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他慌乱摇头。眼前一片猩红。
洬夫人睁大眼睛。伸手轻轻抚上儿子的轮廓,想要将他的眉眼永远的烙印在心中,永远也不忘记。
“噗”的一声,利刃划破血肉,鲜血飞溅在两人身上模糊了视线。燕惊睿的眼睛已经睁到了极限。
剧痛并没有袭来。洬夫人诧异回头。就看到一柄剑插在黑衣人胳膊上。鲜血正是从那伤口当中划出的。
她反应倒也迅速。趁着这个空挡抱紧儿子一个翻转滚落到草丛当中。
凌玉浅站在树冠之上看着如此惊险的一幕终于落下,长长的松了口气,随手折了一枝梅花冷冷的看着那人。
黑衣人也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能伤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女子冰冷肃杀的冷漠神情。又是一震!
凌玉浅傲然站立于树冠之上。簇簇红梅如火般簇拥着她,宽大的斗篷罩在她身上,徐徐舞动。秀发追风桌面目光冷热冰封。
“玉儿!”
燕惊睿惊喜的瞪大眼睛。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她,明明自己是来救她的,反而被她所救。不过也没什么,只要确定她平安无事就好。
凌玉浅飘身落下。手拿树枝轻轻画了一个圆弧。内力流转片片梅花随着树枝舞动。再加上她决然的身姿,更像是踏云而来的神仙。
轻轻一刺,梅花花瓣汇成一股洪流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黑衣人压下。
此时黑衣人再不敢怠慢。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比普通长剑要长,通体黝黑,上有倒刺这种武器似曾相识。凌玉浅脒起了眼睛。
“是你!”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她不敢大意。迅速变换了攻击方式,凤凰于飞全力展开,脚下轻轻一扫,尘土飞扬间手上的树枝刺了过去。
北辰燕峰,那个曾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那个将她摔入悬崖的男人。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阴测测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似乎还有几分喜悦。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没有把自己忘记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虽然明知道两人不可能,可是还心存幻想。
凌玉浅手上剑花舞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剑气凛然间尽是杀招,处处致命,然而那人也是应付的游刃有余,虽然受了伤,却一点都不影响
凤凰心经全速运转淡淡的红晕在周身笼罩,如同烟霞一般,又好像熊熊烈火可以席卷一切,因为他身上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速度极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时刻变换,燕惊睿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更分不清楚两人到底谁占了上风。紧张的皱起眉来。
“看来是量错了,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女子确实不错。”
洬夫人死里逃生之后对凌玉浅彻底改观。如此女子世间能有几人。
“阿娘,你可知道这人是谁?看他身形鬼魅,好像不是我大燕的人。”
燕惊睿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她,越看越觉得心惊,双手紧握成。
如今红色的雾气大有燎原之势,如同一团火焰在烧看是气势磅礴同样也泄露了后继无力的弱点。
凌玉浅大病初愈,那禁术在她身上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半点影响,更何况她本就有内伤,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出事的。
“我也不知,只是知道大胭脂,身后另有人相助。却没能查出是何身份。”
洬夫人无奈的摇头时间还是太短了呀。
况且这场政变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毫无准备,若不是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派人出去查看,然后又命人在宫门前放了一把火,现在只是恐怕更加严峻。
知子莫若母,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看着前方浴血奋战的女子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儿子脸上
虽然承认这女子不错,可并不认同儿子的做法,为了一个女人以身犯险,将自己的前途国家命运,许多人的生死都压上来,实在不值。
“阿娘不必多说了,儿子并不后悔。”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选择,这个女子比一切都重要,值得他这样做。
“好东西,还东西。”
两人打斗当中,突然听到机械般的声音,凌玉浅豁然抬头就看到格桑圣女的鹦鹉正在上空盘旋不去。心中一沉。
长袖一甩一枚金针脱手而出,那鹦鹉扑腾着翅膀迅速飞高盘旋了两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