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平日里最向往的就是能够出仕为官,一展才华,没想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却当看不见。
眼瞧着拓跋寒手下的一众异族战士叫嚣着杀人泄愤,说话毫无分量的张柔根本阻止不了,就在这拓跋寒沉默不语的时候,郝经房门外的院子里又闯进来一个人。
原来是拓跋寒手下护卫总管扎兰丁,先前在大相国寺上香都没看到人,这会儿却扛了个一人高的布口袋冲了进来。
随着拓跋寒一声“解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从里面慌张的钻了出来。张柔定睛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人,当年攻打南宋也见过面。
扶着儒冠、衣衫凌乱,去年弃官归隐的姚枢,环视一圈就看到张柔这个老熟人,顿时怒发冲冠、勃然大怒道:“张柔,原来是你!你要见我,我来就是了,何必派人把我绑走?我的书啊,都掉了!”
“姚先生,看来是你误会了,绑你的可不是张大人,而是我!”
张柔莫名其妙被人误会,拓跋寒也不想被看成别人的手下,于是脸上堆满笑容,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敢问大人现居何职?为什么要绑我过来!”
能在万户侯张柔府上做客,这金发碧眼的异族人显然不是简单角色。虽然不做官了,但姚枢深知官场关系复杂,于是谨慎的问道。
屋外的动静之大,拓跋寒不信屋子里没有反应。
眼瞧郝经房门还是关得死死的,拓跋寒心中不喜不悲,平静地大声说道:“本官新任中州断事官,管江北四省所有事,无论军事民政。在和 林城时,就听说了姚先生等人的才学,心中倾慕已久啊,所以让下人去请,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请?你这是请?”
刚从布袋子里钻出来,头发乱七八糟的,心情极度糟糕的姚枢,一听到拓跋寒的理由,顿时不可置信地大喊道:“哼,咱们见也见了,想必是没什么可说的。我现在只是个闲人,只想游山玩水,寄情风景。没事的话,就不打扰了。”
话一说完,这姚枢就想离开。
只不过走不了几步,就被身边的异族战士用刀了逼了回来。
当着万户侯舞刀弄枪,显然曾经的同僚张柔也是个摆设,心中有些明白的姚枢,脸色极为难看,十分不爽地盯着拓跋寒反问道:“拓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从,就要杀了我?”
“哈哈,姚先生讲笑话了。我拓跋寒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礼贤下士了。怎能随便残害像先生这般的大才呢?只不过,本官看上的人才,他可以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在答应为本官做事之前,还是在张大人家里住下吧。”
不管姚枢的脸色是何等的难看,在异族战士的护卫中,拓跋寒走到郝经房门前,毫无愧色地对尴尬的张柔,接着说道:
“张大人,我看今后家里少不了要添些碗筷,不如也多准备点房间。毕竟像姚先生这样的人才,要想通一些事,也得花费不少时日的。”
拓跋寒说到做到,暂住张柔家中的郝经和姚枢,并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
外出拜访,学习交流都可以,只不过必须有异族战士陪同以及不得出城而已。
不愿意出仕,拓跋寒也不会就此罢手。
在想通之前,两人就老实在开封城里待着,杀伐决断的拓跋寒独断专行惯了,一点也不在乎他所谓的声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