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小程,快醒醒!程小楠!!”
昏睡中的小楠被人用吅力推醒,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前座的苗雨桐从椅背上探过手臂,一边使劲儿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边用手指着车窗外对她兴吅奋地大叫道:“快看,云海哎!再不看就看不着了吖!”
小楠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前座的苗雨桐和邻座的顷然,见顷然和苗雨桐同样也是一脸的惊喜,还用她的电子涂鸦板写了“云海!!”两个字,并打上两个大大的惊叹号伸到她的眼前晃动着。
“云海?”小楠的目光便顺着苗雨桐的手指望向车窗外,只见雄伟壮阔的太行大峡谷被一片白色的云雾完全填满,奔腾翻卷的流云如海潮般涌动着自万丈谷底滚滚而来,从盘山公路外侧的悬崖边缘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边,无数座险峻的山岭都被淹没在这云雾的汪吅洋大海中,只有其中最高的几座才得勉强冒出一个小小的山头。白色的云海和湛蓝的晴空在遥远的天际线处交汇,一抹晨曦把天空和云海染成同样暖暖的米色。
“好美好壮观的云海啊!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呢!”苗雨桐一边感叹着一边掏出手吅机,对着车窗外的云海一通狂拍。
叽叽喳喳的苗雨桐早已惊醒了更多小寐中的女孩儿,大家乍一醒来便见到车窗外如此壮绝瑰丽的云海,无不兴吅奋地纷纷掏出手吅机,想要记录下这旅途中难得一见的奇观。更有几个女孩忙不迭地去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各种款式的微型单反相机,手忙脚乱装好镜头对着窗外猛按快门——她们在的摄影培训课上学到的知识,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小楠见女孩儿们如此雀跃,浅浅一笑重新合上了双眼。这种程度的云海,在雨后的太行山中再常见不过,当初她初遭蜕变之苦,孤单彷徨地坐在断崖上整整一天,面对满天翻卷的云海,从朝霞乍现的清晨坐到绵绵细雨中的午后,又从午后坐到雨过天晴的傍晚,再壮绝再瑰丽的景色,一个人看了那么久,也就不觉得有多震撼了。
搭载着全体机车宝贝的白色沃尔沃大客车,此刻正穿过山间一层层薄薄的晨雾,沿着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连续拐过几道险要的弯道,又钻过一条漆黑而漫长的隧道,迎着刺目的朝吅阳骤然驶入一段相对宽阔平直的上坡路,两辆黑色的商吅务车匀行驶在在沃尔沃大客车的前方,与大客车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为其做前导;通吅过客车的后视镜,可以看到客车后方数十米处跟着两辆造型粗狂彪悍的美式重卡(擎天柱大哥?),其中一辆拉着一节封闭式货柜,另一辆拉着一节货柜式房车,两辆重卡的再后面则是一辆大型皮卡,作为总后援车为整只车队收尾。这支浩浩荡荡的车队前后车保持着固定的间距,向着崇山峻岭深处急前行。
为了对付那位隐藏于暗处,行吅事阴险不择手段的对手,左龙鑫不得不祭出自己最后的绝招,在事先没有宣布出行目的地的情况下,把全体机车宝贝连同宇轩文传派来的培训课老吅师秘密集中起来,乘坐大客车前往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目的地,进行为期数周的封闭式集训;同时为了保吅障在深山老林里仍然能够进行正常的生活和工作,老左不惜血本地调用两辆美式重卡,把所有培训课所需的教具、器材、生活用吅品,尤其是训练课必须用到的各款机车,以及负责后勤支援的技术人员,一股脑都拉进了茫茫八百里太行山,不到目的地任何人不得对外联络,集训期间不经批准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在那样一种远离城市的封闭环境下,无论那个隐身于暗处的阴吅谋家在厂区里埋伏下多少暗藏的卧底,酝酿了多少阴险毒吅辣的诡吅计,面对老左这招“走为上”,也只能是无的放矢徒唤奈何了。
车队在太行绝壁之上沿着百转千回的挂壁公路盘旋而上,翻过一道陡峭的山隘口,再次钻进一条更加黑吅暗漫长,而且中间还带有拐弯的隧道。由于隧道内部没有照明设备,中间的几处拐弯又阻挡了外部光线的射吅入,导致隧道内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湿吅漉吅漉的洞壁和路面又吸收了大部分汽车大灯的光线,使得司机们的视野受到很大限吅制,不得不为了安全大幅减缓慢前行,如此一来,让这条本就特别漫长的隧道变得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
车队终于再一次重见天日的时候,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得与之前不大相同了,不再有雄伟壮丽的峡谷和陡峭险峻的绝壁,而是满山苍翠的松柏和郁郁葱葱的灌木,遮天蔽日的繁茂枝叶在公路上方交织成一条绿色的长廊,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斑斑驳驳地洒落在幽暗寂静的柏油路面上,而这条绿色长廊的尽头,便是车队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一座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停建的旅游度假村,现在则是做为一所经营状况不佳的“户外拓展训练营”的基吅地。按照老左的计划,在今后的几个星期时间里,车队的女孩儿们将会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中,进行一番全封闭式的“魔鬼训练”,通吅过训练考核的女孩儿将会成为“机车宝贝”的正式成员,而没有通吅过考核的女孩儿将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