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喧哗声不止,就有人出来问了。
一个通身气派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皱着眉过来:“长贵,怎么回事?连个门也看不好,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看门人忙冲着年轻人点头哈腰:“吵着明心小爷了吧。不知哪里来的混小子来这儿起哄,小的这就叫人,把他赶得远远的。”
终于等到了正主,二黑忙叫到:“小的真的有要紧事找赵爷。”说完,急切的冲着那个年轻人点头,希望年轻人能看到自己的焦急和郑重。
许是年轻人看他真的着急,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我进去替你回给我家爷。”
哦,原来这个也不是做主的,怪不得人家门房看不上咱。二黑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来。
刚才在齐府的经历,让二黑小心了很多。在这里说出来,谁知道会不会让齐府里的那些人知道,真的会惹祸上身也说不定。
于是,二黑执意的反复说道:“我得见你家家主,我真的有要紧的信儿带给赵爷,轻忽不得。”
年轻人看了他一会儿,说:“我能带你去见我们爷。你最好真的有事,否则,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你,还要进去吗?”
二黑连连点头。
这个院子比齐府小很多,二黑心里有事也不敢多看,只在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觉得要紧的事情,人家是否认同。难道真的要挨一顿板子?
走到一间屋子门前,年轻人和门口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厮耳语几句。
那个小厮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一声 “进来。”
二黑被年轻人扯了一下,定了定神。无非就是一顿板子,挨了就是,二黑很光棍的跟着年轻人进了门。
进了门,迎面的是一张宽大的坐塌。坐塌上一张桌案上堆了文书、纸张。
桌案后没人,那个估计是主人的张爷,正坐在另一边一张不起眼的条案前吃饭,刚才进门传话的小厮站在他身边。
那个张爷二十几岁的样子,样貌平常,神情冷静、淡漠,衣着很是随意。
这个张爷只是在二黑进来的时候,随意的瞟了一眼,没说话,吃饭的节奏都没有改变一点。
二黑愣愣的等着人家问话,直到被身边的明心扯了一下,才困惑的看向明心。
明心小声提醒道:“这是我家爷,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二黑试探的说:“今天早上齐府……”停顿了一下。
那个张爷听到“齐府”两个字,手中的筷子停下,抬头向二黑看过来。接着放下筷子,坐直身体,示意他:“继续说。”
二黑再次试探着问道:“那个赵爷是在您府上的吧?小的是给赵爷带话的。”
那个张爷沉默的看着二黑,半晌,才慢慢说道:“赵公子回京城去了,前天才走。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赵公子的事情我做的了主。你要是信不过我,就走吧。别耽误我的时间。”说着,又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