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和觉迟分别之后,心慈轻手轻脚溜回房,重又上了床。床本来也不大,她一上床,青雀睡梦中翻了个身儿,正好滚到她怀里,往她怀里拱了拱,依旧睡去。“这孩子多恋人呀,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心慈母性大发,搂抱着青雀,异常温柔。
到第二天,居然还是没人给青雀送饭来。“这哪是磨性子,这是要命。”心慈愤怒已极,这什么狗屁国公府,用这种手段对付个孩子!如果青雀真是普普通通六七岁的丫头,这会子饿不死也吓死了!如果青雀真是普普通通六七岁的丫头,惨成这样再被叫回去,估摸着嫡母什么她便听什么,再也不敢反抗。
狠心的女人,借着佛门清净之地,行这种阴毒之事。心慈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杀向京城,把那狠心恶毒的女人斩于剑下。
青雀嘻嘻笑,“这么一看吧,其实我娘还是蛮向着我的。她是宁可我死,也不肯放我回京城,回宁国公府。”
“你娘在哪儿?”心慈同情的问道。
女孩儿脸色暗淡下来,垂头丧气,“她不要我了。我爹坏,对不起她,她生我爹的气,连我也不要了。”
心慈张口结舌,这算什么?自己的孩子还能不要么,真是狠心。
青雀虽是伤怀,可到了练功的时候,盘腿静坐,心无旁骛,气定神凝。觉迟和心慈你看我,我看你,内心激动莫名。像青雀这样的孩儿,一万名里头也挑不出一名,难得,难得。
又过了一天,沙弥尼给青雀送来一碗薄粥。“你精神这么好!”沙弥尼见了青雀,惊异莫名。这种荒凉之所,也没吃没喝的,她竟然还在床上打坐呢。
青雀慢悠悠下了床,“你没听过么,春秋时有位鲁国人,名叫单豹,避居深山,只喝溪水,‘不衣丝麻,不食五谷,行年七十,犹有童子之颜色。’辟谷,是很神奇的。”
沙弥尼死死看了她一眼,“你六岁,还是七岁?读过多少书?”
青雀端起粥碗,漫不经心道:“没读多少书。不过,我临来之前,专门查过辟谷。”
沙弥尼冷冷的哼了一声,走了。
这天下午觉迟猎了两只野鸡,一只野猪,捉了两条大鱼,和青雀一起动手在溪边剥洗了,上架烧烤。野猪肉比家猪肉鲜美的多,一阵阵醉人的香味,青雀口水快流出来了。
这天来吃烤肉的,多了两个人。“今儿个有口福了,多谢两位师叔!”这两人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相貌清秀的叫吴彬,浓眉大眼的叫薛护,是觉迟和心慈大师兄的徒弟。
“莫谢我,谢我这徒弟。”觉迟微笑指了指青雀。
青雀和吴彬、薛护行礼厮见,互相称呼“师兄”“师妹”。吴彬见青雀年纪,却似模似样的坐在火边烤着肉,笑道:“可惜我们这便要回京了,这般美味的烤肉,只好吃这一回。”
青雀礼貌的问道:“师兄要回京?一路之上,务必多加心。”递上一块烤肉,“以肉代酒,祝你们一路顺风。”
把吴彬乐的,“师妹你多大?真会话。我妹妹比你还高着一头呢,任事不懂,比你可差远了。”
吴彬捣捣薛护,“哎,你家不是也有妹妹?你妹妹比起青雀,如何?”
薛护摇头,“没法比,我妹妹着呢,才两岁。我家阿扬也是极伶俐,极讨人喜欢的,跟师妹差不多。”
阿扬?这名字传入青雀耳中,顿时,青雀呆住了,一动不动。
“你下头不就是妹妹了,怎的还这般?”吴彬脱口而出。话出口后,才想起来薛护家里是继母,那妹妹异是异母的,不由红了脸,很不好意思。
薛护倒没放在心上,“我家里,父亲无意仕途,妹妹还,全靠我了。这趟回京,我便进府军前卫当差,给家里挣功名去。”
“你家,和阳武侯不是一家么?还用愁。”吴彬吃着烤肉,和薛护着话。
“别提了,我伯祖父阳武侯已经去世,因无子,爵位收回。”薛护闷闷的,“薛家,如今没人支撑门户。”
“你挣了功名来,薛家你撑着!”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
薛护大口大口吃着烤肉,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跟有刺扎着似的。抬起头,只见才认识的师妹死死盯着自己,目光颇为不善。
薛护挠挠头。师妹是嫌自己吃的太多了呢,还是嫌自己没眼色,不帮着干活?薛护忙伸出手,“师妹,我来烤肉吧。”
青雀打掉他的手,“不用!”气鼓鼓的转过头,抓过烤好的野鸡,恶狠狠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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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这是15号的更新。
16号的更新,大概在晚上**前后,白天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