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康道:“没关系,听说边疆传来战报,南蛮国联合邬国一起围攻黎国的军队,黎国节节败退,殷沐此时焦头烂额,没时间管我们,我们要走正好趁现在。”
殷洵听见这个消息,很是怀疑地问道:“你从哪里听说这个消息的?是真的假的?”
祝炎康转头对他道:“我好歹也是四王妃,此时四王爷带兵打仗,他身边跟的人会代替他写家书给我,所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殷洵低头凝思,看来长安这边的事情还得放一放,关键是要先解决边疆的战事。
“姐姐,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们要怎么办?”炎阳又问道。
“我派人将你送回古鱼。”
“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继续替父皇刺探黎国的军机要事。”
殷洵听着这姐弟二人的对话,问祝炎康道:“这便是你要嫁给四王爷的原因?而并非是太后逼迫?”
祝炎康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
炎阳拉了拉祝炎康道:“姐姐,这个计划不好随意说出来吧?”
祝炎康安慰他道:“没关系,就算他知道也无法妨碍我们的计划。”
殷洵听及此,无奈道:“我好歹也是个黎国人,你们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避着我一些吗?”
祝炎康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斜斜瞥了他一眼道:“我完全可以控制你,怕你作甚?”
“是吗?”殷洵抬眼看了看还挂在牢门之上的那把锁,其实他不过是想利用她打开这把锁而已。
炎阳听殷洵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你是黎国人?你不是告诉你是是虞国的王孙吗?”
“你是猪吗?我说什么你都信。”殷洵站起来,提着祝炎康的肩膀将她扔出牢外,自己也跟着走了出来,趁炎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反手将牢门又锁了上去,拔下锁上的钥匙,攥在自己手中。
炎阳依然被关在牢中,他冲着殷洵大喊道:“你放我出去!这钥匙是我姐姐弄过来的,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跑,不带上我呢?”
祝炎康也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伸出手对着殷洵摆了一下,对他道:“把钥匙给我!”
殷洵无奈道:“你们姐弟俩都是来黎国逗乐的么?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了么?”
祝炎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地表情,他怎么可能破了那秘术?
殷洵懒得再跟这两个人废话,一掌将祝炎康劈晕。
炎阳看着祝炎康缓缓倒下来的身体,立马就哭了起来,大喊道:“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你给我站住!放我出去!”
殷洵没有理会他,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殷洵见牢边的两个守卫都倒在地上,而且他们胸口都还有起伏,知道这二人没死,应该是被祝炎康弄晕了。
殷洵两脚提醒两个人,冷声道:“一群废物,若是古鱼王子真的被人救走了,你们怎么跟皇兄交代?”
那两个人刚醒,还迷迷糊糊的,就看见面前一张修罗在世般阴冷的面孔,连忙齐齐跪下道:“奴才知错!”
“还不快进去把那个企图劫狱的人抓起来送给皇兄,难不成还要本王教吗?”
“是是是……”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待会儿这两个人会带祝炎康去见殷沐,殷洵也要跟殷沐说说住炎康刚才说的事情,便先行向西内苑走去。
白君灼与申无介分别之后,一个人赶到了长安城郊,很快便发现了申无介口中的道观。不过她在外头看了看,便有些怀疑申无介是不是在骗她,因为这个道观小的连九王府一半的人都装不下。
难道这观中的底下也大有乾坤,九王府众人都被关在地下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是不要去冒那个险,等把殷洵救出来之后,再与他一同过来救他们。
果然危险的状况下,还是带着自家老公贴心一点。
这么想着,白君灼便又往皇宫赶去。
奔波了一整夜,到皇宫之时,寅时的洪钟声已经敲响,东方的天空露出一片瑰丽的橙黄。
白君灼像从前那样随意就进了皇宫,别人都认得她是九王妃,是陛下特许得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人。
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皇城的上空一片阴霾,不知名的危险正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