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喜开始挽袖子洗东西说:“哪有黄叔你手艺强啊,我也是乱学的。”
“这年头乱学才能成才呢,而且你懂事,我家的姑娘至今除了会用电饭煲煮个饭,连炒个青菜都不会。”
“有厨艺这么好的老爸,是我我也不会煮了。”毫无疑问,许喜想起的自己的父亲,许父厨艺虽然不及黄师傅,但是心血来潮,也会在厨房捣腾半天做一顿饭菜,许喜那时候就跟着他打下手,许喜的厨艺好,也许是有原因的。
白糖核桃栗子糊很好弄,基本上都不用上火,只是,要炒熟栗子,然后与核桃仁一起捣碎成泥加白糖拌匀用沸水调拌就行了。这甜品有壮筋骨的功效,许喜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觉得应该适合她母亲。
吃完饭,许喜和她妈谈了一会心。
“喜儿,你有男朋友了吗?”
许喜正在削苹果皮,看着她妈说道:“还早,妈。我才25.。”
“也不早了,虚岁已经26了,不是妈妈催,你一个人也难,也要找个男朋友了。”说着又转了个身子,看来会窗外才继续说:“妈不拖你后退,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人了,就告诉他,婚后,我不会给他增加负担的,还有你弟弟上了高中就不要读大学了,现在没读大学的人挺多的,不要你供,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许喜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握着苹果的手紧了紧:“妈,你说什么呢,许毅怎么不能读大学,你放心,我还供得起,你我也供得起。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若是真的有那么个男人,他也不会在乎我这些的。”
从养老院出来,许喜决定去自己家看看。
许喜家还在三环以外,是许喜的爸爸的单位职工房,但是,样式还是很新的。在许喜大二那年才买的,基本上没住几年。
许喜拿钥匙打开门,就看见满室灰尘,和沈继添住一起后,基本上都会抽时间回来搞卫生的,潜意识里面只认为这才是自己家。但是最近好像隔了几个月。
许喜拖了鞋,打着赤脚去房间找了一件半旧不新的衣服换上就开始搞卫生,沙发是用布盖住了的,一掀,浮尘就满天了。
擦桌椅、洗被单、拖地,既然连连续续用了几个小时,当许喜在阳台上晾好最好一床被单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许喜出了一大身汗,觉得很累,靠着阳台,就休息了一会。
想到了以前累的时候,林斯墨的讨好,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好像自从沈继添下来逐客令之后,她更容易想起林斯墨的好,只是这样又对自己愤懑,如果不是那一段爱恋,如果不是那一句至死不渝,也许,她家就不会这样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室冷清,而应该有父亲的笑、母亲的唠叨和许毅的叛逆。
许喜擦了擦眼泪,不经意的往下面一瞥,却是在暮色幽幽中看见了一段白色的记忆,许喜只当自己糊涂,怎么就忘了,在父母送去急症室之前发过的誓还有在那女人的宾馆房间门口跪下来请求的悲凉。
一段爱情抽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亲情,自尊,以及回来沈继添趁火打劫般夺走的清白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