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线索是白君灼从申无介他师父的话中推断出来的,但是她答应了申无介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摇头道:“没有。但是人家既然招供了,就无论如何也应该喊魏元尧去问问话,万一是他呢?”
三人沉默片刻,殷洵道:“陆抗,查查魏元尧。”
“是。”陆抗领命出去。
待他走后,殷洵命人摆了饭菜与白君灼一同用膳,白君灼眼睛看不清,握着筷子盯着桌上的菜,一会儿眯着眼睛,一会儿又将眼睛瞪的老大。看盘子里的东西像肉块,夹起来一咬是生姜,辣的她连连吐舌头。
殷洵看着,顿觉她比殷芷玄还要稚气可爱,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开口问她道:“要我喂你吗?”
白君灼摇了摇头,抬眼望向他,认真道:“我自己可以。”
殷洵越发觉得好笑,点头对她道:“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服输不求人的性子。”
白君灼脸一红,捧着碗羞涩道:“哪,哪有,你过奖了啦。”
殷洵坐到她旁边,伸手搂着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还喜欢看你脸红。”
白君灼脸比刚才更红几分,放下碗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道:“哪有,我天生脸色红润,才不是因为你……”
“一被人夸脸就红,还打死不承认。”殷洵玩味地看着她,继续道:“明明心里开心的很,还必须要推脱几句,你说是不是?”
卧槽,人家是一被人夸就很开心啊,谁被夸了不开心啊,但是身为一个古代姑娘,总不好一被人夸就哈哈哈的大笑着拍拍那人肩膀说你真有眼光吧?还是要矜持一点点的。
总是把人看穿,还要说出来,殷主子咱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所以白君灼装作没听见刚才那话,端起碗扒饭。
殷洵见状,含笑道:“别光吃饭,那边有甲鱼汤,要吃吗?”
白君灼猛点头:“要吃。”
然后就要把碗递到殷洵面前,不过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殷洵淡淡说了三个字:“自己盛。”
殷洵你大爷!
自己盛就自己盛,她就不信凭借她多年吃饭的经验她喝不到甲鱼汤!白君灼愤怒地握起勺子,盯着满桌子在她眼中只剩一团颜色的菜无从下手……啊怎么办啊,好像真的找不到。
“怎么了?”殷洵佯作不知,关切地问她。
白君灼眼睛看向殷洵,眨了眨,很可怜的说:“看不见。”
殷洵翘了翘嘴角,接着问道:“要我帮你吗?”
“嗯嗯。”白君灼点头。
殷洵托着下巴看她,疑惑道:“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这才一会儿你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哪里去了?”
白君灼一听扭过脸,握着筷子戳着饭道:“我努力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嘛。”
殷洵微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白君灼听见这一句,突然想到动作片里那句经典台词: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她也发现自己从刚才就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白君灼佯作生气,重重的将碗放到桌上,鼓着脸道:“我生气了,不吃了。”
殷洵见好就收,便配合着哄她道:“别生气了,我不欺负你了,吃吧。”
“你还知道你欺负我?”白君灼愤愤地看他,“我真生气了,你怎么哄也没用了。”
殷洵无奈,叹口气道:“那我命人将饭菜撤下去了。”
白君灼一听瞪了眼,这丫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但也别以为她白君灼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她才不会为了一桌子饭菜就低头,长这么大谁还没吃过几顿螺炖肘花,乳鸽鳖汤,银耳肉丝,鸳鸯鱼头……
古人有云,不吃嗟来之食,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威武不能屈,她白君灼就算饿死馋死也不要向他低头!
经历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白君灼呼了口气,开口道:“别,我不生气了。”
殷洵淡淡看了她一眼,“下次还敢不敢了?”
白君灼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殷洵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舀了勺热乎乎的甲鱼汤送到她唇边,柔声道:“张口。”
白君灼脸又红了起来,微微张口咬住勺子。
殷洵顿时觉得,她眼睛偶尔瞎一回也蛮好的。
二人甜甜蜜蜜地吃了饭之后,已将近半夜,便睡下。
次日凌晨,查了一夜的陆抗趁着朝阳进宫,见了刚刚起床的殷洵,急切道:“主子,属下大概已经知道制造瘟疫的人是谁了,但还需要最后一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