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摇了摇头,在她的搀扶之下,回到香竹苑。
凌玉浅吩咐下人去熬了一碗姜汤,给他喝了。云池已经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他喝了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凌玉浅揉揉眉心。也觉得浑身乏的很。尤其是昨夜一夜小雨,今早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凉意,知道自己怕是受了寒,重新回到床上裹紧被子。
睡梦中只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将被子紧了又紧。还是不顶用。朦胧之间,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被子。不禁皱眉。
“放手,该行针了。”
云墨在她耳边低低的道,然后又将一个温暖的东西塞进她怀里,凌玉浅抱着暖暖的很是舒服,这才松了手。
云墨将被子掀开。取出银针给她再次施针。
半个时辰之后,凌玉浅悠悠的醒过来,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似乎睡了一整天。
云墨就坐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将一碗药端在手里,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你发烧,了喝药。“
是他的疏忽,他就不应该让凌玉浅留在那,让她染了寒气,引发了寒毒不说。还染了风寒。
看着他递过来的汤药,凌玉浅有一丝不自然。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自己来就好。”
云墨皱眉看她“别动,如今入夜了,夜里凉,沾染了寒气很麻烦,张嘴。”
凌玉浅无奈,乖乖张嘴。由着他一勺一勺的将汤药送入她的口中。药非常的苦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
一碗药喝完。云墨将一粒蜜饯塞进她嘴里。
“就是要你苦,你才会记住以后不要生病。”
凌玉浅瞪他一眼。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好奇,问“你在刘姨娘身上做了什么?”
云墨将汤碗放下。从容净手,清云淡的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与你一样,寒气侵体。金针过穴而已。”
“就这样?”凌玉浅不相信,只有这么简单?
云墨忽然一笑,那笑容很是邪恶。“金针给她过六的时候,我故意扎了几处极其难受的穴位。还有人体当中最痛的几个穴位,让她这一页。不得安生而已。”
凌玉浅无语凝咽,看着云墨,觉得他太阴险了,人家刘姨娘,明明没有什么事情,被他这么一整治,反而后半辈子病痛缠身,而他现在竟然还能这么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一段话,还真是…
”她似乎没有招惹到你吧。”
一个是深宅后院里的夫人,另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晋安世子,平日里怕是见一面都难得,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云墨对她如此。
云墨收拾好一切,转身看她,笑着说“我给你出气,你不高兴吗?”
“就像你说的,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也太过便宜了。”
他说的时候,神色淡然,面容含笑,可是凌玉浅却知道这并不是真的,或许会有这么一点原因,可归根结底,定然还有其他什么缘由。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