外的样子,“看来你运气不错。”
说着,也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竟然是一张草花的A。
同是同花顺,但对于梭哈的规则,却是各地有所不同,“看来,只能算平局。”
湛泓渊一脸遗憾的看着湛明远,“要不?再来一局?”
“谁说是平局。”
湛明远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眨眼,人却已经移动到方才扮演荷官的黑衣男人面前,“一局之差败下阵的澳门上一届赌王,如今也做这样的业务了?”
黑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却已经被湛明远一把抓住,狠狠的摁在了桌面上。
三张A从他的袖口中直接散落了出来。唯独缺了草花的A。
“湛明远,你什么意思?”
湛泓渊从位置上腾的站起,怒视着湛明远。
“还需要我说明吗?”湛明远一把放开黑衣人,手一挥,便将桌面原本没有发完的扑克牌一一铺开,呈现在桌面上。
而那一张草花A,更是现眼的摆放在湛泓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