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是放在半个月前,对陆府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喜事,上上下下无意没有不为之高兴的。
可半个月后的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尴尬的毒瘤。
大姨娘膝下无子,费尽了心思害死了二姨娘,过继了陆于淮,这族谱已入,一切已成定局,如今忽然怀孕了。若生了个女儿倒也就罢了,可若是个儿子呢?这过继子可就变得无比微妙了。
待她被扶了正,陆于淮变成了嫡长子,她的亲生子倒排到陆于淮后面去了。
这对大姨娘而言,又如何忍得?
她不能忍,陆诗就更加不能忍。
自己母亲被她害死不说,眼下亲弟弟又可能会有危险,她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被玩死。
“我自不会让她好受的。”陆诗冷冷一笑,眼中闪过冷锋。
陆笙无言,做坏事者,总该受点报应。
不远处的陆妱假装逛了一会儿,这才拉过路边的宫女,轻声问,“睿亲王不在吗?”
宫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知能在这里出现的必然是哪家小姐,也不敢怠慢了,回道:“这时间睿亲王和皇子们都在早朝,要过些时间才会一同过来。”
陆妱闻言笑了笑,心想也是。便道了声谢,又问了问重华宫内女宾们到时候累了休息的处所,了解熟悉后,这才回到原处去寻找陆笙她们。
一个名盛京城的第一美人,若是在太后诞辰的寿宴上,和男宾做出些下流勾当的事被当众揭发,不知值不值得睿亲王当众退婚呢?
不不不!陆妱一想到皇太后看陆笙的眼神,再想想到时候陆笙被人发现衣衫不整之后的反应,她舔了舔唇,顿时觉得心底一阵畅快。
正想着,她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一拍。陆妱被吓的一个心口一停,转过身这才发现身后的人竟是南宫行。
几日不见,这一贯儒雅风流的南宫行竟是有些消瘦了,甚至连眼中都带着细微血丝,阴郁得不行。
“你吓到我了。”她瞪着他,明显不悦。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信送到笙儿那!”他却不理会,一双眼直勾勾瞪着她,这几日陆笙一点回信都没有,他都快疯了。
“都送到了啊。”陆妱也是有点厌烦了,天天被人当免费的邮差使,如今还是这态度。
“那她为什么一点回信都没有!”南宫行微微瞪大眼,有些自言自语,说着又拉住她,“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陆妱甩开他的手,心想今日计划若能成功,压根无需再帮着撮合他们,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唇舌。
正想着,一道带着轻笑的男声传来,“我倒是是南宫兄刚刚特地先行一步为何呢,原来是来这会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