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霍尔森看着他冰蓝色的瞳仁里面,蒙上一层水雾,水光潋滟,宛如一狠狠欺负就会哭出声。
邢邵倒吸一口凉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我讨厌姐夫不属于我,明明我才是第一次见到姐夫的人,可是为什么姐姐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觉得很不舒服,为什么姐夫不能属于我一个人的。”霍尔森捏着他的脸,语气十分冷静。
“我讨厌姐夫被强占的感觉,我也想要勉强忍耐着,可是姐姐为什么总是喜欢和我炫耀着姐夫的痴情,似乎就知道我对姐夫的心思,故意在激怒我一样。”
“我真的不想要让姐夫感觉到痛苦,可是姐姐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有着杜克,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姐夫呢?所以,我知道杜克的事情之后,就故意派人把姐夫行李箱弄坏,监视器消失,姐夫正好可以撞见杜克和姐姐在一起的画面。”
邢邵发觉到浑身涌现一种陌生的潮热,这让他不安的皱紧眉头,小声暂时性的安抚眼前这个狰狞的青年。
“我、我知道,都是你姐姐做的不对,你生气也是正常的,你向来从小和我关系很好,习惯性为我打抱不平,刚才也都是我语气不好,还说什么想要成为丧尸,害的你为我担心了,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就原谅我吧,不要在和我开这种玩笑了。”
霍尔森慢条斯理的双手捧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上,一点点凑近,瞧着他窘迫的神情,不禁笑着说道:“骗子。”
“什么?”邢邵慌乱的想要攥着拳头,却发觉自己此刻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姐夫在骗我,我太了解姐夫,如果我放开你的话,你肯定会不管不顾的逃离这里。”霍尔森淡淡的说道。
邢邵有种被识破的难堪,脸色也难看,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我就算是从这里逃走,也是被你逼的,是你做出来这种可恶的事情,不顾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居然对我一直有着这种龌蹉的念头,难道你就不觉得愧对我这么多年的对你的好吗?”
霍尔森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邢邵误以为事情还有所转机,于是他又温柔的劝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在生气之中,想要用这种方式吓坏我,所以我也不和你在意这样的恶作剧,不过这场恶作剧,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不要再继续下去,否则我真要生气了。”
“不是恶作剧。”
邢邵不安的喘息,感觉到那股炙热的呼吸,正喷在他的颈侧,害得他浑身涌现一股酥1麻。
“我是很严肃的在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带着淡淡陈述性的语气,害的邢邵整个人都为之一颤,就宛如霍尔森正站在食物链的上方,平淡的望着他。
他终于死心的阖上眼,“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对于你来说,算是什么东西?”
霍尔森接近于叹息的说道:“我一直在忍耐,我害怕会让你感觉到害怕,我害怕这种不正常的情感,会让你感觉到恶心,我害怕你对我任何的反感,可是,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明白了,就算是小心翼翼又如何,到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邢邵感觉到整个人被狠狠按住,那身侧的声音,也随着动作变得凶狠。
霍尔森的呢喃撞击在他的耳膜,“所以,我不想要在继续忍耐了,只要贪图此刻的享受,放任那种龌蹉的念头,会让我们彼此间都不会在感觉到虚伪。”
“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事情吗?你真的能理解,你此刻做出来的事情,不会感觉到后悔吗?霍尔森!”
他甚至想要让自己努力嗅闻到霍尔森身上的酒气,说服自己眼前的人,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做出来这种可怕的事情,说出来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努力嗅闻,只有那淡淡的清香,和充满压迫性的感觉,不容他忽视,并且那种药效袭来,令他心脏里涌1出一种瘫软的狂热。
“我看,你不知道眼前的我真正的心思,想要一直躲避的人,是姐夫吧?”霍尔森慢条斯理的抽1出来邢邵领口的领带。
他快要被这样的霍尔森逼疯了,忍无可忍的情绪下,驱使着他口不择言,“我要是知道你现在对我这样,我还不如当初就不认识你这个人,我真是后悔认识你们这一家子的人。”
“你终于把你心里面,想的事情说出来了。”霍尔森冷笑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容邢邵作为辩解,他只能被动的,感受着那种屈辱的滋味,整个人宛如陷入到地狱之中,那惩罚让他每一个骨头都像是被碾压一样。
一整夜的折磨,让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更加疲倦,不知过了多久,微微抬头看着窗外,这才发觉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白天。
而那青年也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他的意思,还在维持那凶狠并且不容他逃脱的举动,视野模糊,晃动着,而他无意识的磨蹭着床单。嗅闻着空气之中,留下来的暧昧气息,还有皱巴巴的床单,这些都已经快要让他接近于崩溃。
叫了一整夜,他的嗓子早就疼的厉害,现在发出来声音,就疼的说不出话来。
思维逐渐模糊,浑身热的滚烫,已经没有力气在想这些残破的碎片,他只能深深的陷入昏迷之中。
醒过来的时候,满目的白色,他躺在床1上并没有感觉到黏1腻的汗,倒是干爽的挺舒服,除了某个隐隐作痛的部位,让他不得不表情扭曲。
霍尔森见到他醒过来,把手中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睡了几天。”
邢邵扯动着唇角,朝着他厌恶的瞪着。
这算是什么?给个巴掌完事后又给了甜枣安抚?
他勉强抬起胳膊,虚弱的把霍尔森手中的苹果拍到霍尔森脸上,看着霍尔森干净的俊脸上沾着苹果汁,他冷冷的笑着。
霍尔森也没有生气,“我再给你重新削个。”
邢邵不能理解,为什么发生过这么多事情过后,霍尔森见到他还能保持出来原本的那个亲昵,没有半分的尴尬。而他只是看着霍然森一眼,别说是和霍尔森凑近,他就能感觉到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已经让他如今的反应可以称之为本能。
“我要离开这里。”他喘着粗气说道。
霍尔森没有阻拦,淡淡语气宛如是陈述事实,“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声音尖锐的咆哮:“我不能忍受在这里的每一秒,我想到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有你做过的事情,都让我感觉到恶心,我恨着你,我要离开这里,我哪怕是死了,我也要从这里逃走。”
“恶心?没事的,等再过几天,多做几次,你就习惯了。”霍尔森慢悠悠用着匕首,继续削着苹果。
他听到这话,回想起噩梦一样的经历,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你不能对我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我是你的姐夫,你不能这样对待着我……”
霍尔森微微叹息,“经历过这些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我的姐夫。”
“你、你……”邢邵觉得喘息困难,“如果你让我离开的话,我就要把你的事情告发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嘴脸,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一个令人作呕,每天都有着龌蹉念头的家伙。”
“随便你。”霍尔森笑着,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
他不敢置信的疑惑道:“为什么你不害怕?难道你就不害怕在他们眼中的你,形象会变得很惨?到时候就成了人人会厌恶的变1态,你说的话再也没有人肯相信了。”
“他们知道,如果在这里没有我,会死。”霍尔森把新削好的苹果,递到邢邵的嘴边,“吃吧。”
邢邵把苹果抢过来,重重砸在霍尔森的脸上,“我都说了,我不想要吃任何东西,你不要在拿这种恶心的食物想要来威胁我,我也不会为了那些食物,做出来讨好你的举动。”
“我从来没有认为,你需要讨好我。”霍尔森擦了擦脸上的果汁,慢悠悠的起身,强硬的把他揽在怀里,温柔地说道:“你只需要乖乖的听话。”
“你把我当做什么东西?宠物吗?听你的话就摇摇尾巴,就可以不死,在这个末世里面有你的保护!”邢邵因为和霍尔森如此靠近,声线都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那声音里面带着无穷的恐惧。
“如果你愿意这样以为,我也不介意,因为你说的是事实。”
邢邵不甘的攥紧拳头,想要挥出去,却已经几天没有进食,刚刚碰到霍尔森的肩膀,就被对方按在床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再来击垮面前的人了。
“呼呼、呼……呼——”他呼吸凌1乱。
霍尔森抚摸着他的发丝,“如果不吃东西的话,就不能打败我,你永远都只能成为我的宠物。”
“你!”邢邵被气的脸色煞白,原本的虚弱,经过这样摧残,身体愈发孱弱。
“这样你也不愿意吃饭吗?”霍尔森正大光明的描绘着邢邵的唇形。
邢邵犹豫:“……”
“哦?我没有想到,原来你根本不想要逃离我的身边,是想要不吃东西作为我的宠物吗?那样子也好,我是可以在这场末世之中庇护着你。”霍尔森带着得意。
邢邵明白这是个激将法,他应该不吃东西,可是无奈与霍尔森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果他想要从这里逃脱,一定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才能战胜面前的人……
“我吃。”他声音微弱。
霍尔森恶趣味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声音太小,我还真是听不清。”
“我、我吃。”他努力把声音抬高音量,屈辱的按着床单。
霍尔森不禁装作吃惊的模样说道:“可是,刚才的苹果都被你拍在我的脸上了,如果我在削好苹果,你也不吃,那样子不就是在浪费食物了吗?”
“……那、那你想要怎么样。”邢邵忍气吞声的问道。
霍尔森微微一笑,“我脸上还残留的果汁,为了不浪费,那样子就由你来舔干净吧。”
邢邵听完这话,气的胸口隐隐约更加疼的厉害,双手都变得没有力气,那脸上浮现涨红,完完全全是被气出来的。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居然还敢说出来这种话,我不吃了!”
“那样也好,反正我这里有营养针,你如果不吃东西的话,也就没有力气逃跑,我也就更加不用担心你的事情了。”霍尔森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角落下来一吻。
他咬牙切齿,手脚并用的推开霍尔森,就已经让他满头大汗,感觉到力不从心。
长期保持这样的话,还真的如同霍尔森说的那样,他真的不用想着逃跑这件事情了,因为那种事情,是以他目前的状态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怎么样,你要不要吃东西?如果不吃的话,我就把东西拿走了。”霍尔森把地上的苹果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邢邵把目光移到盘子里的苹果,他已经在末世里面,好久没有吃到新鲜的水果,果皮红1润空气之中还残留果香,好久没有进食的肚子,早已经发出来抗议。苹果的香气诱人,没有荤菜的血腥,尤其是那白1皙如玉的手指,不断拿起放下,害得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
“还是不想要吃吗?那样我也就不来勉强你了,等你想要吃东西的时候,我再给你送过来吧。”霍尔森把苹果放下,从柜子上面的小箱子里,取出来一根里面装有浅绿色液体的针管。
他看着那针管被霍尔森打开,那针头在针管推动瞬间,流淌出淡绿色的不明液体。
霍尔森看着他不安的模样,笑着说道:“既然不想要吃东西,还是需要打营养针,不然你的身体真的会坚持不住。”
“营养针……”他忍耐着恐惧,喃喃的重复。
之前霍尔森也告诉他牛奶是可以辅助睡眠,他相信了,可是那牛奶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像是霍尔森说的那样。
这个营养针,颜色看起来也很怪异,和之前他见过的营养针也不同,如果这里面的东西也被动了手脚,他在做出来那些羞耻的动作,那还不如死了。
胳膊一凉,酒精棉花团正在擦拭着他的皮肤,霍尔森的手指犹如铁拷,紧紧的将他的胳膊按在床1上。他挣扎着,却无法避免的看着,那银色的针尖,正在一点点的凑近他的胳膊,正要刺入他的皮肤瞬间。
他突然听到耳侧的人,笑着宠溺的说道:“再说,你没有吃东西,对于过几天要发生的事情,也更加方便了……”
邢邵整个人猛然一震。
耳侧的呢喃宛如那厉鬼的哀嚎,令他感觉到不寒而栗。
他猛地抬起头,颤巍巍的说道:“我吃!我不要营养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