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音瞪了他一眼:“没出息。”
陆抗目光温和,好笑地问道:“没出息你还不是嫁了?”
殷洵默默看着二人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突然想到,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将陆抗也忘了,那会怎样?
应该不会怎样吧,他现在过的很好,也许真正脱离了自己之后,还会变得更好呢。
三人欢欢喜喜地吃了晚饭,看着时间将近酉时,殷洵便离开了将军府。
回了王府,没在房间里见着白君灼,便去药房找,果然见她在哪儿。
殷洵不声不响地站在白君灼身后看着她忙活,捣药熬药喂老鼠,还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半个时辰之后,白君灼自顾自地拍拍手,激动道:“大功告成!”
“是什么大功告成?”殷洵这才出声问道。
白君灼听见他的声音,连忙回头看他,含笑道:“你回来啦。”
殷洵点头,轻轻握住白君灼的手道:“王妃吩咐酉时回来,我又怎会不从。”
白君灼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乖,算你听话。”
“你总是出人意料,”殷洵见她做这种反应,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以为你会像平时一样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娇嗔呢。”
“都老夫老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羞好害啊。”
“是吗?”殷洵贴近她,仔细看着她的脸,轻笑道:“我看是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吧。”
说着,还伸手去捏她的脸。
白君灼“啪”的打开他的手,嗔怒道:“你才厚脸皮,既然你喜欢看我生气,我就气给你看!”
殷洵唇角含笑,张口轻咬他的鼻子:“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当然是更喜欢你笑的样子。”
这暧。昧的动作和直白的调戏,还是让白君灼不由羞红了脸,旋即不欲再理会他,转身将自己煎成糊状的药端了起来,道:“我通过坚实的理论基础和详细的实验证明,终于配好了能治好你身上寒毒的药。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前,你身上的毒绝对会解掉的。”
“辛苦王妃了。”殷洵点头微笑。
白君灼不满地看着他的表现,反问道:“你就这种反应?你怎么不大叫大跳啊,显得一点都不激动。”
殷洵淡淡说道:“我早早便知道你绝对能研制出解药,既然都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又有什么好激动的。”
白君灼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
而且她家殷主子这设定,怎么可能做出又叫又跳的举动,丢人不说,太毁形象了。
白君灼将药放好,对他道:“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按时吃药,我会天天叮嘱你的。”
“是,本王遵命。”殷洵点头微笑。
白君灼反手握着殷洵的手,不动声色的扣住他的手腕,看似与平日里牵手的动作一般无二,却在暗中计算他的脉率。
走到门口,白君灼轻轻松开手。好像除了寒毒之外,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殷洵健忘,真的是因为他太累了?
这疑问终是没有挑明。
次日天刚亮,白君灼第一次醒的比殷洵早,悄悄下床去给殷洵煎药。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刚关上门,殷洵便睁开了眼睛。
他也随着起床穿衣,一切昨晚之后,听见外头传来莫鹰的声音:“主子,陆抗求见。”
殷洵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下,这才一夜就求见,莫非这么快就救出沈青了?旋即道:“让他进来。”
陆抗推门进去,沈青并没有随在身侧,殷洵好奇问道:“还没有沈青的下落吗?”
“属下已经找到沈青了。”
“将他救出来了?”
陆抗神色稍虞,摇头道:“没有。”
殷洵微微感到吃惊:“如果只是将沈青关在皇宫大牢之中,哪个地方是你没有能力救人出来的?”
陆抗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并非是属下无法将沈青救出来,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