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拿掉身上的绳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还在雍楼内,被几个人绑到了这里。还好茶大人过来了,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居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作乱,白姑娘放心,本官一定为你做主!”茶瑾之怔然道,不过那些挥之不去的不好感觉复又浮现,身体热得不行。
他盯的眼睛开始涣散迷茫,竟对白君灼慢慢举起了手。
白君灼见他神色不对,便道,“茶大人,你怎么了?”
茶瑾之听见她说话,连忙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浑身燥热,内心悸动万分,四肢软绵没有一丝力气……”
白君灼闻言,连忙伸手按了按茶瑾之的脉搏,不过片刻又立即把手拿开,从床上跳下来,躲得远远的。
“茶大人,你中了春药!可我身上没带解药,你赶紧出去找个女人吧。”白君灼道。
茶瑾之模模糊糊听白君灼说完,越加觉得身上的毒难捱,摇头道,“本官不愿意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白君灼舒了一口气,接着道,“茶大人放心,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多有得罪,还请茶大人见谅。”
她说完,举起身边的凳子,使劲砸向茶瑾之的后颈,茶瑾之瞬时悠悠地倒了下去。
白君灼见他昏了,才仔细替他把了会儿脉,还好,这种春药名叫魅毒,药效不猛,一般是配合其他药来用的。茶瑾之今晚睡一觉,明日起来便好了。
她想把茶瑾之换个地方,可无奈力气不够。不过刚才抓她的那群人目标是她,不会对茶瑾之怎么样吧。
“茶大人,暂时先委屈你一下,我马上出去找人过来救你。”
说完,白君灼便走了出去。
三楼离号房,白君桃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自己的那壶酒。
不过身后那盏香快烧完了,那壶酒的用处也不大了。还好自己做了两手准备。看这个男人今日如何逃脱她的手掌心!
殷洵一直望着窗外,并未同她说一句话。
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他,终于红着脸开口问道,“殷公子……是何许人士?”
殷洵顿了许久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为何白三小姐还不上来?”
“这……”白君桃犹豫片刻,无奈道,“兴许是妹妹贪玩,跑街上看花灯去了。”
“那些与白家交往甚深的掌柜呢?”殷洵又问道。
“他们……也许刚才是我看错了,他们还没到。”
白君桃支支吾吾,殷洵便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想做什么事情。
他对她做什么一点兴趣也没有,便对她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先行一步。”
“殷公子!”白君桃慌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刚才她摔跤扭到的脚也好了,整个人精神极了。
殷洵的确停了下来,却转身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琉璃水晶灯。
十万两银子的灯还摆在这里,白君灼去哪了?
他墨色的眸子立马布上一层暗色,问白君桃道,“你刚才故意支开白君灼,目的不是我,而是要对付她?”
白君桃一惊,愣了愣,急忙答道,“殷公子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是吗?”殷洵声音冷锐,“刚才那一跤,白大小姐真当在下是傻子幺?”
“殷公子……”白君桃眼中已经噘着泪,摇头道,“殷公子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刚才我的脚踝真是疼的厉害……”
殷洵不屑于同她争辩,不咸不淡地道,“你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害白君灼身上,所以对我来说,你这个人没有一点价值。而没有价值的人,我向来是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一丁点儿时间的。”
他向白君桃靠近一步,语气越发森冷,幽幽道,“更何况,白君灼是我的人,若是让我知道谁动了我的人,我必然让他加倍还回来!”
他说什么?白君灼是他的人?
此话犹如五雷轰地,顿时,白君桃像丢失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承认,自己只觉得殷洵条件好,想要嫁给他也不全然是因为自己爱上他了。而自己看中的东西居然又被白君灼夺走了,这让她怎么不恨!
她最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东西!
殷洵拿起水晶灯便向门口走去,突然脚步一软,双腿完全不听使唤,顿时已经没有力气跨出这个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