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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傅恒初从衣帽间的门内滑出。
“我等会要去公司。”他抛下这句话后,便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她看着他的背景有些莫名,为什么跟她交待这些?
秦蓁没想太多,按了按酒后酸疼的太阳穴,掀被起床,从衣帽间捡了件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要出去时,她想起傅恒初刚才说的那句话,蹙眉拉开另一侧衣橱,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挂着傅恒初的衣服。
她思索了片刻,从中挑出一套深蓝的西装,白色衬衫,和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秦蓁抱着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正巧傅恒初也洗漱好从浴室中出来。
他瞥了眼她手里的衣服,眉头嫌弃地皱了皱,“那套衣服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这套不好吗?如果仅仅是去公司的话,刚刚合适。”秦蓁疑惑地看着他。
“不合适。”傅恒初一边解着睡衣扣子,薄唇地吐出几个字,“太花俏!”
“……”哪里花俏了?
秦蓁有些无语,“既然不穿,那你买它干嘛?”
前者停住动作,不悦地说:“不是我买的。”
秦蓁垂眸看了眼臂弯里的西装,转身将它挂回衣帽间后,又重新取了一套深灰的西装出来出来。
转身看向傅恒初时,不由一愣。
傅恒初刚脱了睡衣,赤裸的上身直接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不似秦蓁想象中的病弱,傅恒初只是皮肤比寻常男人要白皙一些,但是裸露的上身精瘦,似乎也有经常锻炼,身材并不差。
傅恒初见状,蹙眉提醒:“衬衫。”
她回过神,顿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衬衫递给他后,秦蓁把剩下的衣服放在旁边的床上,说:“你有事再叫我。”
刚要走,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奇怪地回头看了眼傅恒初,“怎么了?”
傅恒初看了眼西装,又看了眼自己的腿,“太太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那你以前怎么穿的?”她下意识地问,但看着傅恒初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一般来说,身体有残缺的人都很忌讳被提醒他的痛处。
想来,傅恒初亦然。
她抿了抿唇后,试探:“要不我下去叫刘姐上来?”
手腕突然一痛,傅恒初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太太,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义务?”
话落,秦蓁的脸色僵了僵,聪明如她,在傅恒初脸色乍变的时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后面那句话,是试探也是心存侥幸。
妻子帮丈夫换衣服,对于寻常夫妻来说,是件平常而幸福的小事,但对她和傅恒初来说,终究太过亲密。
秦蓁最终还是帮傅恒初换了衣服,甚至打好了领结。
光影中,眼前男人冷厉的轮廓似乎和一张温和的笑容重叠在一起,让她的眼底生出了一阵的恍惚。
她缓缓放下手,看向傅恒初平静地说:“好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她目不斜视地朝浴室走去。
傅恒初眯眸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眼底倏地一沉。