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对他微微一笑,刚想说自己没事,便有劈天盖地的晕眩感袭来,她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了下来。
好在殷洵反应快,跃下马抱住了她,这个怀抱还算令她安心,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白君灼睁开眼睛便看见殷洵放大的一张脸凑在面前,眉头蹙的足以夹死好几只蚊子。
“你终于醒了,刚才是怎么了?”殷洵见她睁开眼睛,立马出声问道。
她慢慢恢复意识,注意到自己躺在他的怀中,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别乱动,”殷洵语气冰冷地命令道,“老实回答我的话,否则我把你丢出去喂狼!”
“喂狼?”白君灼皱皱眉头,虚弱地开口:“怎么会有狼?这是哪里?”
“见你突然昏了过去,本想带你去附近的郡县里找个大夫看看,可是走了许久也没看见有人烟。这是荒郊野外的一间破庙。”
白君灼打量了下这件破庙,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未过午时。”
“我们大约还有多久才可以赶到宛城?”
“若你没事的话,三天之内。”
“三天......”白君灼心中计算了一下,点头道:“那咱们赶紧走吧,你不是很急着见我堂哥,拿到那份卷轴么。”
殷洵冷着一张脸,慢慢说道:“我说了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否则哪儿也别想去!”
白君灼偏过眼睛,不回答也不看他。
“莫非是你刚才吃的雪莲果有毒?”殷洵猜测道,“跟我回去,若是那农妇不拿出救你的药我便杀了她!”
“你别乱来,不关这东西的事!”
白君灼连忙阻止,看到殷洵较真的眼神,只好老实交代:“好吧我说,就是,就是之前玄女给我吃过的两种毒,毒发了而已。”
“为何会毒发?莫非这毒你自己真的解不了?”
白君灼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也想快点找到堂哥,问他要那份卷轴,看看上面是不是真记载着可以解百毒治百病的妙方。”
“那现在接着赶路,你的身体吃得消么?”殷洵满眼都写着担忧。
白君灼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按照我的计算,我不该这个时候毒发才对,也许是因为这两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我暂时死不掉啦,不过似乎的确没有力气接着赶路了。”
“那要怎么办?”
白君灼眨了眨眼睛问道:“这附近真的没有任何人家吗?”
殷洵点头。
“那你出去,把庙门关上。”白君灼挣扎着坐起来,对殷洵说道。
殷洵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替自己施针啊,这是抑制住毒性的最好办法。”白君灼回答道,又伸手指了指门外,“施针的时候我要脱了衣服,所以你出去。”
殷洵神色略有些复杂,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自己给自己扎针?你真的可以?”
白君灼从小包中掏出一面镜子:“我有这个,可以的。”
“用这东西就可以了?”殷洵还是不相信,“你扎一下风甫穴给我看看。”
白君灼想了想,蹙眉道:“糟了,要扎后背的穴道,得要两面镜子才可以,我只带了一面。”
就算有两面镜子,你也无法刺到自己后背的穴道吧?”殷洵挑了挑眉,“你扎一下给我看”。
白君灼细细思量一番,犹豫道:“好像真的扎不到啊。”
殷洵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似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白君灼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勉为其难地帮你一下好了,你跟我说要刺什么穴位。”
说着,殷洵便伸手去脱白君灼的衣服。
白君灼连忙紧住衣领,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那个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别......”
“帮你施针,我便是大夫了,”殷洵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还记得不久前,有只小白狗跟我说过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见白君灼还在反抗,便运指如风,唰唰两下点了她周身大穴,让她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