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会儿是觉得疼,可后面事情一波接一波,就给忘了。
大拇指那已经高高肿起,细细看去,还有两三片玻璃渣还卡在那。
我试着用手去碰,不碰不知道,一碰疼的我直抽气。
“你,你看到了?”
他没有答话,而是从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朝我的拇指淋了下。
冰凉的水倒是没有让我觉得冷,我以为他会用镊子或者牙签把玻璃片挑出来,然而他的一个动作让我瞬间石化。
整个脑袋瞬间一空,血槽一下成了乱码。
只见他低下头来,张口将我那肿地和小馒头一样的拇指含入口中。
……
舌在上头轻轻撩着,温热的舌尖传来致命的酥麻。
我浑身一颤,双手紧紧地缩在胸前,整个人紧张地都要炸了。
“闫祯……你松手……你松口,你还有没有下限,呜,求你了,我求你快放开我。”
我菲红着脸,看着那个男人薄唇下那白腻细嫩的脚,我还是不忍直视!
他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折磨了我十几分钟,我汗流浃背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瘫软在那,像是受了一场极致的盛宴。
那个男人走到了垃圾桶边上,吐了一下,拿起纸巾擦了下嘴角,道:“都取出来了,一会儿喷点药就好了。”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
他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都热了!
我咳嗽了一声,恶声恶气地道:“我没有洗脚!”
他那双凤眸微微眯起,突然道:“我以前也没有洗,你也给我做了。”
什么意思?
做什么?
不对,我不应该问我以前和他什么关系吗?
“不是脚。”
他话一落,就抱着我进浴室。
我一听他说的不是脚,脑袋里就会跳出不可描述的画面。
麻蛋!
他一定是故意的,我不能和这样的巫师在一起太久,否则我很有可能会被带去开车!
“闫祯,这里是我家。”
他能不能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当我死的吗?
“哦。”
他说着就把握放下,然后往我床上一躺,就看着天花板发愣。
我本是气恼他再次鸠占鹊巢,可看到他那脖子上的伤口,一句话努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我抿着唇站在沙发前,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渐渐阖上双眼。
我心里百般挣扎。
我的床,就这么被他给睡了?
“闫……”
我跺了跺脚,才发觉地板是木地板,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声。
他呼吸很沉,睡着的时候喉咙有些喘。
我正打着地铺,听到这声音,便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一摸把我急的恨不得打他两巴掌才能解气,不会是伤口感染吧?
我打开他脖子上的纱布胶带,看了眼伤口,倒是没有看出发炎的痕迹。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他喂了头孢,随时观察。
他烧得反反复复,我打着哈欠一边给他降温,一边观察他的伤口。
直到三点半,他才终于稳定,呼吸也都平顺了许多。
我不知道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地上的被子毯子已经消失。
我从温暖的床上醒来,身边已经人去楼空。
我愣了愣,手机滴滴响了一声。
我打开来一看,是天使恶魔发来的短信。
“包浴巾的时候请不要睡成大字型。”
……
我忙掀开被子,我的浴巾呢?
我朝床底下一看,那白色的浴巾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下!
我拿起手机一阵猛按。
“我从今天起门窗锁死。”
我虽想要这么做,但我总觉得这等于自掘坟墓。
果然,闫祯发来消息。
“如果你不想半夜墙壁穿个洞,你随意,我干了。”
干你大爷!
我一把丢了手机,埋头继续睡。
到了下午时候,我爸妈终于忍受不了我,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后就道:“你应该陪陪清扬,他今天做复健呢,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在身边照顾。”
我应了一声,收拾好了行礼准备走,忽然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一晃而过。
咦,不是我们别墅的。
“妈,你有看到一个女生吗?看过去和我一样高,身材和我挺像,头发长长的,戴着一顶鹅黄色鸭舌帽……”
我妈明显地哆嗦了下,道:“你开什么玩笑,哪儿有你说的人。”
“我明明看到她进了后花园。”
我妈摆了摆手,“没有的事,你别耽误了,还想趁机磨洋工,早点去早点回来。”
我被我妈推了出去,可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和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款式和牌子都是和我一样的。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