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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巷子让慕容修叶突然感觉宽敞起来，心里空了一圈。

从地上拾起沾上泥土的糖人，带有麻花辫的一张笑脸，让他觉得留恋又刺眼。

花酒一路狂奔回到花妱阁，不管路人怀疑的眼光，现在她只想把头蒙在被子里好好哭一场。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自尊心碎裂的感觉。

为什么先生总不给她明确的答案？让她抱着她易碎的自尊心一次次去问，希望从他口里得到期望的答案。她鼓气勇气努力过了，每次都把她的自尊心扁的一文不值，体无完肤。

先生我讨厌你，更讨厌我自己。

慕容修叶回来时经过她的房间，在门口站了许久不进去，活像个偷窥狂。轻叹一口气，移步回了房间。

花酒没有闹脾气，没有不听话。乖乖的照常上课，就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前几天吃饭时还会走神，灰着一张小脸。不过两天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和卫盛金说话开玩笑。

但有一点发生很大的不同。在课堂上，花酒总是刻意和慕容修叶保持距离，把作业交给他时会注意不碰到手。

慕容修叶一直感觉自己生活在罪恶感下，对花酒怀有抱歉。可心骗不了他，有一个叫麻花辫的东西正在慢慢离开他的生活，从他的心上剥落。

“花酒……”

“卫盛金，我要去书房了。”打发走卫盛金，花酒转过头笑脸应对：“先生，我们走吧。”

同以往没有两样的一句先生，可就让他感觉少了点什么。

下了课堂，他喊：“花酒。”

花酒也不会躲着他，笑着扭头问他：“怎么了。”这张笑脸让他说不出话，扯动嘴角搪塞：“好好背书。”

那张笑脸是花酒保护自己的面具，她不会在向他展现真正的笑容。

心烦意乱下，自己竟然约大皇子出来喝酒。

屋顶上，慕容修叶买了两壶酒两个人干喝烈酒。许是好久没喝过的缘由，一口下去受不了差点咽不下去。

“咳咳咳……”连咳好几声，白皙的脸上出现久未出现的红/晕。

易闻風放声取笑他，“整天住在你的书窝里，现在连酒都不能喝了？”

虽然以前慕容修叶也是著名的三杯倒。

慕容修叶失笑的摇摇头，一杯烈酒直接下肚，强忍着自己咽下。

从开始就感觉慕容修叶不正常，易闻風斜眼看着他小饮一口：“有心事？”他这副样子可不多见，慕容修叶是他见过最会隐藏情绪的人，现在居然也破功了。

“王爷，你竟然会有喜欢的人。”

“本王更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

两个人一个冷漠多变，一个冰山呆脑。喜欢别人就像是石头开花，冰山融化。

慕容修叶偏过头，有些微醺的问：“王爷怎么知道？”

“本王不仅知道，还猜就是那日上街的女孩。”易闻風在了解慕容修叶不过，他维持了孤身一人二十六年，还从未见有女孩在他身边。

这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呆头呆脑的，尤其对爱情这种东西反应很慢。

慕容修叶曾经在所有人面前说，爱情是他见过最难懂的东西，要夏可说就是个情商为负数的爱情笨蛋。

就算他靠外表赢来许多女孩青睐，都依次被他的“笨脑子”打败，花酒算是坚持最长时间的那个，因为她爱的就是这个人呆呆的性格。

“王爷很厉害。”慕容修叶坦白是花酒，原来这种事别人都能轻易看出来。

易闻風勾唇，和他杯碰杯后一杯全部饮下，“这次怎么不是女孩伤心？你的发情期是不是晚了点。”

要搁以前，人家女孩哭的不要不要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哭。

“呃……我喜欢她，因为她是我最喜欢的学生，而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这几天他问了自己无数次，虽然他不确定，但花酒只是他的学生。

易闻風嘴角抽搐，更正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啰嗦的不像个男人。”蹩着眉头，怀疑道：“都把女孩领街上了，你还说不是喜欢？”

“不是，私生活里我把她当朋友。”

易闻風笑着摇头，“本王还不了解你？本王以为你这辈子不可能有女性朋友，更不可能和女人在大街上肩并肩行走。现在你还为了她找本王喝酒，这一切都是你在自欺欺人。”

慕容修叶一怔，是他在自欺欺人？所以他是喜欢花酒吗，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月光下，他急切着问。

“不能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