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如杜庶所言,即便吕文德这样的浑人,谁都可以不服,但是对杜杲的决定,这家伙现在也和别人一样,低头沉默不说话。
但是李木可不是别人,更不是逆来顺受的古人,眼见似乎求不来援兵,李木也怒了,当即挣脱开杜庶的阻拦,大声喝问道:“大帅,庐州城是要见死不救吗?梁县百姓,就不是大宋子民了吗?蒙古人一旦攻破城池,那些鞑子狗会做什么,在这儿的各位难道不知道吗?
梁县虽小,但也还有四五千的大宋子民,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四五千人死于战火?庐州城空有二十万守军,却犹如缩头乌龟一样被动防守,难怪鞑子把我们当成猪一样圈养?夫战,勇气也!没有勇气,还打什么仗?不如回家种地卖红薯!”
“放肆!李木,你不要以为昨天胜了蒙古人一场,就可以耀武扬威。再这么乱说话,立斩不饶。庶儿,带他下去,严加看管,不准再上城头来。”
杜杲这个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李木即便冒死谏言,也动摇不了这老头的决定。
不过,李木并不甘心困在庐州城,就在他思考怎么脱身的时候,一观察敌情的哨兵这时冲了进来,拜倒在地报告道:“禀大帅,蒙古战将阿尔瓦,又在城下叫骂。”
报信小校话音一落,城头杜杲等人便一阵沉默。依靠坚实的城墙被动防守还行,让体质普遍虚弱的宋人,出城与蒙古人单挑,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此时,庐州城下,蒙古军阵前,一身材高大的骑士,头戴铁盔、脸覆面甲,除了露在外面的眼睛外,全身穿着密不透风的锁子甲,就连战马的头部到前蹄也有铁甲覆盖。
这名骑士除了身后一张长弓外,手上的长矛竟然有四五米长,光锋刃就有半米左右。先前两个宋将,与这蒙古战将对冲,只不过一个回合,就被对方长矛,连人带马串成糖葫芦。
蒙古战将一身奇怪的打扮,再加上两员宋将死得莫名其妙,在城头上观战的宋军守将都不敢出声,生怕大帅杜杲点名送死。
手下一群战将即便默不作声,为了不使城中士气跌落,杜杲也只能无奈地问道:“谁敢应战?”
听到大帅杜杲发话了,城头上一众战将,个个将头埋低,谁也不敢多言,万一被杜杲看中,就要和奢华安逸的生活说再见了。
父亲的问询,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答应,年轻气盛的杜庶,不想让父亲难堪,竟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父亲,孩儿愿去!”
“竖子,还不回去管好后勤,去什么去,去找死不成?你的武艺稀松平常,又怎么可能是那人对手,还不滚回家去,管好后勤。”问了半天,长子竟然要去送死,心疼儿子性命的杜杲,当即勃然大怒地教训道。
只不过这般名为教训的爱护,反而让年轻气盛的杜庶更加不满地喊道:“后勤,后勤,每次打仗我总是管后勤?那蒙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看我去收拾了他。”
眼见杜庶的反抗,气得老头杜杲咳嗦连连。
李木也不想杜庶白白送死,于是拉住杜杲,站出来请战道:“那蒙古人的确没什么了不起,还用不着少将军出手,下官李木愿意出战,斩那鞑狗,献于帐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