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突然笑了一声,点点头道:“没错,是我。”
“你为何要杀她?”
“二爷一生所爱之人只有林白莲一个,我吃醋了,便杀了林白莲的女儿。”她语气平淡地回答,就像在说明早吃什么。
白君灼皱皱眉头:“昨天烧死的玄女是谁?”
“是玄女庙中的一个姑子,”玄女回答,“在打算烧死你之时,我便想到了一切后果,因此早早找了一个人装扮成我的摸样,当我的替死鬼。”
“你一直想要害死奶奶,也是二叔的意思?”
“他只是想害死你而已,”玄女道,“虽然他很想得到白家,可他一直不愿意做出伤害邹氏的事情,所以只好由我来替他扫清障碍了。”
看她的态度还算配合,白君灼又试探着问道:“那么寒食散之事真的是由二叔所为?”
玄女冷笑一声,又不回答了。
殷洵剑指她的喉咙,冷言道:“你到底说不说?”
玄女抬眼看了看殷洵,突然笑了起来,对他们二人道:“今日我才知道,我在二爷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那个林白莲,所以,刚才我就明白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过,白君灼,我提醒你,我给你吃过两种毒药,这两种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说完,她脑袋往前一凑,殷洵的剑尖便刺穿了她的喉咙。
“不要——”白君灼连忙出声阻止,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女死在她的面前。
白君灼懊恼地抱着脑袋蹲下身去,语气似有一丝悲切:“又死一个,为什么……”
殷洵收回剑,伸手拍拍白君灼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她想死,谁也拦不住,不过,她刚才说你身中两种毒,不好解是什么意思?”
白君灼连忙摇头:“没有,可以解,我能解的。”
殷洵将她扶起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白君灼移开眼睛不敢看他:“我可是神医,肯定能治好的,也能治好你,放心吧,死不掉的。”
殷洵默默看着她,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玄女虽然死了,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你二叔与此事关联甚大,他还一直想要害死你。”
白君灼点头:“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也不会。”殷洵认真地说道。
“可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找到二叔与寒食散相关联的证据呢?”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他做的,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白君灼紧锁眉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毒品放纵一日不管,就会迫害千万家。虽然制造寒食散的沈泽已经落网……对了,还有沈泽!
白君灼突然抬头道:“我想起来了,沈泽说给他寒食散药方的人喂他吃了种有成瘾性的毒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给他解药,昨日我去找茶大人,他已经同意把沈泽放回去,引蛇出洞,说不定此次可以抓住他!”
见她突然振奋了起来,殷洵微微笑笑,轻拍她的脑袋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操心了,把事情都交给茶瑾之吧。这天也快亮了,你赶紧回房休息一会儿。至于这具尸体,我来处理便好。”
他这么一说,白君灼还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便点了点头,回自己房间睡下。
这一睡便到大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睛,见是采风伺候着,便问道:“杏子呢?”
采风回道:“管家从外头买了些红菊回来,杏子说小姐最喜欢菊花了,就带人去搬了。”
她刚说完,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然后杏子急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惶急道:“小姐,你快跟奴婢出来看看!”
白君灼面露不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今早管家买了一批新的红菊花,要换掉府中所有黄菊和白菊,奴婢看见有人从二爷的院子里搬出来一盆白菊,还蛮好看的,便将它要了回来,可刚才一不小心被我打翻了,结果发现……”
“发现了什么?”
杏子犹豫了好久,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还是小姐自己出去看看吧。”
说话间白君灼已经穿好了衣服,立马跟着杏子出去,被摔坏的花盆还放在地上,一大朵一大朵白菊花开的妖娆艳丽,铺散的泥土之间有一把带着干枯血迹的刀,突兀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白君灼俯身看了看那把刀,刀上的血迹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刀头有豁口,刀面上有几条奇怪的纹路。如果用这把刀宰杀动物的话伤口一定很特殊。
但花盆里埋着一把带血的刀,这又能证明什么呢?白君灼不解地看着杏子。
杏子小声提醒道:“小姐,你忘了吗?”
“我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