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止住脚步,想要伸出手,那只大象便仰天吼了一声,似乎是接到某种指令,抬起脚向太后踩过去。
“太后娘娘!”众臣都惊叫起来,太后瞪大了眼睛,虽然有些害怕倒丝毫不显慌乱,直直与那大象对视。
就当大象的脚掌真的要落到太后头上之时,旁边一黄一黑一白闪出三个人,黑衣一脚踢开象腿,白衣跳上象头,一掌劈向象颈,黄衣一把拉开太后,将太后带到安全的地方。
谁都不知白衣人这掌劲多大,居然使硕大无朋的一只象直直趴了下去,声音震天,顿时尘土飞扬。
等尘土散去,众人才看清,带走太后的黄衣人是四王爷殷澈,踢开象腿的黑衣人是女将军红音,而制服这只象的,却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中领军陆抗。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看着被二人制服的大象久久说不出话来。
“呵……”太后风度丝毫未减,冷笑着看向乌骨达。
乌骨达满脸吃惊,忙跪下道:“太后娘娘恕罪,这只象向来温驯,不会伤人,不知为何今晚会突然发疯攻击太后娘娘。”
太后盯着他许久,似乎要把他看穿。直看得乌骨达汗流浃背,太后才转身默默回了自己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对他道:“起来吧,野兽难驯,哀家自然不会因此就怪罪于你。”
乌骨达擦擦额间细汗,站了起来。
太后又对陆抗道:“陆爱卿勇猛过人,救驾有功,赏金万两。还有这只象也赏赐给你吧。”
陆抗见那只象摔得不轻,暂时不会再造成危险,便从大象身上下来,跪下道:“谢太后娘娘。”
太后又开口赏赐了红音和殷澈,然后目光又投向乌骨达,含笑道:“玩这个游戏之前,王子说若是猜出来便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不知还算不算话?”
乌骨达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与国事相关。”
“自然。”太后点了点头,看向白君灼道:“白爱卿,既然是你猜出来的,这要求便由你来提吧。”
“我?”白君灼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殷洵,见殷洵对她点了点头,便想了想,眼珠一转,道:“今日太后娘娘寿辰,普天同庆,不如王子跳个舞给太后娘娘助助兴吧。”
乌骨达一听,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满脸的不愿意,殷芷玄拍着小手道:“哈哈,芷玄也要看跳舞,你若是不跳就是说话不算话,说话不算话的就是大狗熊!”
白君灼低头偷笑,没错,这丫长得像大狗熊。
乌骨达无奈,深呼吸了良久,只好扭起粗壮的身子跳舞。一个糙汉子把身体拧巴成各种姿态,这画面太美,正常人根本不敢看。
陆抗收拾好那只大象,回到座位上,白君灼趁大家都陶醉在糙汉子的舞蹈中的时候,低声问陆抗道:“四王爷不是太后亲生的吧?”
“不是,主子也不是太后亲生的。”陆抗有些疑惑,反问道:“白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殷主子不是太后亲生的,但是太后从小养到大的吗?”白君灼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
陆抗点点头:“对,主子的母妃难产而死,主子自小就被养在太后身边。”
“那四王爷呢?”
“四王爷的母妃还在人世,自然不是太后养大的。”
白君灼点了点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白姑娘在担心什么?”陆抗关心道。
“殷洵和太后的关系,肯定比四王爷与太后亲密。刚才那么危险,皇帝文弱不会武功,不舍身救太后还情有可原。可殷洵他武功高强,刚才却一直淡定的喝酒,不去救太后……”白君灼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他不怕太后对他有成见吗?”
“原来是在担心主子。”陆抗含笑道:“白姑娘万万不可多说,你也知道有人暗中迫害主子,使主子身中奇毒。所以主子一直装作不会武功,朝中众人也都以为主子病弱,才得以暂时平安。太后当然不会怪罪于他。”
白君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抬头看去,乌骨达一舞跳罢,已是满头大汗。
台上太后抱着殷芷玄,剥着花生给她吃。殷芷玄的小脚扑腾着,吃的可开心了。
再往下看见太后端正摆放的一双腿,白君灼突然一怔,问陆抗道:“太后为什么穿靴子?”
陆抗疑惑地看着她,不解道:“太后为什么不能穿靴子?这个天气穿靴子很正常啊。”
“宫中女眷不都应该穿绣鞋的么,而且这个靴子的质地好奇怪......”白君灼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说。
“白姑娘你怎么了?”陆抗皱眉问道:“为何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疑神疑鬼的?”
“大象刚才在笼子里,那么多人摸它,它都没有暴躁,为何一见到太后就暴躁了?”白君灼转脸看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抗皱了皱眉头,突然道:“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