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在找死还是我在找死?连我的女人你都敢打,你说我今天要不要轻易让你出去了?”张智冷然问道,没有勃然大怒,却比勃然大怒更加的有杀伤力,光是那种神情,就能让这些人胆战心惊。
在张智发飙期间,古清誉的脸色沉的可怕,但他始终没说什么,一双深邃的眼睛连连闪烁,正在思索,而他看向乔炎楚的目光,也有些不满。
“张智,你玩得起吗?”古清誉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没了方才了气定神闲。
“古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什么叫我玩的起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玩不起也得玩啊,都有人要动手打我的女人了,我难道能坐视不管?我今天就是把他打了个半身不遂,谁又能怎么样?就是他老爷子乔天端来了,信不信我照样抽他?”张智轻声说道,一副委屈生气的摸样,只是嘴角的笑容,那般诡异奸诈。
因为乔炎楚的愚蠢,形式明显发生的变化,如果说刚才张智动手的话,那绝对是张智没理,事情会很大条,会让古清誉师出有名。可现在呢?完全反过来了,张智是出于保护东方夏雨才被迫动手的,是被逼无奈,是委屈又被动的一方,而无理的一方是古清誉他们。
“你别忘了,是东方夏雨无理在先的,难道她无缘无故拿红酒泼我们,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古清誉说着。
“是无缘无故吗?古大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座的人可都听见了你刚才说的话,不管你承不承认言语之中有讥讽诋毁的意思,反正我媳妇就是听出了那种意思,东方夏雪是她的姐姐,她生气好像很正常吧?拿红酒泼你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张智缓缓说道:“难道就因为这一点,你们就可以动手?退一步来说,你们刚才不说那么多废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话说到底,今天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是导火线,把我媳妇惹生气了,又想对我媳妇动手,怎么?当我不存在啊?古大少,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么好欺负?”
“张智,你的嘴皮子依然是那么厉害。依你这么看,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古清誉冷笑道。
“这不是嘴皮子厉不厉害的问题,我这个人一向很信奉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涵养的三有青年,我最爱讲的就是道理。”张智厚颜无耻的说道:“如果古少对今天的事情认知不到错误,心存怨恨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知道古大少背景家世很牛-逼,偶尔做出些以权压人的事情,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想怎么样,请便。”
张智的话里话外,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比窦娥还冤一样,并且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按到了古清誉的头上,还说得有条有理,让他都无法反驳。看得周围的人都是满脸无语,做人无耻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境界了。
“如果古大少真的想欺负人的话,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软柿子。刚才的误会,我们给你一个面子,可以不去计较,但还请古大少自重,事情越闹越大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古大少也不希望别人在背地里说你小肚鸡肠,毫无肚量吧?”梁一秋出声说道。
“张智,好心机,古某佩服。”古清誉的表情接连变换了几次,最终说道,这件事情如果闹大,确实对他没什么好处,最重要的是,并不能把张智怎么样,到时候羊肉没吃到搞得一身骚,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也没想到张智竟然会拿东方夏雨来当突破口,更想不到东方夏雨的胆子会有那么大,敢拿酒水泼自己。一切的转变,都是始料未及的,本来是主动的一方,完全可以小胜一场的全身而退,可现在,古清誉心中苦涩难言啊。
“古少过奖了,不是我太有心机,而是你的盟友太蠢了,还真是验证了那样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张智笑吟吟的在古清誉耳边说了句,让他的神情又难看了几分,看向乔炎楚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厌恶与责怪。
“古少,希望你下次再来找麻烦的时候,准备的充足一点,别这样虎头蛇尾的,你不痛快,我也没趣。”张智说完,便牵着东方夏雨返回了座位,根本不去搭理乔炎楚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清誉,就这么算了?你不出手,我自己来,我咽不下这口气。”乔炎楚阴沉着脸来到古清誉身边,说这话就拿出了电话,古清誉却按住了乔炎楚的手,摇摇头低声道:“炎楚,别冲动,这个时候跟他们较劲,讨不到半点好处,你今天太鲁莽了,中了张智故意下的套。”
“难道就这么算了?”乔炎楚怒视着古清誉:“就算不能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